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王一百,我暗自苦笑,上次王一百的态度明摆着不相信我。这次我还怎么说?
这时躺在炕上的老王头突然‘唔’的一声。身体剧烈震动了一下。他似乎想抬起头,不过显然没成功,脑袋歪在一边。
“爷爷。你怎么啦?”王一百奔上前去查看,老王头看似清醒了。半天挤出一个字。“疼。”
……我好心好意的送那个变态的王老头回家去,却没想到这老头一醒过来就喊疼。于是他孙子王一百不干了,对着我怒目而视!
王一百愤怒的扭过头。“你把我爷爷怎么了?”
我一下子呛了出来,真是冤枉啊。我不过学习雷锋好榜样,好心却被人当成狗肺,这叫什么事?
为了不让王一百误会,我只好压着一肚子火解释道:“刚才我要回家。正好在路边上看到王老爷子,他好像在挖土。后来他晕倒了,我把他背回家。就这么回事。我是一片好心——我要是把他怎么了,也不会坐在这儿等你来吧?”
王一百半信半疑的盯着我。“你说我爷爷在路边挖土?”他转头看向老王头,“爷爷,你刚才出去了吗?”
老王头唔唔两声。又挤出两个字,“饿了。”
我大感泄气。看来要老王头证明我的冤屈是不可能的了。
王一百似乎也拿他爷爷没辙,从包里拿出一个铝制的饭盒,开始给老王头喂饭。这个期间,老王头一直躺在炕上,王一百喂一口他吃一口,全身除了嘴能动,其它地方都没动,完全就是个瘫痪病人的模样。
我有点儿发蒙,我看见那个挖土很厉害的人真是老王头吗?若是,他为什么要装成瘫痪的模样,还是其中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王一百也没再为难我,至于我说的话,我想他应该还是不信,因为我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我想若不是老王头故意隐瞒自己能动的事实,恐怕就是这件事有问题。
半夜,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想老王头挖坑时的情景,对了,那时我看到土坑的最底部有砖,一块平平常常的地方怎么会出现砖呢?怎么想都不太对头。
因为头一天晚上睡的不好,第二天我一直没有精神,走着走着就想打瞌睡。好不容易送完当天的信件,回到宿舍就想钻进屋里补觉,被元亮一把拽住。
“你小子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到,王一百来找过你。”
我莫名其妙,“王一百找我干什么?”
“唉,这事我也闹不清,王一百说他爷爷昨晚上死了,想找你问点儿什么事。”
我一惊,老王头竟然死了!
王一百来找我,不会是怀疑我把老王头怎么了,所以老王头才死了吧。
这事闹的,我顿时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不是我胆小怕事,事实上老王头的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不过是两次看到他在外晕倒,然后把他背回家而已。如果这样也要追究的话,可真是没有天理了。
元亮不住嘴的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懒的跟他解释,径直回屋,咣当一声摔上房门。
当天晚上,王一百又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应该都是王家的人。我虽心中不忿,但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不弄个清白的话,我的清白可就没了。
面对王家人的诘问,我耐着性子把两次背老王头回家的事好好解释了一番,王家人倒也没为难我,只是王一百在走之前说了一句,我爷爷的尸体已经送到县里做死亡检验去了,如果有问题,我们还会来。
我这个悲愤呐,连骂娘的心都出来了。不过反过来一想,我没把老王头怎么着,送去做死亡检验,不正好能证明我的清白吗?有着这样的笃定,我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又过两天,老王头的事情已经在百草镇传扬开来,走在街上,时不时有人回头瞅我,弄得我十分不自在,心中暗骂王家人做事不地道,这还没宣~判死刑呢,就已经弄的我臭名昭著了,让我以后怎么在百草镇立足?
幸好老天还是眷顾好心人,就在那天下午,老王家人特地过来人告诉我,老王头的检验已经有结果了,是自然死亡,没有其他。
从那之后,这件事才算是了了。虽然我一直怀疑老王头的死别有内幕,可是却不想自找麻烦。
第二天我又一次到镇西送信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老王头挖坑的地方。那个坑还在,因为昨天下雨,里面还积存着不少雨水,我尽量把雨水舀干净,坑底下的那块青砖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眼前。我和着湿泥挖了几下,露出的青砖面积越来越大,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我挖了大概十几分钟,直到手指受不了才停下来,坑底下出现了一块直径大约三十厘米的砌在一起的青砖,我想藏在泥里的部分应该还有不少,不过我没有工具,实在是挖不下去。
很明显,山脚下出现这种东西很不科学,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照我推断,大概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曾经有人要在这个位置建房子,这些砖是当时打下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