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
尹晖看向崔鸣吉,大喝;“崔鸣吉!你小子不要怕!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崔鸣吉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皇太极不理他们,指着城头嘲笑的朝鲜人,大喝;“吹号角!准备攻城!”
“不能啊!皇上!”岳托急忙跪下来!
鳌拜,孔有德,石廷柱等人纷纷跪下来。
岳托说道;“皇上!此刻军心已乱,南汉山城城坚炮利,不可轻易进攻啊!”
皇太极心里也明白,这样的山体坚城,如果强攻,不死个一两万,想都别想!
可是皇太极胸口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皇太极指着宋翼汉,大喝;“来呀!把这个企图谋害朕的反贼,给朕砍了!”
“嗻!”侍卫们拉着宋翼汉上前,压在地上,就要砍头。
哈哈哈,宋翼汉大笑;“皇太极!你这个卑鄙小人!狗鞑子!老夫在下面等着你!”
费扬东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城墙上,朝鲜君臣一片谩骂;“狗鞑子!你们不得好死!”
“皇太极!我日你祖宗!”
“你也配一国之君!你这个跳梁小丑!无耻小人!”
“我日你全家!你全家不到好死!”
李倧都忍不住谩骂起来,哪有斩杀使臣的!
皇太极气得脸色惨白,心脏直突突。他强行忍着怒气,喝道;“退兵!回营!”
呜————清军吹起海螺号角。
其他几个方向的清军还没搞清状况,听见海螺号,只好退兵了。
尹晖和崔鸣吉两位使臣,也被带走了。
朝鲜君臣和将士们,一片谩骂,一片欢呼。
待鞑子兵退了,朝鲜人收回宋翼汉的尸体,李倧亲自写了挽联,加封谥号。
皇太极退回中军大营,当天晚上就有些不舒服,次日更是有些发烧了。
到了中午,范文程来了,皇太极强撑着穿戴起来,让侍卫去找岳托和孔有德。
岳托和孔有德进入帐内,发现皇太极脸色很憔悴。
皇太极让两个人坐下来,说道;“朕昨晚想了半宿,没有想到破城的办法。你们两位都是常年带兵的,打仗不比朕少,有什么良策?”
岳托道;“臣侄儿昨晚想了半宿,没有什么好主意。南汉山城周围都是山体,挖地道是不行的。城墙都是巨石,用火药炸只怕很难。若是用云梯硬攻,伤亡实在太多……”
岳托说到这里,看了看皇太极脸色;“或许,朝鲜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毕竟咱们抢了不少,朝鲜实力衰弱,已经不足为患。”
孔有德道;“今天春风来了,外面积雪融化了。”
皇太极一惊;“是吗?朕都没感觉出来。”
孔有德道;“汉江冰封期很短,江面上还没有桥。若是耽搁了,我们这些人马,十几万奴隶,只怕不好过江。”
皇太极道;“你的意思,咱们北归了?”
孔有德道;“不如先过去江北,围攻汉城。若是能拿下,抢它一笔,先发财再说。咱大清国的实力蒸蒸日上,朝鲜王苟延残喘,让他多活两年又如何。”
皇太极看了眼范文程,无奈叹口气;“也罢,江北还有皮岛和八道兵马在闹腾,朕也不想和朝鲜王纠缠了。吩咐下去,下午收整营盘,明日拔寨过江!”
众人起身;“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