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向不远处的太学府看了一眼,又看向孔豫。√
孔豫脸上的欣喜此时更胜,“好好好,抓住他就好。”
“你觉得我抓住了谁?”云笙砰的一声关上了铁笼的门,见此,孔豫的笑容也僵住了,呵呵两声看向云笙,目光并没有闪躲。
“你要做什么?”
“难道不是你要做什么?”云笙好笑的看向孔豫,有些搞不明白已经各自心知肚明了,他为什么还要强撑。铁笼子是架在平板车上的,由两匹骏马拉着。现在临近正午,正是街市上最热闹的地方。钱塘县的百姓知道最近客栈里住了贵客,今日竟然拉出来一名囚犯,倒是叫街上的百姓着实好奇不已,纷纷围观上来。
云笙虽然没有明说,但人都明白,他的目标是不远处的国子监太学。马车停在客栈门口,云笙此刻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人原地待命,层层围住牢笼,将百姓拦在铁笼外。
“头儿,我们这是要做什么?”云岭凑过来,不解的问。
“等。”
“等谁?白子钰?”云岭不解的问,一抬头,看见一队人马从城西过来,把头的正是骑在马上的白子钰,昨夜的衣衫还未换,一身黑色衣袍比平日里的白衫更让他备受瞩目。原本注意云笙这边动向的百姓,纷纷侧目注视向白子钰那边,然见到白子钰身边慢了半个马身的钱塘县令,百姓自觉地退开到路两边。
“你想明白了?”白子钰骑在马上,冲云笙笑的十分欠揍,至少云笙的心里是如此觉得的。
“是啊,在下愚钝,比不上钰王殿下心窍玲珑。”
“你少来。”白子钰翻身下马,看向钱塘县令,“你带着衙役守住国子监太学的后门,白芮,你带着一半的人手跟县令大人一起去,剩下的人上高出。”
白子钰又转回身看向云笙,抿嘴挑眉。云笙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云岭,你带人守住太学府前门。”云笙交代道,还不忘提声向周围的百姓高声说道,“钱塘县衙今日抓捕杀人罪犯,凶手凶残,望城中百姓速速回避,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伤,听到衙门解禁之后,方可出门。”
百姓们之前都看到钱塘县令了,而且看出来眼前的两人,地位绝对要比县令的官职高。此人都如此说了,百子们自然没有怀疑的必要,何况牢笼就在眼前摆着呢,里面还有个五花大绑的人,便纷纷作鸟兽四散。
“晓晓那里你可留人手了?”人都已经先行离开了,至于牢笼,自然交付到了云笙和白子钰的手上。白子钰将坐下的马匹交给客栈的伙计,自己亲自牵上了马车的缰绳。
“你的人我没带出来,云星也在。”云笙说道。
云笙和白子钰此次默契的倾巢出动,定是要一举捉拿罪犯的。眼下最不放心的,便是不会武功的姜暮晓和身受重伤的暮青。虽然两人心里清楚,这件案子背后的主谋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翻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此举若是抓不住他让他先一步逃脱了,自然也不太可能转头反扑一口对客栈中的人下手。还有便是,他并不清楚暮青受伤一事,如此一来,他只会想不会武功的姜暮晓身边,必然是高手如云,此时偷袭姜暮晓,只要他有脑子,必然不会贸然出手。
云笙留人护住这姐弟俩,也是防患于未然。而且暮青的身边,现在最是需要云星留下来照应。
“你们两个,是怎么发现的?”孔豫坐在铁笼里,听到两人如此行动,也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暴露无疑,再隐藏下去也是多此一举。
“事情还是要等到将你的同伴抓住之后再解释为妙,现在说。”白子钰好笑的摇了摇头,“没人奉茶,口干。”
“哼,同伴?!”孔豫的双眼阴冷下来,“他若将我当做同伴,我又怎么会被你们抓住,自作聪明。”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他就是自作聪明,不然也不会被人当一颗棋子丢下。”
白子钰驾着马车,距离并不远,此时云岭等人踹开国子监太学大门的场景,已经尽收眼底。落入眼帘的,还有十几名被五花大绑跪在门前的教习官员。
“邬文聪明是聪明,只不过骄傲过了头,以为人都能被他算计到其中。”白子钰看向一众被堵着嘴跪倒在地的教习,不削的说道。
“这不是聪明,是傻得可以。”云笙也笑的应和道。这件案子若不是在邬文身上出了岔子,他们怕是没这么容易将的事情串联起来。要知道现在前线正在两军对峙最是紧张的时候,不论邬文背后是大理细作还是大金铁骑,都是对孔家的阴兵借道势在必得,白子钰的到访,也应该是在他们的计划当中,然而并不将白子钰放在眼里,明明是可以将白子钰好生送走,这件事便不会再有外人掺和进来,一切都在按着对大宋不利的走势发展,还真是对亏了邬文的自负了。
两人来到太学府的门口,白子钰将缰绳交给走上来的云岭。
“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云笙说道,遂的走到太学府的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四下里观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陷阱的痕迹,如此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