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李建安跳下来,气愤难平;“狗官!”“官官相护!”“没一个好东西!”
人群骂骂咧咧的,却又无可奈何,看着李建安和知府一行人走远了。
李建安跟随徐知府走向知府衙门,路上就问他;“怎么回事?何人哄抬物价?”
徐知府看了看左右,鬼鬼祟祟的;“小点声,到我衙门里再说。”
一行人来到知府衙门,徐知府带领李建安几人到后堂。
李建安对刘耳朵几人道;“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会吧。”
徐茂林安排刘耳朵几人去吃喝。
徐知府等丫鬟上了茶水,让她们出去关门。
李建安喝了口茶,问他;“是谁啊?”
徐知府愁苦着脸;“是咱们惹不起的主!德王殿下!”
李建安有些意外;“他是疯了吗?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这样扰乱民心,军心必然跟着大乱,他不怕破城吗?”
徐知府哭丧着脸;“谁知道他的想法。这几年朝廷欠了他不少俸禄,估计是银子不够花了,想发笔大财吧。”
李建安道;“你这就是瞎扯了。银子不够花,哪里还有本钱囤积粮食。这是贪得无厌,猪油蒙了心。”
徐知府尴尬笑了;“啥也逃不过爵爷的法眼。我晚上过去劝劝他,让他把粮价放低一些。”
李建安道;“行。你好好劝劝他。物价关系民心稳定,民心关系到军心,咱俩现在管着城里,不得不防啊!”
“下官明白。”徐知府道。
李建安从知府衙门出来后,回到东市这边。
这边人群已经换了一批,没人吵闹了。一些人嘴上骂骂咧咧的,身体却在排队买粮食。
李建安拐去大校场那边,战车营正在吃饭。
震天东请李建安吃饭,李建安吃过饭,又带人赶去报恩寺。
报恩寺这边,有之前从路路花营里救下的三万多难民。这边李大海在照顾,物资和人口并未移交知府衙门,只是衙门里几个小吏在帮忙。
晚饭时间,这边正在煮粥。
李建安转了转,都是浓香的小米粥。
李建安问李大海;“像这样的小米粥,每人喝几碗?”
李大海道;“一天三顿,每顿喝一碗。大人用大海碗,小孩用海碗。”
旁边小吏笑道;“城里几营难民,都羡慕咱们这里!说爵爷是活菩萨呢!”
李建安一愣;“为什么羡慕这里?那几营没喝粥吗?”
小吏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欲言又止。
李大海道;“那几营喝的都是清水粥,一天两顿。有不少难民饿得受不了,偷偷跑到咱们这边来,我都收下了。”
李建安表情阴沉,点了点头;“知道了。”
从报恩寺出来,李建安带人直奔知府衙门。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全城宵禁,李建安也受到几次盘查。
到了知府衙门,徐知府不在,师爷请李建安几人后堂喝茶。
不一会,徐知府回来了。他见李建安脸色阴沉,将李建安请去书房密谈。
李建安说道;“老徐!我给你那么多东西,为什么给难民喝清水粥?”
徐知府愁苦着脸;“爵爷你误会了!不是我中饱私囊,都是抚台大人的意思。抚台大人说了,东西和粮食都要节省,怕的是狗鞑子围城日久,到时候将士们没吃喝,没力气杀敌。”
李建安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喝清水粥啊!清水粥喝久了,身体可都垮了!”
徐知府道;“那我和下面说说,放几天浓香粥。”
李建安摆手;“不用!继续放清水粥。”
徐知府懵了,不明白李建安用意。
李建安问他;“你去见德王了?”
徐知府的脸又愁苦起来;“去了,说不通!他一口咬定我欠他俸禄,让我把俸禄给他补齐!不然他的粮食不肯降价!”
李建安忽然笑了;“知道了,我走了。”
徐知府不明白李建安笑啥,感觉脊背发凉,只好笑道;“那我送送您。”
“你歇着吧。”李建安头也不回走了。
李建安几人回到骑兵营,将士们都已经睡下。
李建安让张麻子几人去睡,留下刘耳朵密谈。
李建安道;“耳朵,你走南闯北做生意,在济南有没有熟人?”
刘耳朵道;“有啊。我在济南有位世叔,与我家累世交好,还有几位生意上的伙伴,关系也不错。”
李建安道;“我有个发财的主意,你附耳过来。”
刘耳朵急忙转身,把耳朵凑过去。
李建安笑了,把主意告诉他。
哈哈哈,刘耳朵笑了,伸出大拇指;“大人,高明!佩服!”
“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