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信这案子成悬案都不能信嫂子你不掺和。”田念儿端起碗吃饭,决定不再搭理比自己还孩子心性的姜暮晓。
姜暮晓见说不通,撇了撇嘴,打算在想办法。田念儿这里说不通,等白子钰回来,在他那里突破应该更容易些。
回到金翎阁,云笙将蒋五儿和甘福带到了暗羽地牢亲自审问,顺便让人将此时一五一十告知江阁主。
“蒋五儿,你与兰菀是什么关系?”
暗羽地牢中的审讯室,云笙让人先将甘福关了起来,最先审问这个与兰菀两情相悦的蒋五儿。
蒋五儿跪在地上,这一次云笙没有上前拦他,切切实实受了他一记响头,“大人,兰菀的尸体,是我封存的,但人确实非我所杀,也并非我将兰菀的尸身藏进了冰窖,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兰菀的尸身被挪到了这里大人明察。”
“你读过书?”云笙听他说话的口气,倒不像是光有把力气的采冰凌人。
“小人读过几年书,因为家中实在贫寒,所以便做了凌人。”蒋五儿解释道。
“你且先说来听听,你与兰菀的关系,还有,你是怎么发现她死了的并将尸身藏了起来?”
蒋五儿跪在地上,腰板倒是挺得很直,目光并未与云笙相对,说道,“我与兰菀,是在去年八月十五的灯会上偶然相识的,我知道她是大金进献给陛下的伶人,但是她说陛下从来没有召见过她唱戏跳舞,所以住在宫外很自由。灯会的时候我二人相谈甚欢,后来就没有断过来往。因为快冬季,我们凌人的工作也多了起来,她也要随时等着宫里是否要传唤她,所以白日里我们不甚相见,只到了晚上,两个人到城外走一走,累了就在城外的客栈住下来,当然我们是分房睡的,我喜欢她,但也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她,所以从来不曾染指。后天久而久之,这件事就被甘福那小子知道了,当然知道我们俩事情的,制冰属大有人在,可是大家都是当不知道,只有甘福,对着兰菀死缠烂打,非要兰菀相从与他,不然就将我二人的事情捅到官府去。这件事,也是甘福想多了,兰菀并没有从,她是宫中所属的伶人,陛下给了她绝对的自有,与我教好,并不是什么罪事,而且她与我说,她还是完璧的身子。”
说道此处,蒋五儿不禁长出了两口气,缓了缓心神,才说道,“只是天不遂人愿,她如此好的姑娘,竟然得了石疽之症,命不久矣。听偏方说,天寒可以减缓石疽之症的恶化,我便每日带着兰菀到我们采冰的河边,她也说,天气冷一些,她会觉得呼吸也比白日舒畅。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因为制冰属的活计耽搁了,晚了一些时间,跑到梨园发现她已经了,便猜到她有可能自己先到了河边,便一路追去。只是……只是我到了河边之后,发现兰菀已经掉入了冰河之中,没了生气。我……我将兰菀拖了出来,抱到山石边。”
蒋五儿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不再接着往下说。
“随后,你讲兰菀的尸体藏在哪?”
云笙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紧接着问道。
“就留在原处没有动,当时天黑,只有远处有几个夜钓的渔夫,他们每日都在此,不可能过来惊动我们,我就想先去找一辆板车,然后将兰菀的尸体带走掩埋。可是后来又想如此肯定会惊动他人,自己就会被怀疑,所以我便趁着夜里天气最冷的时候,将兰菀的尸体重新放回一处我们第二日绝对不会采的冰河之处,渐渐看她与冰河结为一体。因为冰层厚,所以冻住之后并不会看的十分真切,我想等第二日采冰的任务完成,再独自带着工具来,将兰菀挖出来,找一处静谧的地方,好让她入土为安。可是第二日我去的时候,原本冰封兰菀的地方,已经被挖空了,尸体也不翼而飞。大人,兰菀的尸体,绝对是甘福盗走的,兰菀的死,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有没有干系我们自然会查,你说你有去梨园找兰菀,梨园的人可认识你?”云笙问道。
蒋五儿抬头看向云笙,点头,“基本都认得我。”
“那兰菀失踪之后,梨园的人可有找过你询问?”云笙听他说了这么多,只抓住这一个问题问道。
蒋五儿听闻,不觉一愣,遂的说道,“没有,我当时因为害怕,随意也没有办案也没有替兰菀查她的死因,梨园的人也没有找上我问过。”
“好了,我知道了。”云笙起身,将蒋五儿从地上带起来,交给门口守卫的羽卫其将蒋五儿先押下去,再带甘福过来。
正与羽卫交接的时候,白子钰也回到了金翎阁,听说云笙抓到了嫌烦,便让暮青将他们查到的事情先去与姜百里说明,自己也是直接来了暗羽地牢,与云笙撞了个正着。
白子钰只了蒋五儿一眼,心中便有了数。别的尚且不知,但蒋五儿的身高,倒是差不多五尺五寸。
押走了蒋五儿,两人并没有急着进审讯室,而且在门外就对起了他们现在所查到的线索。
“现在看来,蒋五儿跟兰菀交好,每晚都跑去河边幽会的事情倒是真的,至于其他,可还是说不准,你现在怀疑梨园的人?”白子钰听了云笙的复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