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都无语了。

吓傻了。

“欧辰。是我，也不是我。不管是或不是，他现在已经死了，更确切地说，此刻，他已经在你们这个世界消失了。不过，别着急。他还没那么容易就被你们打倒呢！”

站在一起的五个人一时之间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你！对！就你！你说，你是谁？阳天吗？”

“啊？哈！我？”陆千皱起眉头，深邃的眸子里满满的愤怒，还有无奈。

“你不确定吧？就算冒充，也得有那个勇气和胆识才成吧？嗯？”巨龙说这话的时候，大幅度的晃了晃脑袋。说：“让我来告诉你！你根本不是阳天！”

许诺听话先是一愣，会意后禁不住朝着陆千的方向瞟了一眼，“不许你乱说！他要不是阳天，还能是谁？”

“哈……哈哈，你说呢？我的凝香！我的小花儿！”

“你——”

“我才是你的阳天啊！小花儿！”

“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怎么会是阳天？阳天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

“……哼！这，你就要好好问一问你眼前的这位，今世的，你的好丈夫了！让他跟你说清楚，为什么！”

“诺诺！不要听他胡说！我的一切，你是知道的！小心，我们别上了他的当了！”

谁没想过，眼前的巨龙竟然带着敌意，句句话都在针对陆千。按照以往人们的幻想，凡人见着真龙，那该是何等的荣耀之事啊！而此时，眼前的这条巨龙的一切表现，却根本让人无法接受。

失真，却又那么活灵活现。

那种真实的血肉之躯，岂是凡人能够想象的？

“上当？我可没有挑拨你们关系的必要！我被你困在这龙潭里，死寂一般，孤独难耐了上万年。如今，还会区区的一个渺小甚微的凡人大动肝火，绞尽脑汁吗？分分钟捏死你，不费吹灰之力。”

“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不，不，相较之下，你要过分太多！想当初，你骗走我的‘小花儿’凝香，假扮着我的样子，与她卿卿我我相伴终生，临了也没让她看到你的真面貌……这是何等的惨烈和难堪啊！你说呢？陆千？”

原本就是一头雾水的几个人，听了这样几句话，更蒙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们根本就听不懂！你，一条硕大无朋的巨龙，区区一个凡人，如何能够困得了你？谅你说出天花来，想必也没人能信吧？”陆千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道。

“哈？凡人！那是上苍给你的报应！你把我困在这龙潭里，幻化人形，贪恋红尘，自己却再也回不去了！难道这不是报应吗？”

“……”

“我如今的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吗？你应该记得原本的我是什么！”

记忆的碎片洋洋洒洒，稀稀落落在眼前出现，但始终无法让人凝神成一段有说服力的故事场景，越想越模糊。

嘶——

陆千皱紧眉头，闭上眼睛，很是烦躁。

“不过也是。既然你早已堕入凡尘，忘性大也是正常。我倒是怪不得你……”

巨龙摇摇头，挑了挑溜圆巨大的龙眼，缩了缩龙须，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停……停……你别说了！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嘶……”陆千的头痛起来不定时，说来就来。他紧闭着双眼，单手用力的揉搓着太阳穴，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瞬间变得有些扭曲，原本白皙的脸色变得更白了。“那刚刚的画面，你放出来，是什么意思？欧辰，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是你……害了他？”

“我？不是你们亲眼所见吗？欧辰是自杀。你休要怪到我头上来！俗人！”

“那你……”

“我是想让你们一家人好好回顾一下，你的父母安插在你身边的这颗可怜的棋子，是如何含冤惨死的！”

巨龙道：“陆宏远，廷昱！哼哼，果然是你的好父母啊！不过，你们根本想不到，这‘欧辰’，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的生命里……他的出现，成长，直到死去……他存在的意义？”

“什么意思？”

“就是来折磨你们的心智。让你们心生愧疚，生不如死……只可惜啊，你们这些肉眼凡胎，心性早已泯灭，哪还知道什么是愧疚啊！欧辰死的不值啊！”

的确，面对欧辰，在场的每个人，心绪都是复杂的。尤其是这两位“神仙”璧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欧辰……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何……”

“他是我生命力的一部分。是我派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包括你们意识里的‘阳天’。哦，错了，错了。是未被陷害以前的‘阳天’。可以说，他们都是我。”

啊……

许诺一阵眩晕，只觉得胸口压抑至极，隐隐绞痛的厉害。

“诺诺——”陆千一个箭步从陆宏远的身边迎过来，将就要晕倒的许诺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