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归交易,我总要知道跟我交易的人到底是谁。”
白子钰俨然比刚刚玩冷静的多,仔细想来,现在是白日,姜暮晓他们又占据着客栈,有护卫,还有云星在,再加上自己留给姜暮晓防身用毒药,如此看来,他们就算耗下去,也不一定会吃什么亏。
而且见云笙还是如此镇定,他表现的太过在意,反倒是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我不过也是替人办事罢了,我主子与他孔家有世仇,眼下好不容易找到孔真这小子,还让他跑了,这让我回去没办法交代,所以便有此下策。”
胡说八道!
白子钰在心里默默给男子下了定义。
“他是大理国廖家的人!”
一直被云勋压制的邬文,突然高声说道。随着他话音落下,白子钰清楚的注意到男子的眉头微微皱起,不满之情一闪即逝。
“廖家?!廖家可是大理段氏的近族,世代甚少踏足中原,会与孔氏一族结什么仇?谈条件总要有谈条件的诚意,这可是你说的。”
“呵。”男子哼笑一声,“我们不曾踏足中原,可不代表他孔氏一门不曾踏足我大理。”
“得了吧,你这解释怕是连你自己都糊弄不过去吧。”云岭也听不下去了,要不是忌讳他口中所说的火药,他怕是此时已经一剑刺过去了。
与云岭的忌讳不同,白子钰冷笑一声,手臂抬起,几根亮光光的银针飞出。
只听“呃”的闷哼一声,白子钰射出的银针莫入男子胸口半寸有余,男子还来不及有下一步反应,双眼大睁,不敢置信的看向白子钰,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云岭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白子钰,最后还是放弃了,将询问的目光递给云笙。
“他站的位置邬文刚刚已经踩了个便,火药,早都该炸了。”
“哦。”
云岭云轩等人皆是恍然大悟。
“云岭,你去后门告诉钱塘县令一番,就说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他来办。”
事情到这里,基本已经算是了结了。后续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钱塘县令来安抚的,毕竟国子监太学就在他的管辖之内。
而邬文和孔豫,云笙还是决定要亲自带走,有些问题,还需要撬开他们的嘴才能知道。
一堆人马浩浩荡荡的走,又浩浩荡荡的回,眼下云星已经带人将对客栈有所图谋之人抓了个满怀,七八个人堆在一起,用一根麻绳绑着,逃逃不了,走走不了,如此样子,倒是显得滑稽的很。
姜暮晓也被声音吵到,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之前关押孔豫的房间,只是此时房里,除了之前的人外,还多出来一个邬文。
“我说还是你们说?”相比之前,这次云笙也学聪明了,直接搬了把椅子坐下来审问。白子钰也是坐在一旁的桌案边,径自的泡着茶。
“好,既然你们不说,那我来说。首先是钰王和钰王妃授命,来参加国子监太学开府的仪式。孔真拜托你们,所以才冒死现身,想寻求白子钰的帮助,然而在这之前,你们已经抓走了他的好友仲宪之。就在钰王殿下对此事上心之后,你们觉得事情有败露的可能,所以就联手杀死了仲宪之,而尸体的摆放,也是学了前两日在孔家老宅看到的那具女性干尸的样子,将尸体碎石,再用戒尺相连,意于警示孔真他乖乖就范。你们之所以一直不对孔真用上强硬的手段,就是怕惹恼了他他做出什么傻事结果会得不偿失。”
云笙顿了顿,见两人都闭口不言,不同意也不反驳,便径自的说道。
“这是孔真所说的第一个谎言,说他与仲宪之有了分歧,仲宪之才会不知所踪,他的意思,其实就是敲山震虎,想让你们明白,如果再逼迫他,必定会适得其反,他不保证会做出些什么。所以,仲宪之死了。然而这之后,孔真便失踪了,我们在找,我想你们也从来都是马不停蹄的寻找吧。”
“第二个谎言,就是易柏所说的他们一起去寻找孔氏族谱,以及回来的路上遇到各种机关埋伏之类。也许易柏说的并没有错,错的也是孔真自己对同窗的隐瞒,他不肯说出真想,易柏他们必定觉得害死仲宪之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或者是因为仲宪之对干尸的不净知嘴。”
“这第三个谎言,就是你。”云笙指向不为所动的邬文,说道。
“找到孔真的下落,你不惜破坏自己之前的计划,想与我们直接套上关系,伪造了自己也是孔真朋友的事情。你的这个计策,说实话我虽然怀疑,但是大体上是相信的,若不是有后边的事情的话。一切的一切,错就错在你二人的不合,孔豫反过来反咬了你一口,这就是第四个谎言。孔豫与孔真长的太过相像,而他又说钰王殿下见到的孔真并非真正的孔真,所以的矛头,指的都是你这个所谓孔家的小人。”
白子钰坐在一边,熬了两天一夜,他就算是铁打的也累了,感觉一杯浓茶下肚,依然没什么改善,但是云笙口中左一个王爷又一个钰王殿下他听的很是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