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没时间理会他,继续指挥下锚。
金日观指向扬古利那边,笑道;“李兄弟,那边藏着几百鞑子兵,我带上兄弟们,冲上岸砍了他们,如何?”
“急什么!”李建安呵斥他;“他们又跑不了,等会再说!”
金日观有些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好吧,反正是你做主,都听你的。”
鲁把总笑道;“将军莫急,咱们听李大人安排就是了,狗鞑子跑不了。”
金日观笑了;“那是,跑是跑不了。我就是手痒痒,想砍鞑子。”
边墙大缺口那边,姜晋煕正带人搬运乱石,堵住缺口。
高坡对面边墙上,张绅带人布置防御,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鞑子兵。
扬古利趴在高坡内侧,这里距离边墙有一百多步,朝鲜兵打不到,靖海水师的炮火也打不到,算是暂时安全了。
扬古利擦了擦满头大汗,喘着白汽,四下寻望着。
在扬古利周围,趴满了鞑子兵,估计还有三百人。
在从缺口到这边的路上,许多伤残的勇士躺在地上,狼哭鬼嚎,向扬古利等人求救。
扬古利心痛不已,这些都是精锐的勇士啊!这样哭爹喊娘,自己却救不得!
没人敢去救那些伤员,开玩笑,两面夹击啊!谁敢去救!
明军的大炮太猛了!太吓人了!太残暴了!
扬古利悄悄抬起头来,向海峡里寻望。
明军的七艘战舰都停了,正在下锚。
扬古利壮着胆子,把头抬起来一些,寻望对面。
对面清军大阵,一片狼藉,横尸遍野!
多尔衮和马光远等人,已经没了影子,不知道是生是死!
“完了!全完了!”扬古利哭泣起来,恨得直捶地;“哪里来的舰队,竟然如此凶残!没有人性啊!”
扬古利一哭,引得许多鞑子兵哭起来。
很多受伤的鞑子兵,此刻放松下来,感觉疼痛难忍,怪叫起来。
鞑子兵这边哭嚎,边墙上,张绅等朝鲜兵将却是乐开了花。
狗鞑子受苦受难,他们比谁都高兴!
开玩笑,他们的家眷都在岛上,如果刚才被狗鞑子攻入边墙,后果不堪设想!
千幸万幸!天朝的水师来了!
哈哈哈,张绅乐开了花,对左右笑道;“还是天朝水师威猛啊!三下五除二,把鞑子打哭了!哈哈哈……”
旁边军头笑道;“到底还是天朝上国啊!就凭这支水师,就凭这些大炮,狗鞑子必败无疑!”
其他几个军头也是眉开眼笑;“那是,狗鞑子自不量力,竟敢忤逆天朝,活该打死他们!”
“狗鞑子的末日到了!”
“天军的炮阵,当真有天雷的威势!刚才吓得我心脏直突突!”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一个军头笑道;“将军你看,对面横尸遍野,狗鞑子都跑没影了!连红夷大炮都不要了!”
哈哈哈,张绅笑道;“玩大炮,狗鞑子和天军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哈哈哈,众人喜气洋洋,欢乐开怀。
定国一号上,也是一片喜笑颜开。
几个朝鲜人已经不哭了,一个个眉开眼笑。
陈洪范见李建安不忙了,凑过来笑道;“贤弟,你跟老哥说句实话,你这一百多门天雷炮,都是真的吧?”
金日观大喝;“你是不是傻!当然都是真的了!”
李建安笑了,算是默认了。
陈洪范直咂舌;“啧啧啧!啧啧啧!我的天呐!老弟,我送你六个字;财大气粗冠山东!”
哈哈哈,李建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