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鬼令,孟生草言语上虽说不依不饶,嘴角却不自觉勾起了笑意。这鬼令是什么?自然是可以招来地府鬼吏的法器,专门供给地府四大判官使用。地府之人在阳间行走,白日里不好动用法术,这鬼令就是个再好不过的法器,可以在不动用法器的时候招来鬼吏为自己办事。
“不这不也是才想起里,左边,在左衣襟里。”
眼下姜百里只能背对着坐在崔玉身边,又仅仅能小幅度行动的手指在崔玉身上来回摸索,姜百里看不到,被崔玉指挥几次,倒还真用修长的手指夹住了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
“对对对!就是它,勾出来扔出去就成。”
随着姜百里起身一个神龙甩尾,一块通体黝黑的令牌直接从姜百里的手中甩了出来,砸在牢房的青石墙壁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后落地。令牌落地的同时,便有一名地府鬼吏出现在牢房之内。
鬼吏突然出现在此处,起先也搞不明白,待到看见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崔玉和孟生草,连忙就要行礼问安。
“行了,身上带刀了没有,快帮我们将绳索割开。”
崔玉还倒在地上呢,不耐烦的说道。鬼吏闻言,双指祭出,化作一道黑光指刀,替三人将绳索切断。绳索断开的同时,崔玉身上的麻酥感虽然还没有退去,但俨然也有了些力气坐起身来,如此倒地不起,也实在是丢人。
“你可以走了,今天你看到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若是让我知道有第二个人知道此事,我便丢你下油锅。”
“小的不敢,小的什么都没看见。”说完,鬼吏一个闪身消失在三人的面前。
“姜百里,他好像忘记堵你我的嘴了。”孟生草甩开身上的绳索,半开玩笑道。
“的确,不知道我回去在地府传上一传,判官大人会不会也将我丢下油锅?”姜百里十分配合的说道。
“他敢!”
崔玉闭眼,体内魂气游走,将今日出来之前封住的法力完全释放了出来,“咱们三人同命相连,有什么好说的,你二人不怕丢人怎么的。”
“我们有没有被一群凡尘的女子丢花,有不曾当着自己的下属被绑缚着倒地不起,自然不怕丢人。”
见崔玉已经将封住的法力解禁,孟生草和姜百里两人也不迟疑,纷纷将法力解开。这女教的人也有些本事,想要查他们的底细,不动用法力看样子还不成。
“随便你们,只要我知道除了你我四人之外还有什么人知晓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你们大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说。”
眼下恢复了自由之身,三人便不能一直在此坐以待毙,纷纷将本体留在此处,单单神识出窍,要去在雪山之上的女教好好看上一看。出了庙宇,便看到关押三人的女子正坐在庙宇之前悠闲的嗑瓜子,至于此女为何不谓外界的寒冷,便不是三人此时要去考虑的了。眼下是白日,又是神识出窍,三人只能保持平日里不到三成的法力,但即便如此,去调查些凡夫俗子,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雪山顶端,俨然是被人为的消去了山峰尖,扩出了这一大片平整的土地。女教的圣宫,便修建于此。圣宫便建造在上山小路的尽头,圣宫的后面,还修建了不少房舍,与圣宫一般,都是漆了通体白色的生漆,与周围终年不消的白雪融为一体,反着天上的日光,甚是刺眼。
此时圣宫内,今日在街上突然暴毙的女子尸首也刚刚被抬进来,一直端坐在上座的白衣女子见人带来了,便从上座走了下来,亦步亦趋甚是沉稳大气。
女子走到尸身旁,蹲身下来,亲手抚上死去女子的双眼。
“教母,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出现此事了,但凡我教圣女有一些动情举动,必定突然枉死。”说话的正是今日押着崔玉三人上山的女子,与之前的稳重比起来,眼下倒是显得有些急躁。
崔玉三人便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而在场的两人,确是完全看不见三人的存在。
被尊称为教母的女人起身,挥挥手,便有隐于暗处的白衣女子出来,将尸首抬了下去。
“莫要让我知道是何人对我女教之人做出如此恶毒之事,若是知晓,我宁可脏了我这双手,也要将此人碎尸万段。”女子双手握拳,表情虽不十分愤恨,但坚实的双眸,也能明显的看出她并非说说而已。
“今日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有。我等发现咪湾尸体的时候,有三个中原人在场,困住三人的姐妹说,咪湾死之前,有向其中一名红衣男子抛了鲜花,此人也接下了,随后咪湾便倒地不起。”
“竟有这种事,人可抓回来了?”
“是,人已经关在山下牢房之中,一切等教母定夺。”
“看吧,果然是你招来了祸事。”孟生草一手肘撞向身边的崔玉,直顶的崔玉龇牙咧嘴。
“你说,好不容易有的两日游玩儿的时间,都要如此浪费掉,你如何赔偿我。”
“大不了今后找到机会,我便带你出来玩儿还不成吗。”崔玉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