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见到尸怪向西而去,正在犹豫间。
“喔喔喔……”远处传来了阵阵金鸡啼鸣之音!“原来寅时到了,我在这里这尸入不了棺。怪不得它急着要另走他处!”凌云霄又痛又累的瘫坐在地。喃喃自语道。
岑掌柜再见到凌云霄时。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岑家粮铺墙上破了个大洞,店里店外一片狼藉。那凌云霄灰头灰脸赤膊着上身的正躺在那大口子前的残砖破瓦上呼呼大睡。
岑掌柜小心翼翼近前一瞧,只见凌云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肿起老高一块,更诡异的是。自右额下到左侧脸颊上竟然有一道很明显的红色伤痕。看着似乎就要将他的面容一分为二。
再看店里,却见那怪棺早已打开。棺盖散落在了一旁。岑掌柜大骇之下,转身就便想要逃。只听凌云霄懒洋洋道:“别怕,是口空棺,里边的主子早让我打跑了。”
岑掌柜兀自半信半疑,只见凌云霄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朝店里拖。岑掌柜不由自主的跟他进了店里,隐隐闻到一股刺鼻之极的臭味。凌云霄把他一直拽拉到了棺前。逼着岑掌柜低头往里瞧,棺中果真空空如也。只是一股难闻之极的臭味瞬间扑鼻而来,岑掌柜忍不住冲到店外。大呕特呕起来。
凌云霄在店里哈哈大笑,道:“昨夜里我把隔夜饭都吐光了,岑大掌柜的。你该如何补偿?”
岑掌柜止住了吐,回头苦笑道:“凌小哥果然神人也。真不愧是名师高徒,如此妖邪之物都斗你不过,想要什么报酬,尽管说来,只要鄙人能做主的,统统答应,绝不含糊。”
凌云霄一瘸一拐行了过来,一手扶住岑掌柜肩头,哈哈一笑,道:“岑大掌柜果然豪爽,当真什么都行?绝不含糊?”
岑掌柜站直身子,道:“只要鄙人能办到的,自然算数,我想凌小哥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鄙人也不敢拿话诳你。”他也怕凌云霄狮子大开口,学那放棺之人一般,索要没边没际的物事,所以开口在先,堵住凌云霄不切实际的念头。
凌云霄点点头,四处环顾一番,凑到岑掌柜耳边,神神秘秘低声道:“我想给你请一顿酒吃,一醉方休!”
“什么?”岑掌柜愣了愣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要你请一餐酒饭,我肚子饿了,如何?”凌云霄突地在他耳边大声道。
岑掌柜冷不防被他突如其来的高声吓了一跳,一边用手掏耳,一边奇怪的瞧着他,哑然不语。他也着实想不明白,按理说,帮人办成那么大的事,都会提些钱物之上的要求,那料到竟只是区区的一餐酒饭,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凌云霄见他不语,有些着怒道:“怎么?不同意?不就区区一餐酒么?昨夜小爷我和那妖物恶斗了大半宿,差点小命都玩完了,竟然一餐酒都换不来?”
岑掌柜回过神来,忙忙道:“哪里,哪里?莫说一餐酒,就是十餐,百餐甚至千餐,只要鄙人尚在,都是请得起的。”
凌云霄哈哈一笑,伸右手就是一拳,轻锤在岑掌柜臂膀之上,道:“我就知道岑掌柜不是那么小气之人,那就走呗,喝酒去!”言罢抬脚就走。
岑掌柜忙忙拉住他,凌云霄眼一瞪,道:“怎么,又想反悔了?”
岑掌柜赔笑道:“酒是自然要喝的,只是小哥你帮岑家如此大忙,可不能马虎了。鄙人这还要回去禀报东家主这天大的喜讯去,这酒席嘛,可就不是鄙人陪小哥喝了,而是鄙人家主,还有左邻右舍有头有面的人家相陪,小哥,你可得好好喝上一餐咯!”说着和凌云霄作了一揖,兴高采烈匆匆离去。
凌云霄望着岑掌柜的背影,喃喃道:“不就喝一餐酒么,还要这么麻烦?”
午时,岑家大院。
凌云霄早已是漱洗完毕更换一新,翘着二郎腿正坐在大厅主~席上是大吹特吹昨夜里如何~勇斗尸妖的光辉战绩,岑竟乾和岑掌柜两人站与一旁那是听得惊心动魄嘘嘘不己。
当然,他黑暗中慌不择路连撞三次的丑事是万万不能说的,而且尸妖的数量也从一只变成了数只。岑家主仆二人因为事情得到圆满解决,正满头欢喜当中,自然也不会考究一口棺材里到底能装几只尸妖的问题。
凌云霄虽然看似风光无限,只是他额上那大大的紫包和面上那长长的红痕还是让人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当夜岑家大摆宴席,镇中所有有头有脸的名豪大绅俱都列席。眼瞧着这些平日里都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富商大豪们与自己同列一席,凌云霄开始倒还有些拘谨。可酒过三巡,瞧那些财主佬们个个对他客气不已,酒壮心胆,自然是免不了又继续吹嘘一番,那是大吹大擂,口沫横飞,得意之至。
边吹边喝,边喝又边吹,在一番推杯置盏中,喝得是不亦乐乎,吹得是牛皮梆梆响,醉得一塌糊涂也是在所难免了。也不知喝到多少时辰,酒已见底人已散空。
凌云霄谢绝了岑家让他留宿的盛请,也死活不让人送,打着饱嗝,一身酒气,提着盏气死风灯歪歪斜斜的就出了岑家大院。
从岑家大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