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彻底无语,这妮子是吃定了自己好说话,咬牙切齿道:“公主于心何安?”
“本宫心安。”李汐笑的眯起了双眼。
安佑无言以对,见沈清鸣出去,话锋一转,担忧地问道:“你和凤尘,究竟怎么回事?这两日在宫里,可听了不少你们的传言,连外头都传开了。你这才破了无人敢娶的笑话,又闹出一堆笑话。”
他拉过一张凳子坐下,老神在在道:“现在外庭一群小子,开设了赌局,拿你们的事做赌呢。”
李汐白了他一眼,“你该不会参与其中了吧?”
安佑嘿嘿笑道:“不过压了块玉佩,我过去的时候,瞧见有个小玩意很眼熟,似乎是你身边那丫头的东西。”
“新衣?”李汐扶额,难怪自己要去双凤宫时,那丫头要拦着了。“这丫头也跟着胡闹,该好好治治的。”
安佑道:“你们敢行天下之先,就不能怪他们议论。”见李汐眯起了眼,安佑感觉到了危险,往后缩了缩脖子,“不管怎样,你得让我把银子赚回来再端啊。”
李汐悠悠说道:“宫廷内聚众赌博,玩忽职守,按照炎夏律法,水牢服刑三月,罚奉半年,另加庭杖二十。”
她每说一字,安佑便退后三步,话音落下人已经在门外,“我先去把玉佩拿回。”
李汐无奈地摇摇头。
月色清凉如水,李汐却如何也睡不着,起身开窗,正好对着双凤宫的方向,神思又回到了那日与凤尘的争吵。
一阵冷风吹来,李汐一个激灵,关了窗户,回到床上躺着,便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主子主子,你怎么还在睡?今儿可是你大婚的日子,耽误了吉时可不好。”
迷迷糊糊间,听得新衣的呼唤,李汐心中纳闷,她与凤尘不是早就成亲了吗?新衣这丫头说什么呢?
一睁眼,屋子里一众穿红着绿的丫头,手里捧着大红的袍子,脸上洋溢着笑。
来不及细问,新衣已将她拉起,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礼部侍书之子李峪年少有为,与公主但真是天作之合。”
“怎么会是李峪?”李汐睁大了眼。
新衣笑笑:“廉亲王举荐的,公主亲口应允,连老爷子与安侯爷都十分赞成呢。”
不可能。
李汐有些急了,听得外头有声音传来,却是李铮与李昭二人结伴前来,道了恭喜的话,“汐儿,那李峪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今后与他要好好的。”
李汐不明白李昭的话,想问个明白,可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又见凤尘立在窗外,目光似怨似恼地看着自己,身影渐渐远去。
“凤尘,别走。”李汐忙起身扑到窗边,一个人没有,倒是把一旁的丫头吓着了。
新衣忙丢开手里的熏炉跑过来,却见李汐站在窗前怔怔的有些出神,上前理了理有些歪斜的凤冠。担忧问道:“公主可是有心事?”
李汐摇了摇头,眼前的流苏随着扬了扬,流光溢彩,倒煞是好看。
“只是有些不
明白罢了。”微顿了一下,李汐苦涩一笑,“凤尘眼下何处?”
“凤尘?”新衣惊诧道:“主子说的可是老爷子的儿子?他不是还在边关未回吗?”
李汐微微一愣,凤尘没有回来,原来之前全是自己一场梦啊,为何梦中的感觉会那般真实,那双手的温度还留在掌心。
她看着窗外的景微有些恍惚,似乎看见一娇俏的小人站在高处,双手叉腰,眉眼带笑,以后儿臣要找个如父皇那般的男子做夫君。幼年想着自己穿着嫁衣,和自己心爱之人携手到老,却是世事难料,到成了如今此番模样。
新衣在耳旁说了些什么李汐没有听清,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声,反应过来自己没听清,却无心去问,浅浅道了一声走吧。 空阔的明堂寂静的冷清,新衣领着李汐前来,殿中只有一人,红衣如火。
李汐想看看,她今后的夫君究竟是谁,可不论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张脸。
有人念着拜了天地,送入洞房,李汐一个人静静坐在床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红烛噼啪燃烧着,外头传来喧嚣声,门嘎吱一声开启,有人入了房,挑起了盖头。
李汐仍旧看不清他,那双手揭开盖头,便伸手去除李汐身上的衣物。
李汐一阵挣扎,目光触及大红的帐顶,方才反应过来这是成亲,身上这人,是她的夫君。
她放弃了挣扎,泪,从颊边无声滑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