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现在被害的仲宪之,易柏,王铭灏以及失踪的孔真,现在的国子监太学,还有一十九名学生。√
而国子监的教习官员,也有几十人。如此数量,对于云笙这一行十几人来说,也不再少数。太学府的教习都有官职在身,云笙他们翎卫询问谁说合情合理,但都是文臣,哪句话说的不顺心了,很容易被诟病背后捅什么刀子,所以这部分教习,是云虹带了一半人手去询问的,还有白子钰和姜暮晓跟着。有白子钰在,就算翎卫对他们动刑,这帮文臣也没地方说理去。云笙则带了一小部分人,着询问这些学生。
“丁大人,不是说府上还有十九名学生,为什么只来了十八人?”
“这……”丁军卓有些为难,“没有来的是钱塘县本地的学子,名叫左金云,家里是钱塘县的粮商,昨晚就被家中接走了。”
“那就将他放在最后询问,丁大人,左金云的家,您可是能寻到吧?”云笙负手而立,并没有对丁军卓太客气。也许是多年办案的知觉,即便是没有证据,云笙也觉得这位丁大人应该脱不了干系。眼下还没有证据,只能多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了。
云笙命人将学生都带进了房间,由几名翎卫暂时安抚并保护,至于他自己,则是去了另外一间房间,十八人,他可以一个一个亲自审问,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不用怕,我只简单询问几句。”
已经是第七个人了,云笙依然在人进来之后不厌其烦的说道。进来的学生纤长,面相也十分之清秀。也许是见到询问的学生出去的多了,跟之前的学子比,倒是镇定的多。学生进门之后扫视了一圈,见都是云笙相同打扮的人,便径直走到了桌案边,坐在了云笙的对面。
对也此人的镇定自若,云笙倒是十分欣赏。
“你是云笙?”
云笙挑眉,顿时对这名清秀的学生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
“临安府的时候见过,我叫孔文,不过其他人都叫我邬文。”男子低头,从自己衣物内抽出一本破烂不堪的书册,放在桌案上,推给云笙,“他们不知道,也希望你不要说出去是我将这个交给你的,毕竟我还想多活几天。”
云笙视线下瞟,并没有伸手去拿桌案上的书册,书册破烂,但书面上的题字却很是清晰,孔氏族谱。
“你与孔真是什么关系?他人呢?”
“云笙大人可以自己看,孔岄是我的母亲,也是孔真的姑母,我已经算是孔家外族了,族谱中并没有我的名字。孔真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若是你们有想去找他的动作,他们必定会猜到孔真藏身在哪,大人想知道,我会和盘托出,不过……”邬文看了看门口的位置,“大人之前的审问,多是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希望大人您对我也不要超过这个时间。”
“你说的他们,是谁?”
邬文自嘲的笑了笑,“我和孔真若是知道,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更不会将同窗好友害死,这其中,我只能确定丁军卓有参与其中,至于他背后的是谁,我们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次也是想将人引出来,没想到没引出幕后之人,还将仲宪之搭了进去。他现在还不清楚我与孔真的关系,所以我才能躲在孔真他们之后,帮孔真从老宅拿出了族谱。这本族谱,有关乎我孔家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我和孔真都是小辈,并不十分清楚。”
“老宅的干尸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面如干尸的男人?”
“干尸是从孔家祖坟挖出来的,之后被我清理又埋回了祖坟。至于你口中的男人,孔真跟我说是当年留下的家仆,帮忙照应宅子,但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他说不清楚话,也不愿意搭理我和孔真。的真像,我只能说都藏在这本族谱当中,孔家当年没有带走这本族谱,也是不被灾祸缠身,可是一日是孔家人,终身都是孔家人,逃不开躲不掉的。”
云笙伸手拿起了孔氏族谱,随手翻看了几页,每页都是孔氏一族的族人姓名,以及生卒年及生平最高的成就。云笙合上书册,将族谱递给一旁的翎卫。
“我可以出去了吗?呆的时间太长对我有危险。”邬文看向云笙,一脸的波澜不惊,确实不像他口中的那般惜命。
“跟着我们你会比较安全。”云笙说道,两名翎卫上前,一左一右站在邬文的身边。
邬文痴嗤笑出了声,阖眼摇了摇头,“易柏和王铭灏不是也没保住性命,我若跟了你们,背后之人就会知道我与孔真也有联系,毕竟我母亲笑的时候就被送出了孔家,他们想查到我头上,并不那么容易。”
说完,邬文便起身,对云笙行了颔首礼,转身出门。云笙没有开口,翎卫自然没有拦他。
“叫下一个进来。”
邬文站住,微微回头,“多谢。”
反观白子钰和姜暮晓那边,就显得没有这般严肃诡异,教习的人数是学生的三倍有余,自然是不能像云笙这边一个人审问。有白子钰坐镇,云虹便可以将教习官员分成了五组,分五个房间分别审问,而统一的看守之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