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钓,你可是时常到河边夜钓?”白子钰开门见山的问道。
“只要没有风雪,我一日都没有落下过,大人您看到了,我还有妻儿要养。”
这戴双宝看着也是个实诚人,没什么藏私的心眼,有什么就说了什么,如此,倒是给白子钰省去了许多麻烦。
“去年冬月时间,你夜钓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发生了可疑的事情。”白子钰的问道,还不忘给戴双宝提了个醒,“你若想起什么,事无巨细的都说出来,但对你的内人,切勿提起一个字。”
“这个我明白,她个妇道人家,说起来我也怕吓着她。若说可疑的事情,到真有那么一件,去年要比冬月早的时候,我总去夜钓的河边,时不时就会来一对男女,离得远嘛,但也没怎么看清过想象,听声音应该年岁不大。总是三更半夜的跑来,两个人依偎在河边聊天,那女的还时不时的唱上一曲,嗓子跟雀儿鸟似的。我们这些夜钓的都是粗人,也知道俩人肯定是谈情说爱呢,说不准那姑娘,还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有晚上逃出来跟个穷小子私会。这郎有情妾有意的事儿,我们不好掺和,便从来没有打扰过,如此不有个一个多月啊,突然有一日那姑娘没来,只有男的来了,在岸边等了许久,我们也没注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自己离开了。从那以后十多天吧,俩人便再也没有来过,我们就觉得是不是这姑娘被家里许给别人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直到有一天,那姑娘又自己来了,那家伙,连见袄子都没穿,跑到河边自己做了一宿,也唱了一宿,那晚上老渗人了,我们一行好几个人大男人,没敢过去,也没敢走,就怕她想不开投个河什么的,所以等到早上河边有人了,才敢离开。”
戴双宝叹了口气,“我说来大人可能不信,我们那日回来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那可是数九寒天啊,一个姑娘穿那么单薄唱了一宿的戏文,怎么可能连句颤音儿都没有,我们就一起,去河边问了钓鱼冰嬉的人,结果谁都说没见过那姑娘。”
“可是你们确实见到了是吧?两人的样貌,你能否大致形容几分,还有当时的衣着。”
白子钰问道。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五尺五寸上下,相貌不清楚,衣着嘛……”戴双宝做思索状,“男的总是一身青衣褂子,也没见换过,女的倒是总换衣裳,红的绿的到没怎么见重过样儿。”
“身高你如何如此确定?”
“大人有所不知,那对男女相会的地方有一处山石突出的地方,平日里会有人在那里避雨,那块山石,正好是五尺五寸高,两人站着的时候,与山石高度差不多。”
更多的,戴双宝便想不起来了,白子钰只让他若是再想到什么,便去金翎阁。随后白子钰更是大方的留下了一枚银锭,便与暮青一起离开了。
“姐夫,你还真大方,这一会儿二十俩银子进去了,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大方的。”
暮青牵着两匹马,边走边嘟囔。
“你是想让我跟你算算账了是吗?”白子钰心情不错,似笑非笑的问道。
“算就算,我最近又没拿过你的银钱,拿也是从我老姐那里拿的。”暮青倒是理直气壮,完全没考虑自己遇见的就是一只钻到钱眼儿里的猫。永远笑脸相迎,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毛反扑一口。
“从你受伤住到王府开始,所以得医药补品,皆是从王府的账上所出,还有你一月有余的衣食住行,这些钱,可每一比都不是从晓晓那里出的吧?用我回去去账房查账吗?”
“不用不用!”暮青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吃人家的嘴短,这要真让白子钰算清楚,别说本钱,他都敢跟自己利滚利,自己那老姐,估摸也得跟他一个鼻孔出气,乐不得看他吃瘪。
“现在还觉得我小气吗?”
“可你就是没给过我银子嘛。”暮青嘟囔着,摆在白子钰面前,完全没有了独当一面的气概,就是一副求糖不得赌气的小孩子模样。
“行了,有晓晓每月给你零花钱还不够。等今年生辰,想要什么随你提。”
这还差不多!
暮青换了只手牵马,与白子钰并排而行。村子里的农户此时多是下田或者到河边打鱼,倒也没有多少村名注意到两人,也就没有引起围观和指指点点。
“姐夫,你猜戴双宝口中的女人,会不会是兰菀,她可就是被人生生冻在了冰块里,若是的话,那么那个男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你都能想到,就八九不离十是喽。”白子钰笑着说道。
“那我们得着手调查那个男人是谁,就看其他人问话的结果了,最好有人能记住那名男子的样貌,我们也好查。”暮青琢磨道,后突然觉得白子钰这句话说的有问题,“你才傻呢!”
“我可没说。”白子钰笑的爽朗,不忘抬头看看日头,自己已经出来半天多的时间了,估摸着姜暮晓也该坐不住想瞎胡乱折腾了。
王府这边,姜暮晓叼着筷子看吃的很香的田念儿,久久也不往自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