“怎么样,好闻吧,这个现在可是临安府最受内眷红玉膏,你别看它颜色深,这可不是唇脂,嫂子你抹在肌肤上试试。”
田念儿坐在姜暮晓隔壁,将荷包中的瓶瓶罐罐都取了出来,不多不少,一共八罐。
姜暮晓半信半疑,用手指温化了一些,涂在手背上,原本的绛红色在手背上揉搓开,竟然没有留下红色的痕迹,“这个还能有我亲自调配的护肤品好?倒是蛮滋润的,这不会就是猪油膏加了绛红颜料吧?”
姜暮晓嫌弃的将瓷罐放回原处,“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不识货。”田念儿见没显摆成功,又将瓷罐一个个小心装了起来,“两罐是你的,两罐是懿安的,还有两罐是给姜伯母准备的。嫂子你是没看到这红玉膏有多厉害,这个对怎么还没办法见效,若是用在上了年纪的老妪身上,立时就能看到效果,我今日看到了,红华馆的老板娘,就随便从人群中请了位老妪,只擦了一些,皱纹立时就淡了,简直年轻了十岁。”
“真有那么神奇?”姜暮晓还是不相信,若是真像田念儿说的那样神奇,这可就相当于神仙妙药了,现代的拉皮手术也没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啊。
“没有,是真的,这个红玉膏前段日子就卖疯了,根本抢不到,这个还是我前些日子定下的,今日出门正巧去取,不然我们现在都用不上。去不了皱,也能预防,我可不想老的那么快。”
再过几个月,就是田念儿的及笄之礼了。前些日子这丫头就从自己讨要了一些姜暮晓所配制的护肤品,没了仇恨牵绊着,她倒是更加注意自己的样貌了,年记不大,成日里念叨着自己不要变老。相比之姜暮晓,便是懒得如房顶晒太阳的狸猫一般,恨不得日日只洗上一把脸扎个马尾辫了事,嫁了人之后,她便更无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码事,云星偶然说起她,她也用家里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就够了,她只管吃吃喝喝,偶尔回个娘家插上一脚案子打发无聊的时光。
但是如此敢说她的,也就只有云星一人。其他人,无不是宠着她,她怎么都是对的,或者是忌惮她的淫威不敢开口。
“嫂子,你先试试,护肤品用久了才能看出效果不是你说的吗,等你用上一段时间,肯定能发现它的好。”
田念儿将留在外面的两罐塞到姜暮晓手里,遂的冲悄悄走过来的白子钰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说体己话了?”白子钰解开身上的大氅,交给身后的白兮拿着。
白子钰现在常住王府,便将宫中的人调回来不少,钰亲王府现在俨然如同第二个金翎阁一般,管你是人是鬼,若不是朋友,都休想踏进王府半步。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姜暮晓原本就背对着院落,本身又不会武功,白子钰悄无声息的接近,她倒是没有半点察觉。
“没什么大事,宫中一直作祟的人也不归我管,便早早的告退了。”白子钰直接坐在姜暮晓身后,从后面抱住姜暮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怀了,“而且是爹先让我回来的,他急着抱孙子呢。”
白子钰当田念儿和白兮为空气一般,**的在姜暮晓耳边说着情话。春猎之后,不光田念儿放下了仇恨,白子钰与赵构的关系,也破天荒的冰融了许多,人下,白子钰更是肯叫赵构一声爹。
“对了,明天就是初十了,我是不是该跟着你进宫请个安?”
“不必。”白子钰纤长的手指顺着姜暮晓的挽起的头发,将她固发的发簪取了下来,直接丢在了地上,上等的白玉簪子直接碎成了两段。
“以后不许绾发,显老。”
姜暮晓原本还有些吃惊白子钰的表现,听他如此说,便抿嘴偷笑了起来,“是是是,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父亲他不让我们进宫吗?”
田念儿被两个人酸的牙疼,紧忙收起了自己的荷包跑走了。
“嗯。”白子钰将下巴抵在姜暮晓的脖颈,趁着小丫头跑走了,赶紧偷了个香。
“维叔前些日子又抓回了一批大理细作,现在就关在蝶谷,陛下特批咱们俩回蝶谷采风。”
“这已经是今年的第几批了?虽然每次也能问出点有价值的线索,可等我们找过去,南萱那个狡诈的女人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姜暮晓听说可以出门是要审犯人,刚燃起的气场又蔫了下去。
查案嘛,最怕的就是查到最后扑了一场空,结果现在大理细作的案子,确实次次扑空,又怎么能让她提的起兴趣来。
“最起码这不是又抓住了一批。南萱她就算再厉害,能培养出来的手下也有个限度,我们灭了一批,她就少一批人手。”
白子钰揉了揉姜暮晓散开的柔顺长发,出声安慰道。
“马车已经在准备了,你回房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片刻之后就出发。爹说了咱们回金翎阁吃饭。”
姜暮晓点点头,不情不愿的起身,往两人的卧房挪去,白子钰则跟在她身后一同回去。至于一直憷在一旁断了五感的白兮,则是被白子钰使唤去通知跑走的田念儿,也收拾一些衣物跟他们一起回金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