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泽恼火;“你要是不让,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建安还没说话,金日观带人跑过来;“谁想打架!找我老金来打!”
金日观来得匆忙,只带来十几人。他立刻挡在李建安身前,瞪着刘清泽;“呀哈!我当是哪位英雄好汉,原来是你个鳖盖子!刘大蛤蟆,你翅膀长硬了,想造反啊!”
刘清泽气恨;“有话说话!别叫我外号!”
金日观冷笑;“我叫你外号怎么了,刘大蛤蟆!当年在高密剿匪,是谁掉湖里瞎扑腾,哭爹喊娘的?是谁把你拉上来的?是谁替你求情的?又是谁提拔你的!”
刘清泽面红耳赤,挥舞手臂;“你别跟我提当年的事!我都忘了!现在我是从一品的山东总兵,你你你,你给我上一边去!”
这时陈洪范带几个人来了,在一旁看着。
金日观喝道;“你少给我耍官威!爷爷当官的时候,你小子还吃奶呢!当年我真是瞎了眼,救了你个白眼狼!你懂不懂规矩?官是官,将是将!现在谁是前锋官?这里谁最大!”
刘清泽喝道;“我比你清楚!打仗时前锋官最大,现在打完了啊!打完仗就要看官位,看归属了,对吧?”
金日观喝道;“没有归营复命,就不算打完!亏你还是总兵呢!”
刘清泽道;“已经归营了啊!这里就是咱们的新营盘!”
“你这是强词夺理!”朱八三喝道。
刘清泽喝道;“我不跟你们耍口舌!李建安,本总兵现在命令你,让出这片营地,让我们进驻!”
“放屁!”陈洪范忽然一声大喝,倒是吓了众人一跳。
众人大惊,没想到陈洪范出来炸毛。
陈洪范也想分东西,不过这时候必须出头了,自己身为登莱大军“总兵”,这时候不出头,以后没法混了!
陈洪范扒开金日观,来到前面;“刘大蛤蟆!别因为你嘴大就想唬人!你是从一品的总兵,我也是一品(从一品)的总兵!”
“你跟谁俩耍官威呢!我是万岁爷亲封的智忠伯,我跟你耍威风了嘛!”
“你的脸皮咋那么厚!最开始是谁说的,谁抢到就是谁的,你那嘴是放屁啊!”
“你……”刘清泽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陈洪范喝道;“建安是前锋官,你和前锋官起冲突,往小了说是误会,往大了说就是违抗军令!应该军法从事!”
刘清泽遭到陈洪范连番抢白,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处辩驳。
陈洪范道;“我看你小子是当官当糊涂了,建安可是简在帝心的人。你闹吧,回头我写个奏章给万岁爷递上去,我看你还闹不闹!”
众人大惊失色,陈洪范有这样的权力吗?
刘清泽将信将疑;“你唬谁呢?杨抚台上个奏折我信,你算个毛啊!你有什么权力给万岁爷上折子!”
陈洪范道;“信不信由你。你抢吧,回头我告诉难民,说你刘清泽把东西抢光了,让他们向你讨生活!不行就上万民书,告大状!”
刘清泽害怕了,被陈洪范一顿吓唬有些慌了;“你别吓唬我!我……我也没说自己独吞啊!今天属我损失最大,铁甲兵就死了几十个!大伙分一分,谁也别吃独食啊!”
朱八三大喝;“吃什么独食!我李哥财大气粗!富可敌国!差你们这点狗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
“谁不知道我李哥是山东活菩萨,我跟李哥几年了,哪个难民他不发东西!”
金日观喝道;“我老金敢拿脑袋担保,建安不会拿这里一件东西,大伙信不信我?”
刘清泽这边有些蔫了,金日观在山东几十年,声名还是有分量的!
这时候,护漕军那边几个营头的人听说要打架,都往这边跑,有些人还拿着家伙。
陈洪范急了,指着众人大喝;“别过来!没事!都别过来!都把家伙给我放下!”
几个营头的人放慢脚步,没有凑上来。
李建安从众人的保护中,慢步而出,气势逼人!
刘清泽几人退后两步,紧紧盯着他。
李建安一声大喝;“老刘!”
刘清泽吓得一哆嗦,没觉得“老刘”有什么不妥,比“刘大蛤蟆”强多了!
刘清泽强撑气场;“你喊什么!我怕你啊!”
李建安喝道;“大伙别吵吵!各说各理,吵吵没用。老刘,你不是想要东西嘛,我给你个机会!”
众人一惊,看着李建安。
李建安道;“别让兄弟们打架,白白伤亡,乱了军心。你想要东西,可以!咱俩练练,一对一,怎么样?”
众人大惊,没想到李建安屡出奇招,直奔要害!
众人看向刘清泽。
刘清泽有些打怵,他今年四十开外了,这几年功夫都放下了。
前几天李建安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