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那边,你想怎么办,这件事就算陛下想查出个究竟来,可你知道那帮戏子,多是有靠山的,他们若不肯说实话,你怕是也没办法。√”白子钰看向云笙,提醒他道。
“那就从把你当靠山的伶人先查起。”云笙咬牙说道,他也不是要针对白子钰,只不过白子钰所说,确实是现在挡在他们面前的一道难题,梨园的伶人,不单单侍奉于陛下,它与宫中的司乐司不同,相对于有更多的自由,若是没有传唤,各府有何宴请,这些人也是要整装前往的。能进的了梨园之人,有都非等闲之辈,各个都是伶人中的翘楚,如此一来二去,或多或少都成了各个府邸的座上宾,首位的几个,若不是皇族高官,甚至请都请不动。云笙想查这些人,若是被各个府邸知道了,必定会出来有意阻拦,大的动作不敢有,小动作肯定会不断。这个时候,其实拿白子钰开刀最为妥当,想来连钰亲王都不出手阻挠,其他人若是有什么动作,岂不是将自己的脑袋伸出去,等着金翎阁来削?!
可是就算如此,还有两个不好办的人阻在面前,信王和秦太师。
“甘福已带到。”云笙和白子钰还站在审讯室的门口大眼瞪小眼的对视,押着甘福来的羽卫无法,只得出言提醒。
云笙并没有回头,背对着羽卫伸手。羽卫心领神会,将甘福一把推向云笙,云笙则看也没看一眼,一手就揪住了绑着甘福的绳索,拖着他进了审讯室。
白子钰则是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进了审讯室,原本他只是来与白子钰说明一番调查的情况就回王府的,不过现在线索有可以对上的地方,他倒是想听听甘福的证词再行离开。
“甘福,你可知罪!”进了审讯室,云笙将甘福一把推倒在地,厉声呵斥道。这倒是让白子钰惊异不已,不知道他这种表现,到底是恼火的成分多一些,还是想诈一诈甘福的成分多一些。
甘福的脸直接跄在了地上,不免哎呦了一声。随后在地上拱了几下,跪倒在云笙面前。
“大人,小的确实是看到了蒋五儿杀人才敢如此说啊,蒋五儿他不怀好意,肯定是他想强迫兰菀不成起了杀心,这件事跟小的没关系啊。”
“你倒是撇的干净。”
甘福原本就长得五大三粗的,比起蒋五儿更像是名卖体力的凌人,现在脸蹭花了一片,一大片擦伤带着土沫,再加上愁眉苦脸的一张脸,白子钰怎么看都觉得好笑,不免没等到云笙开口之前就开口道。
“你既然看到了蒋五儿杀人,当初为何不报案,还要等到如今东窗事发之后?”
比起云笙的厉目相对,白子钰此时的笑脸相迎更让甘福受不了。他是个卖力气的,可各府的下人他见得多了,越是如此的,越是笑里藏刀,总想从他们制冰署占些便宜去,倒是那种不说话闷头干活的,才是好交,也不会给他们惹什么麻烦。
“我……”甘福被白子钰问的哑口无言,一双眼睛乱转,也没见他想出什么何事的理由来。
“你刚刚进来,是不是没看清这间屋子?”白子钰笑着问道,还十分好心的指了指甘福的身后他看。
甘福咽了口口水,跪在地上的双腿挪动了两下,回头看去。这不看还好,看过之后甘福整个人连跪都跪不住了,一跌在了地上,又连忙起身想给白子钰和云笙磕头,奈何本来身子就笨重,又被绳索绑缚着,身子前倾,直接普通摔在了两人的面前。
“小的招,小的什么都招,还望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从轻发落小的吧。”
甘福趴在地上,此时心里这个悔啊,若不是当时他心中有鬼,也不至于出言指认蒋五儿,这下好了,到真的将自己也搭了进来。
“说!”云笙这次到没有像对待蒋五儿那般对他客气,话语间给甘福的感觉就是,若是他有哪句说的不真不实,他很有可能就要遭受到身后摆满一面墙的刑具惩罚。
“蒋五儿……蒋五儿那小子与兰菀有一腿。”甘福努力从地上拱起来说道,生怕自己说慢了会惹恼到面前的两人。
“我看见的,蒋五儿亲手将兰菀扔到了河里就跑了,人铁定就是他杀得,他想毁尸灭迹。我瞧不过,就第二日采完冰趁着人都回去了,将兰菀的尸身刨了出来,拉回到制冰署的冰窖,封……封存了起来。”
白子钰冲云笙挑挑眉,如此,到真还连起来了。
“说说,你不将兰菀的尸身送去给官府,藏在冰窖里做什么?”白子钰一脸鄙夷的问道。其实他不问,心中大概也有了结果。
“兰菀……兰菀她……漂亮。”甘福低着头,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就是你将尸身藏在冰窖半年之久的理由?”白子钰已经完全能想象到这名姑娘就算死了还要遭受到的侮辱,也算是明白了云笙为什么一见到甘福就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厌恶的甚至连问都懒得问。说到底,还是他云笙比自己技高一筹,他敢在没听到甘福的证词之前就信了蒋五儿的所言,顺带推理出尸体是被甘福所藏,又遭受了怎样的凌辱。云笙这番推断,可不能简单地就定义为猜测。
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