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白子钰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蝶谷对外敞开的只有东门一处,她是如何知晓的。这件事情你暗中去调查一番,不要惊动谷中之人。”
听白子钰如此说,白菲也着实觉得事态要比想象中的严重。此女若是歪打正着找到西门,用如此短的时间,即便是懂得奇门遁甲之人,也不太可能有她的速度。而且蝶谷东门的方位人尽皆知,她又为何舍近求远,从一处甚是隐匿的入口。这么开来,蝶谷内,怕是也不干净了。
“主子,若是找到真有人在暗中捣鬼,要如何处置。”
“暗地里处理掉即可。他们如此做,便会给我们警告呢,这个人,他们并不怕被我们找到,无非也就是蝶谷中哪个人没有经受住诱惑,一脚踏错。他们是要告诉我,我的一举一动,随时都被他们所掌控我不要轻举妄动呢。而且我要揪出的这个人,也必定是在蝶谷中人缘人品都极好的人,众目睽睽下处决,那么就很有可能被他们传出我白子钰忘恩负义滥杀无辜之言。”
白子钰冷哼了一声,“真不知道现在九歌一族说的算的是怎样一个人,做起事来,感觉倒是与陛下后宫的女人如出一辙,精于算计,又破绽百出。我给你的毒粉,已经下了?”
“刚刚经过九久身边的时候便下了,此人我们什么时候去追?”白菲问道。
“不急,明日再去也不迟,这九歌一族也是精于毒术谷里懂得毒术的人去追查便可,记住,不可以惊动他们,找到方位直接告诉金翎阁他们前去抓人。稍后你再去一次暗室,从黎叔那里取来九歌一族的记录,直接送到金翎阁去。”
白菲楞了一下,白子钰自然明白白菲在迟疑什么。
“你只管跟黎叔说,是我让你进暗室的。我原本是想亲自配药给金翎阁送去,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下来不出蝶谷半步,总不能现在人还没走远,我便破例吧。”
金翎阁那边,云笙在拿到了姜百里的令牌之后,带着人马直接冲到了张老爷子的宅子,没有给宅子内独居的老妇人什么解释,只道是金翎阁在查案。有可能是看出了这一次与云笙独自前来那一次有所不同,老妇人见拦不住众多的翎卫,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上演一场众人欺负孤寡老太的戏码。
至于老妇人惊天动地的哭闹,众人劝解无效后,便随了她去。
至于整个张宅,则是被众人翻了个底朝天,但凡是觉得与此事有什么关联的物件,都让众人找了出来堆在院落中。一遍翻找下来,堆在院中的物件已有三十几件之多。小到不起眼的一锦盒红豆,名贵到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寻常百姓家的大颗夜明珠,有说不上是什么的一葫芦药粉,还有几本胡乱记着时间地点人名的书册……
“头,都在这里了。”
云岭又带人重新翻找了一遍,确定张宅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证物,才与云笙禀报道。
云笙一直站在院落中看着众人找东西,听到云岭的话,云笙不禁有些迟疑。因为第二次的搜查,云岭等人连一件东西都没有找出来。
眼前找到的东西,说起来每一件出现在一个寻常百姓家都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这张老爷子已经上了年纪,至于他年轻是究竟是做什么的,也就只能事后问询他的结发妻子。
一罐红豆一罐糯米,很有可能年轻时是一名道士,有金器有玉器还有夜明珠,那么也有可能是商贾富户,或者盗墓贼的行当。又有本册,关键就是本册,记录时间地点人名,这种事情,怕是也只有赏金刺客所为。
但是云笙有检查过张老爷子的双手和手臂,并不像是练武之人。
如此一个人,想他与九歌一族有什么关联,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云岭等人找到的这些东西,同样是九歌一族想要得到的,应该并没有。要么就会这老爷子藏得太过隐蔽,他们还没有反倒,要么,便会这样东西已经被九歌一族的人带走了。
云笙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地上哭喊的老太身上。
“大娘,我们这么做,也是还张老爷子一个公道,他其实是被人害死的。”云笙又一次试图劝说道。
“你……你们这帮土匪,山贼,莫要在我老婆子面前装好人,说白了,你们还不是图我家的财物,瞧瞧瞧瞧。”张老太一手驻地,一手越过云笙指向院中堆得小山一般,云岭他们刚刚找出来的东西。
“真是什么值钱你们拿什么啊,你们还称金翎阁的翎卫,金翎阁什么时候也做上欺压百姓的事儿了,我老婆子啊,这日子可是没法过了!”
遂的,张老太又开始上下甩手哭嚎起来,无论云笙好言相劝说什么,都是一副哭耍到底的模样。
“啪!”
一声脆响,云笙一手碰上老太胡乱甩动的手臂,一把抓住。
“金翎阁的牢房,倒是不介意多关一个人。”
云笙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字字如重锤一般,敲打上张老太的胸口。张老太毕竟也是黄图埋到胸口的人,看到云笙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便知道他是真的怒了,而他所说的话,也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