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钰和云笙对视了一眼,都对这个人说的话抱以怀疑的态度。
“不管你们信不信,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你们可是见过我儿子孔真了?”男子看向白子钰和云笙两人,问道。
“见过,只不过现在又不见了。”
“呵。”男子低头冷笑了一声,“他是如何不见得?是被人掳了去,还是自己走掉的?”
白子钰一怔,感觉到了此人话中的意思。莫不是从一开始他们就被下在了套中,他们所见到的孔真,并非真正的孔真。
“我儿子是有武功在身的,虽然不算多厉害,我想跟暮青那个小家伙比,总能打成个平手。”
说到暮青,男子不免沉默了下来。
“我身上中的毒,可是能化武消筋?”
男子看着自己双腿上缠着的绳索,低声问道。从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身上的绳索虽然紧,但若是他使出全力,还是可以讲绳索震断的。而现在身上确是软绵绵的,若不是身上缠的绳索太过紧密,他怕是已经坐不住了。
“只有化武,至于消筋,你若是想,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即便眼前之人说的都是真的,但伤了暮青这笔账,他白子钰是算定了。
“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只是先让我把话说完。我叫孔豫,孔真的父亲,也是孔氏第三十九代传人……孔氏一族,并非孔丘后人,我们自诩孔丘后人,不过是想图个安稳生活罢了。只不过想要觊觎我族秘法的人太多,不管我们如何躲藏都难以脱身。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一方守墓人而已。”
孔豫说完,肩膀一抖,原本捆满全身的绳索竟然从上到下崩裂开来,守在一帮的翎卫见此,利剑出鞘,铮的一声架在了孔豫的脖子上。
孔豫回头看了一眼,不为所动,抖掉身上的绳索,“放心,这个小家伙儿下的毒够狠,现在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何况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云笙挥挥手,示意翎卫退开。
“一个月之前,我本来是想前往金翎阁求援的,只不过我到的时候,金翎阁已经自顾不暇了。”孔豫松了松肩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床铺。
“说来,金翎阁和我孔家,遭遇的都是一批人,只不过对我孔家下手的,手段更加狠辣。这个事情,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年政治战乱,我孔家被外人所知的,便是可以引鬼驱鬼之术,放在信的人眼中,我们孔家就是一柄可以破城灭国的屠刀,换做不信,不过是借着妖法招摇过市的骗子而已。而那个时候,大宋与大金打的难解难分,不管哪一方得到我孔家的力量,可以说就成了这场战乱的最后赢家。我当年将我族秘法现世,本想带着全部族人离开。可是不想当时大金的人先一步找到了我们,以族中老幼的性命相威胁,强逼我们出手。”
孔豫来回搓着手,不时用指甲狠狠掐住手上的皮肉,可想这段回忆对他来说是何等的揪心。
“可是我们毕竟也是大宋的子民,就算全族人皆灭,也不能帮着欺人太甚的大金。族中的人,虽然秘法不一定人人都会,但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都会被族里的长老种上阴魂蛊,只有种了阴魂蛊,才能与阴鬼相连,以阴鬼之力护身以及御敌。族中被抓的人,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在之后的几天,接二连三的催动了体内的阴魂蛊,使蛊虫发作吸干本体的精魂及血肉,变成一具不腐不灭的干尸。如此,我才有机会带着剩下的族人,逃离到临安府躲避,后来,我们也得到了姜百里不少的帮助,才能使我们不受纷扰的平静过了十几年。直到年前,早早嫁出去的族妹之子跑过来投靠,说家中衰落,父母都已经了,希望通过我在临安府找份伙计。都是一家人,我便想都没想就将人留下来了,谁知这次,却成了引狼入室。”
“你说的这个人,是邬文?”云笙开口问道。
“你们见到他了?”孔豫又惊又恼,“他做了什么?”
白子钰掏出邬文所给他的孔氏族谱,“借我们的手挖孔家祖坟。”
孔豫双眼大睁,难掩心中的惊异,喘了两口气才镇定下来,“你们之中可是有懂得异术之人?”
云笙点点头,“孔家所谓的秘术,到底是什么?”
“阴兵借道。”孔豫表情立时严肃下来,“你们挖出了几具尸身?我已经没有办法出手了你们懂得异术的那个人,释艮阵将尸身封印。”
术法卜卦云笙并不十分信,见孔豫如此,还是叫人先把云虹叫了过来。
“邬文刚来的时候,没用几天便得到府上男女老少的喜爱。邬文长得清秀,由十分聪明,孔真他更是将邬文看做了亲弟弟照顾,还说等到国子监太学开府之时,带着他一并去求学。可是好日子只过了近一个月,府中上下还在为元日节做准备,护卫也是最为松懈的时候,一日族中晚宴之后,便有一队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府中的人绑的绑,杀得杀,我也是长老拼死保命出了府,他们也是活捉我,并没有对我下狠招,可是府上的其他人,便没有那么好命了。我逃出府之后,便去了金翎阁寻求帮助,可是眼下金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