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不得不承认,虽然凌无双的态度的确糟糕,语气也非常的让人不爽。
但她说得……
还真没毛病!
对啊,他只是个巡天府卫而已,只要查案办案,抓捕犯人,维护治安就行了,至于照顾受害者家属的情绪,安慰他们什么的……
根本就与办案无关啊!
安慰他们他们心情变好,就能破案了吗?
显然不能!
“不过某种意义上……好没有人情味……”苏宇不禁感到有些冷。
“人情味这种东西,是巡天府卫最不需要的东西。”凌无双的语气森冷如霜,“你要知道,也许有一天,你的亲属和朋友也会犯下案子,到时候你能包庇他们吗?”
“这个……”
“包庇也可以。”凌无双冷笑,“包庇罪,不仅与犯人同罪,且罪加一等!”
“可怕……”苏宇不再说什么了。
“不过这个案子确实挺奇怪的,要说刚麻子那个人,虽然是个赌鬼人渣,可他的层次也就那么低级,能把他打昏带到五楼让他活活摔死的人,这份轻功,这个实力,为什么会对一个普普通通的赌鬼出手?”
“的确,能有这个身手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刚麻子一个普通烂赌鬼,没道理会让这么一个人出手。”苏宇也觉得这一点非常奇怪。
“算了,现在似乎查不出什么东西来,还是回府里再申请一些办案用的物件再搜查一下吧……”
“我知道了。”
“我来了。”
苏宇和凌无双转身,接着就看到白小玉微微喘气地看着他们两个。
“我们都已经调查回来了……”
“哦。”
……
第二天,早上。
“又有人杀人了!”
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苏宇是整个小队出动,一共三个人。
当三个人赶到现场的时候,果然现场又出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和昨天一模一样,似乎是被摔死的……
“又一个?”
白服府卫们很快就赶到了,这些府卫归于一个特殊的编制,专门负责清扫现场和搜集现场证据,不负责调查案件,有个统称叫做“鉴查卫”。
“情况怎么样了?”凌无双朝一个鉴查卫问道。
“和上次那具尸体一样,同样都是失去了意识,在昏迷状态中,被从五楼推下去,脑部着地,头盖骨碎裂,哦,对了,这个人的身份也弄清楚了,因为他也算是附近的一个有名人,据说是西边一条街的一个财主,平时为人也很差,经常压榨手下……”
“是吗……”
“死亡时间的话,应该是今天凌晨,估计在两点到三点之间。”
“我明白了,有什么新情报和我联络。”
“嗯。”
凌无双带着两人第一时间去了楼上,然后直奔楼顶。
“果然……”到了楼顶,凌无双看着地面的脚印,“和昨天一样,刚才那人的尸体上也有灰尘,而且这里也多出了脚印,毫无疑问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脚印,这是同一个犯人。”
“但是为什么犯人要挑这里呢?直接把人杀死的方法有很多种不是吗?”苏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犯人要将两名死者先是弄昏,然后费力地将他们拖到了这间酒楼的最高层,然后将其脑部朝地地抛下去,用这种方法杀死他?”
“两种猜测吧。”凌无双伸出了两根手指,“第一,犯人是某种仪式感。”
“仪式感,这是什么鬼?”苏宇又懵了。
“有些屠户杀猪之前,会先让猪吃药昏迷过去,然后在猪失去意识的时候,用刀将其宰杀,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难道是杀猪比较方便?毕竟昏睡了,猪也就不会挣扎了。”
“也许有这个原因,但是……”凌无双双眸微眯,“更的是,那些屠夫认为,这样安然地,没有痛苦死去的猪,不仅肉质会更好,而且还没有怨气。”
“没有痛苦死去的猪……”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没有怨气,而且,大概是杀人的人是个新手也说不一定。”凌无双分析道。
“新手,也就是说他是第一次杀人?”
“很有可能!”凌无双点头,“你看,两次杀人,都是杀人犯先是把人弄昏过去,然后从楼上丢下去摔死,很有可能是无法自己亲自出手,像这样丢下去摔死,和拿着刀把这两人砍死,搞不好还要溅自己一身血液,到底哪个更好呢?”
“这个嘛……肯定是把人摔死。”苏宇也不得不承认,凌无双的确说得有道理,把人摔死,可要比自己动手搞得自己一身血液要轻松多了。
“没错,第二种的话……也许凡人是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借此出名,用这种张扬的杀人方法,来作为自己的一种标记。”凌无双说道。
“存在感?标记?这种无聊的人,真的存在吗?”
“当然存在,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