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醒醒,秦淮!”
秦淮浑浑噩噩中,感觉自己被人驮在背上奔跑着,双手没有知觉,但模糊的视线可以看到淋漓的鲜血。
即便及时使用了真气护体,但手电筒里炸弹的威力真的不小!
白画扇背着秦淮一路逃到了南山之中,在利于隐蔽的山坳处躲藏起来。
“秦淮,你的手怎么样?”
“废不了,但恐怕三天之内,用不了银针和点穴了。”
“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等等!”
秦淮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画扇,我衣服内衬里有银针,你帮我扎两针,否则我的手会落下病根。”
白画扇眉头紧锁,“可是我不懂医术。”
“没事,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应该没问题。”
“好。”
按照秦淮所说,白画扇从他的衣服里抽出两根银针。
“心俞穴,斜四十五度扎入,入体一寸,先止血……啊!!!”
秦淮发出惨叫,虽说白画扇熟知人体所有穴位,但对于下针的把控,太过生疏。
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秦淮躺在一堆枯叶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而白画扇撕下衣袖,给秦淮细心包扎了双手。
秦淮神色冷峻,“我们从医馆逃出来后一直很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被追踪?”
“不知道,而且,按道理,能够暗中追踪我们还不露痕迹的人,实力估计要在通神境界了,可刚才那个亡命之徒,明显只有剑脉的修为。”
“嗖!”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两把飞刀在漆黑的夜色中乘风而来!
“小心!”
秦淮把白画扇扑倒在地,随后翻滚,躲到了一颗大树后。
紧接着,周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轻盈而又急促,追兵人数在双数以上,而且各个实力不俗!
“秦淮,你往后山跑,解决了追兵我就去追你!”
“画扇!”
“少废话,你现在双手受伤,强行作战只会正中下怀,快走!”
秦淮咬紧牙关,扭身开始奔跑,虽说双手受伤严重,但双腿没有任何问题,施展游云莲花步,借助雄厚的真气加持,在树林之间飞跃穿梭。
而身后,紫虹剑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剧烈碰撞发出的翁鸣声不断撕咬着秦淮的耳膜。
逃到后山,秦淮选择在一个小山洞里等待着。
虽说秦淮清楚白画扇的实力,通神境界以下,没有人能伤得了她。
但秦淮还是提心吊胆。
没多久,一袭白衣的白画扇拎着紫虹剑来到了后山,秦淮看到后,立刻迎了出去,“画扇,你没事吧?!”
“我没事,追击的人都死了,咱们快离开这里!”
白画扇就要去拉秦淮的胳膊,脸上的焦急之色很到位。
“去你老母的!”
突然间,秦淮一脚踹向了白画扇的后背,但白画扇反应灵敏,多了过去,不过秦淮手里还拿了石头,刚才踹出去的一脚只是佯攻。
“哐当!”
一石头砸在了白画扇头上,白画扇晕了过去,额头满是鲜血!
“拙劣!”
秦淮朝晕倒的人吐了口痰,自己和白画扇一路逃亡,衣服都破破烂烂还沾了血渍,怎么可能穿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而晕倒的这个追兵易容术真的不错,可见为了抓住秦淮,江湖上各路大神,都各显神通了。
没一会,又一个白画扇拎着剑来到了后山,她的衣服上全是口子,还沾了鲜血,不过都是敌人的,只不过,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气息之间开始有了间隔,显然是体力消耗巨大的缘故。
秦淮长了个心眼,“我问你,我的胎记是长在大腿上还是屁股上?”
白画扇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印象你身上没有胎记!”
“画扇,真的是你,我身上的确没有胎记!”
白画扇走过来,看到了被秦淮砸晕的假白画扇,立刻明白了,于是担忧道:“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只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为啥我们明明很谨慎地隐匿行踪了,还是被追的这么死,难道有人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我们就两人,如果有内奸,只可能是我了。”
“画扇,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思索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但突然间,手机响了!
秦淮掏出手机,关掉了凌晨四点的铃声。
凌晨四点的闹钟,是秦淮起床演练五禽戏和八段锦的时间,然后五点再睡个回笼觉,这是保持了十多年的习惯。
但关掉闹钟后,秦淮突然反应过来,盯着手机屏幕,神色恍然,“画扇,我知道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