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一个30来岁的中年人,他看着徐胖子打量了片刻,摇头一笑道:“我当是谁敢来架我的梁子,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你要想清楚,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你真的要掺和进来?”
徐胖子说:“是的。你能逼得杨亚辉不敢管这件事情。你肯定很有势力。不过做人要有原则,那个人出千先坏了规矩,被惩戒也是应该的。虽然剁手指有点过了,但你也教训了他们他再给你们些赔偿好了。你看如何?”
“不如何!年轻人不要太拿自己当个人物,须知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你惹不起的人了。你想要干什么都要衡量下自己的实力。”那个中年人又指着一边的文超说:“他碰了自己不该碰的人,剁了我家人的手指,本来要他死。老杨说他年轻不懂事,我就只要他一只手,这过分吗?”
徐胖子心想手指剁了可以接,手掉了接上也是个摆设,这怎么叫不过分?不过人都是从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的,有些事是说不清的。而争论不解决问题的时候就只有诉诸于武力。
徐胖子上前一步说:“文超剁别人的手指时,他是强者;现在你来这里对他喊打喊杀,你是强者,按照你们江湖上的规矩,是不是只有强者才可以制定规则决定弱者的命运呢?”
那个中年人点头说:“是的。年轻人认清现实就好。现在你还想掺和这件事吗?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文超的麻烦。你走吧。”
文超这时也开口说:“大哥,你走吧,头掉了才是碗大个疤,何况只是一只手,这手我给了!大哥你走吧,他咱们惹不起。”
徐胖子不理文超,只是对中年人说,“我不管你们有多大势力,我只知道你做事霸道了,文超虽有错,但不至于断手。另外我告诉你,我来了,我比你强,现在规矩我来定!”
“小子猖狂,别以为有两下子就目中无人。既然你不知死活,那今天你也留下来吧!”说着,中年人提步往徐胖子走来。
徐胖子感到中年人全身松弛,看似毫无威胁。可内里筋肉蓄力,随时可以做出最大攻击。并且肉身之中隐隐有气血搬动,虽然微弱,但却都弥附于五脏六腑与头颅之中,对身体构成保护。这个中年人能一个人打倒十几个会打架的壮小伙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中年人看徐胖子依旧不慌不忙,对徐胖子更加重视。他也听说有个帮文超抢场子的很能打,现在来看更加看不出深浅。不过无所谓,再能打也是个外家路数。想自己幼时被江湖异人看中,得受内家拳炼法,此后苦练二十余载,不过小有所成,就在这京都地下江湖之中闯出了字!这才在京都混了起来,帮人平事当个高级打手什么的。手下也有几个徒弟,连一些贵人子弟都跟他学艺。道上人都忌惮他,谁家的命都只有一条,他这种高手无所顾忌起来是很可怕的。所以他很是眼高,这区区一个小娃娃又能如何。
文超的小赌场本来惹不起他的兴趣,但是他的一个后辈喜欢赌钱出千还自觉本事不错。
那后辈和那个输钱的老板熟识,听那老板说手气不行连输了好多,就自告奋勇来给他翻本。却不想被剁掉了手指。
这中年人一听说就知道是后辈自己不争气,但他多年江湖的名声却不能被人毁了去,就要找回场子。
他虽然也有些产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赌场一天收入几万块也绝对不少了,就想一并谋夺了来。就通知了杨亚辉,杨亚辉忌惮他,所以放弃了文超。
这中年人到了徐胖子跟前,见徐胖子纹丝不动,于是暗运内劲一拳击向徐胖子胸口。他这一拳能碎砖石,若是打中,一般人定然胸骨碎裂、内脏出血而死!这也是他深恨徐胖子不知进退,硬架梁子。
徐胖子看着他出手,见他气血涌动,直灌手臂,就知道这人使出了重手。
徐胖子有心立威,震慑住这个“懂行”的人。否则事情闹大,就会超出徐胖子现在的掌控,毕竟徐胖子世俗之中影响力有限,他还有父母爱人,江湖仇杀起来,后果难以预料。徐胖子也是真意涌动,将肉身的潜力激发。他决定硬接中年人的拳头。
中年人拳出如风,他肯定自己一拳之下徐胖子必然吐血,过不了两天就要内脏衰竭而死。他有些惋惜这个年轻人,本来还有大好的年华,却要死于自己之手。正所谓,是非只因多开口,横祸只为强出头。也算他咎由自取。
他正暗自叹息,拳头即将击中。却有一股来自灵魂的冷意突然升起,正是徐胖子催发真意之时。他心中惊悚,恍然间觉得面前的青年化作了一只可以吞噬天地的凶兽,正张开大嘴等他到来。
中年人目呲欲裂之时,拳头已经来不及收回,凶猛的内劲狂暴的涌入徐胖子的身体。中年人目光投向徐胖子的脸,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胖子胸口一挺,把中年人震退。低头轻轻的用手将被拳头轰皱的衣服扫平,摸了摸胸口徐胖子觉得确实没什么事情。他真意觉察到自己身体小到细胞大到脏腑在力量来时,把对方的拳力分散传导到脚下,甚至转化吸收,而自己的胸口只是有些被拳头硌的发红。感觉这一切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