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他似乎正自得其乐。√几年不见,他确实有点陌生了。
“好吧,反正我,也无力参与这些事……先自保好了……”
多半时候,许诺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做些自己的事。很少像这样,她与欧辰站在这里聊点什么。
他们的交谈也仅限于此,彼此之间倒还相敬如宾,挺客气。
这让她自在了很多,心中毫不设防。
“诺诺……你还是别住在欧辰家了,行吗?”好几次,陆千电话里几近哀求的说道。
“……”
“我给你找好了住处,新买的房子……我会确保你的安全……”
“可是我不想当一只金丝雀,被你关在金笼子里……”
“可你在他那里,不安全。”
“怎么会?欧辰,我了解。他是我曾经的良师益友,能有什么不安全……况且,能有个人和我说说话,于我来说,很……”
“可是……”
“你放心吧,我会把握好尺度……绝对不会发生你想象的那些事的……你安心工作吧。”
这个世界乱了,不敢肯定的事情太多了。谁也不能坚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陆千也不能咬定接下来一定会怎样。只能苦口婆心劝她。
“有一件事,一直不曾跟你说过。关于欧辰……有一层关系,不想伤害你。”
“什么事?”
“嗯,我想,还是……现在是时候跟你说了。我不想你还蒙在鼓里,别到了被人蒙骗了的时候,还替人家说话!”
“……”
“你在听吗?”
“嗯,说吧,我听着。”
“小时候,我爸妈曾领养了一个男孩儿。这事,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的。领养这男孩,不为别的。就是有事没事的时候,过来陪陪我。而大部分时间,他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不被我们打扰。这男孩儿慢慢的被我当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也正是他,在我爸妈让我继承家族企业的时候,站出来说服我我从‘叛逆’‘逃避’中,回心转意的。我继承了企业以后,他又在我爸妈的鼓动下,参与我的婚事……直至后来,我和你的事,之所意走漏了消息,都是出自于他之口,尽管那是一次意外……”
“意外?”
“我和你私下秘密领证登记结婚,小禾的出生以及我们的住处……都出自他一人之口。”
“……”
“他那时,时常喝的酩酊大醉,酒后狂言。我爸妈钻了空子,设局灌醉他,套出了真相。所以,不得不说,他间接的害了我们……”
“……这事,我也被蒙在鼓里。当然,他自己也确实不知情。事后,我向爸妈讨说法,他们也把这男孩叫了去,从头至尾说出了真相。那男孩……很受挫,一气之下,走了……”
“你说的这人,是欧辰?”
“……是。”
“为什么不早说?”
“他对你很,不是吗?”
“可你还是让我误解他很多年……”
“……你让我怎么跟你解释?”
“……可这事,毕竟他也是是受害者。”
“……”
“他没有害我害你之心。否则,我们早就……”
“但,有他在我们中间,我们总还是不安全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许诺无言以对。
“他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这是好事,但同时也是危险的……”
“可……”
“可我……与他这么多年的友情……难道我就割舍的下吗?我之所以像现在这样排斥他,也是有意让他远离是非……”他很想说,他是在保护他。但终究没法说出口。
他们是兄弟,好友。从小相伴很多年。
“你的父母……咳,怎么可以……如此操控别人的人生?自己的儿子不孤单,可以收养别人;但继承权,又不能公开收养他人的事实;自己的利益,不惜伤害自己的骨肉至亲,抛却受养之实,倍加利用……这是什么道理?我为欧辰抱不平!”
“诺诺!诺诺……我不许你在我面前这么说我的父母!”
“好吧,好吧!我……没资格这么说。对不起,陆大总裁,您忙吧!不打扰。”许诺气愤的径自挂了电话。
躲在房间里很多天,除了吃饭喝水,再没迈出过房门。她甚至觉得自己都没脸见他,欧辰比她自己可怜多了。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想与他保持统一战线,以待必要的时候做点必要的事。
“小禾啊,奶奶想问你,你最近在忙什么?感觉不对呢?”
“没什么啊……还不是像以前一样。”
“是吗?”廷昱有些纳闷,“你跟自己说话吗?”
“说话?跟自己?”
廷昱看孩子的表情,上上下下,都很正常。眼神活灵活现的,完全没有病态。“你把阿姨们都赶出来了,一个人在房间里,自己跟自己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