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回了金翎阁再说,杨主簿,也请你与我一同回去一趟。√”
眼前的两人在他还没有审问之前就互相之人,若说他们不是杀人凶手,也必定是知道些什么。这案子现在看来,倒不像刚来的时候显得那般棘手了。
回去的路上,云笙放话,特意悄悄半路折返了两人,在制冰署外围留守观察,至于剩下的人,则是先押着人回了金翎阁,梨园那边,眼看现在是去不上了,只能先回到金翎阁,再行派人前去。有临安府衙的衙役在那边留守,现在也不怕会出什么乱子。
“嫂子,金翎阁有案子了!”姜暮晓摊在矮榻上,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就知道是田念儿玩够了才知道回家,翻身起来拄着脑袋看从门外冲进来的小丫头。
“嫂子,你是不是又偷偷加冰块了?”田念儿一进门,就觉得房间内的温度不对,赶紧凑上去问道。
“怎么可能,我这房门窗子都关着,热气都进不来才显得凉快,你瞧你,一跑来热气都给我带进来了。”姜暮晓使出之前就想好的理由说道,又连忙转移话题,“你说金翎阁有案子了,是什么案子?”
田念儿这段时间与暮青玩的熟悉了,自从暮青回了金翎阁,田念儿也三五不时的往金翎阁跑,扬言也要成为翎卫,再不济,跟姜暮晓一样挂个白翎的名也成,而且与姜暮晓相比,她可是会武功的,试想成为一名白翎应该不成问题。可是不止姜暮晓和白子钰,连一向不管小辈事情的姜百里都瞧出来,田念儿这是醉翁之意酒,看她的样子,怕是对暮青动了小女儿的心思,这突然一下没有暮青陪着玩了,倒有些不习惯了而已。
姜暮晓最懒的做媒人这档子事情,所以她也就没有去问暮青的意思,若是暮青不喜欢田念儿,时间久了,他自己自然会与田念儿说明白,都是干柴烈火的年纪,谁还不得上演一场儿女情长啊,这种事,不掺和最好,掺和了,容易最后自己惹一身埋怨。别问姜暮晓为什么知道,放在现代,电视上滚动播出的玛丽苏剧集,也都不是摆设。
不过看田念儿如此跑了一阵,也不见暮青有所发作,怕是暮青那个傻小子对田念儿也不无感情。云星来过两个,姜暮晓听说,现在在府上带着田念儿学习的,正是暮青,两个人每日嘻嘻哈哈的,倒是没见暮青烦过。
对于金翎阁最近接了不少临安府衙案子的事情,姜暮晓是知道的,这其中传话的人,自然就是被她收买了的田念儿。她有跟田念儿说过,金翎阁若是接了临安府衙的小案子,便不用与她说起,若是有大案,一定要告诉她。就算她现在不能到处乱跑,活动活动脑子也是好的。
“我今天听到信儿可就跑回来跟嫂子说起了,我好吧。”田念儿笑眯眯的,一副等着好处的模样。她这个样子连白子钰都说,自从跟了姜暮晓混在一起,田念儿的温婉便都丢了,活泼的样子越来越像姜暮晓。
“想要好处也得先将案子说来听听再说,我看有没有我一听的价值。”姜暮晓现在也是越来越会算计了。
“这事听说跟懿安姐姐去年和亲之事还有些关系的,死的是当时大金使臣和亲来特意送给陛下的伶人,好像叫兰菀的,今日早上,制冰署的冰窖开窖,看到死在冰窖里了,尸体今日就送到金翎阁了,哦对了,我今日还在金翎阁看到我哥了,我估摸着这件案子他也得参与,怎么样,连王爷都被派去查案了,这件案子不小吧。”
“不能够啊,就死了个伶人,何故如此大张旗鼓的查案?”姜暮晓有些想不明白,“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嫂子你知道的,云星大哥的忆寒院不让我进,等姐夫回来了,你问他呗。”田念儿脱了鞋子,也上了矮榻,伸手摊在姜暮晓眼前。
姜暮晓盘腿坐起来,挑眉,“我不觉得这是件大案子。”
“是吗?”对于姜暮晓的出尔反尔,田念儿也不恼,从矮榻上捡起一节细小的竹片,“嫂子你就不怕我告诉我哥,你自己偷偷在家加了冰块纳凉,还铺了席子?”
白子钰按照老人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老人所指的村子,听老人家说,凡是会夜钓的几人,都住在这个村子里,再远的村子因为夜里没办法打一个来回,都没有人愿意干。
老人家一共给了五人的名字和住址,除了暮青还愿意赖在白子钰的身边,剩下的人一人一间,分别去查问。
“请问是戴双宝家吗?”暮青走在白子钰前面推开了小院的栅门,问向院中正在翻晒鱼干的一名中年男子。
“我就是,你们?是什么人?”戴双宝停下手中的活计,见两人衣着不凡,不免有些疑惑,起身问道。
暮青掏出越尾短箭,亮给戴双宝看,“金翎阁,有些问题想问你。”
“咋了?我们村子死人了?”戴双宝吃惊不已,即便他不认识什么越尾短箭,但听到金翎阁他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案子。但所谓清者自清,对暮青的询问,他显现出来的是惊讶,而非心虚。
“两位大人进屋说吧,这鱼腥味儿冲,房里好些。”
暮青和白子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