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册子看里面的故事,当他看到凌云霄的名字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隐约的记忆,但又无法捉摸的到。这个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什么就在手边但却就是抓不住!
叶雯雯凑上来对我道:“有什么好看的?”
我道:“一个道士的故事!不过挺有意思!”
“好啊。拿来我先看看!”叶雯雯作势就要抢,我手一缩对她道:“我们一起看吧,等你看完我再看的话。我怕电不够了!”我扬了扬手里的应急灯。
“嗯!好,我们一起看!”于是叶雯雯把脑袋凑过来。我们的头部挨在一起一起低头观看那个册子。这让我的心情突然变得不错,因为叶雯雯秀发上的淡淡的清香味让我感到身心都很烦放松。于是我们接着看那个故事。
……岑掌柜放下酒杯,又给凌云霄斟满了酒。吃了口菜后苦笑道:“若不是遇上了天大的难事,有些事情还真不能说给你这个外人听,只不过如今已是火烧眉毛,那也顾不得许多了。”
凌云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哥。你放心,我这人历来有个毛病。就是听过别人的话是左耳进也就右耳出了,记不住事的。”
岑掌柜笑了笑。略微思索半响,道:“小哥你可知道我们岑家米店是靠什么起家的?”凌云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岑掌柜低声道:“贩卖私盐。”
凌云霄惊道:“私盐!那可是历来官家查到要杀头的重罪啊。”
岑掌柜忙忙伸右手食指放于唇间“嘘”的一声,道:“那可不是么,只是如今这世道。到处都有饿死骨,常言道。只有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要死做个饱死鬼总比做个饿死鬼强。所幸的是当今之世战祸不断,官家连自身都无暇顾及了,哪还有时间管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头上。”
凌云霄点了点头,赞同道:“说得极是。”
岑掌柜继道:“我们东家贩卖私盐攒够了一笔钱后,就开了这家粮店,因我东家讲究诚信,童叟无欺,生意那是越做越大,最后垄断了这方圆几百里地里的粮食买卖。当然,那种贩卖私盐的杀头买卖是再也不做了的。”说到这里,岑掌柜一仰脖,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凌云霄知道要说到正事了,也不再插言,帮岑掌柜斟了酒,静听下文。岑掌柜用手抹了抹嘴,道:“就在十日前,东家贩卖私盐时的一个伙伴找上门来,要东家借给他一大笔资金。小哥你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现钱根本就不多,平时都用到货物周转上去了。若是数额少的也就罢了,偏偏他一开口就是一千两黄金,这一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就算平日里我们的现钱不用于生意周转上也拿不出那么多来啊。”
凌云霄听到此处,一拍桌子,骂道:“奶奶的,他这是狮子大开口,还真敢要啊!”
岑掌柜接道:“那可不是嘛,当时东家就一口回绝了。那人被东家拒绝后当时就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不借也行,你就不怕我把你以前干的勾当告于官府听?’当时东家一听也火大了,怒道:‘你爱告便告,总之杀头你也跑不了,反正钱一个子儿都不借。’那人答道:‘当真不借?’东家斩钉截铁断然道:‘不借!’那人听了也不答话,转身就走了。东家本以为那人也只是来讹钱的,既然讹诈不了也就离开了。却不料到了三日前,那人又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口棺材。”
凌云霄忍不住问道:“棺材?带棺材来做什么?”
岑掌柜道:“我们当时也纳闷了,古时有朝官带棺上朝,以此志表一去无还之意。可这人带棺而来,难道是来自杀的?借不到钱也不至于以命相搏吧?而且这口棺材也和我们平日里所见的棺材不大相同,黑漆漆的,个头很大,比一般棺材都大上两倍不止,而且并非木棺,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上边雕满了异兽怪鸟。鄙人虽然不才,但当时也看出那是一口已有相当年份的古棺。”岑掌柜说到此处望着凌云霄问道:“凌小哥跟随厉先生已久,但凡世上的棺材样式应该也略知一二,可知道这是什么棺材?”
凌云霄挠挠头窘道:“其实我跟随师父的日子也不太长,这方面的知识还是相当有限。”
岑掌柜稍稍面露失望之色,但随之而散,又和凌云霄共饮一杯酒后继续道:“只见那人叫人直接把棺材抬到我家店铺之中。当时鄙人有心数了一下,抬棺材的人整整三十六人,而且步伐都相当吃力,可见那棺材份量着实不轻。
那人把棺材放置于店铺之中后,直接就坐在了棺材上面,然后对东家说道:“我用此棺换你一千两黄金,你借还是不借?”
东家大怒道:“岂有此理,我家是米店而非棺材店,你抬口棺材来是咒我全家呐,还想开口要钱?不借!”当下就叫人逐客,不等众伙计出来,那人嘿嘿嘿连连冷笑数声,拍了拍手,跳下了棺材径直扬长出门去了。
待那人走后,东家就叫人来欲把棺材抬走,却不料那棺材端是奇重无比,不管用了多少人来都是抬它不动。东家无法,只好命人将其砸烂分散移走,可此棺就如同金刚所铸,坚如磐石,别说砸烂了,连个痕迹都划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