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老鬼太累了,也无心就医,云儿,你们且带着凤绫罗还有其他受了重伤的人去找殷先生吧!”皇甫青天说道。
“也好!”皇甫云抱着凤绫罗,金猛抱着香燕,金瑶扶着段如霜,流星扶着无鱼,都去往殷褚厢房的方向了,而其他的人也都并非完好无损,只是伤势较轻,自行调息,稍后再去殷
褚那里找点药也就无碍了。
“夫君!”江圣雪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跑
来,几次都险些摔倒。皇甫风也感受到怀中的分量,和熟悉的香味,还没等摩挲到妻子的后背,江圣雪便紧张兮兮的看着皇甫风,看到他虽然受了伤,但看似并无大碍,总算放了心:“夫君,你
没事,真的太好了!”
倒是皇甫风,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说道:“我没事,可苍月弟弟和田药大哥牺牲了!”
江圣雪震惊不已,可这话是从皇甫风嘴里说出来的,她连一点质疑都不曾有过,这才注意到江池、龙泉和枕上笑眼里的悲伤。
江圣雪轻轻的抚了抚皇甫风的脸,便静静的走过去,轻轻地握住江池的手:“爹,人死不能复生!”
“如果我没有带他离开江家堡,来闯荡江湖,他也不会死。”江池的声音低沉的有些嘶哑。
江圣雪贴近江池的胸膛,低声抽泣着:“爹,这不是你的错,害死田药大哥的人,是魔宫!”
“堡主,田药不会白死的,您也不要伤心了,别害的大小姐也跟着一起难过了,田药的仇,我和龙泉一定会报的!”枕上笑说道。
龙泉说道:“是啊,堡主,圣雪小姐,我们一定会亲手杀了七小蛮,为田药报仇!”
江圣雪抬起头看向江池,江池怜爱的拍了拍江圣雪的头:“爹不会让你田药大哥白白牺牲的,爹一定会练成《玉碎之冥》,让那妖妇跟着曼陀罗宫一起粉身碎骨!”
常欢实在承受不住这里的压抑了,又想起出发前夕与重云的约定,便默默的离开桃花山庄,前往不堪剪去了。殷褚虽然还有些惦念着云细细,得知这一次进攻,全然没有看到云细细的身影,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不过医者有医德,他还是很专心的为凤绫罗、香燕和无鱼他
们治疗的,连星沫初雪碎裂的手臂也得到了救治,
星印超度亡魂的规矩,桃庄的下人早前就见识过了,所以不用过多的吩咐和嘱托。他们片刻不敢耽误戌时的超度,都陆续出庄去买白色蜡烛和白色灯笼了。
重云果然信守着承诺,一直都在门口等着常欢,看到常欢的身影,都没等他走近,便已经飞奔而去,直扑到他怀里:“常欢,你果然活着回来了!”
常欢只有在重云这里才敢有片刻的放松:“我敢不活着回来吗?就知道你会这么固执。你等了我一夜,若是染了风寒,我该多心疼?”
“练武之人,哪有那么柔弱,更何况……”重云趴在常欢耳边笑道,“我又不是女人!”
“你胆子真大,不知道你这宅子外,有多
少双眼睛在盯着吗?”常欢拉起重云的手,进了不堪剪。
重云淡声道:“非常时期,白之宜根本没心思派人来盯着我!否则,我这般小心谨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你亲热吗?”
“你把拥抱叫亲热?”常欢笑着在他唇上用力的一吻,“这才是!”
“皇甫云教你的?”
“我也是男人,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常欢笑了笑,随后却泛起了忧伤,他轻轻抱住重云,“田药死了!”
“田药,可是你们江家堡五大高手之一的那个药师?”“田药虽然年长我几岁,但是小时候,即便无人愿意靠近我,可田药大哥有时候却愿意跟我和表姐在一起玩闹!”常欢叹道,“他死了,只有龙泉姐和枕上笑大哥在他身边,
他甚至都没有看我最会一眼,也没看到姑父和表姐,他会孤独吗?”
重云轻轻的拍了拍常欢的后背:“有你们的惦念和感怀,就不会孤独!”
常欢不愿意过度想些伤感的事,便话锋一转,说道:“对了,重云,多亏了你,紫魄终于为他杀的人偿命了。”
重云却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有着何样的心情了:“紫魄是未倾隐爱的人,未倾隐已与我是九年的老友,她若知道,一定会恨我。”
“别多想了,她不会的,恶人终有恶报,未倾隐不会是非不分。”
“紫魄死的消息,一定很快就会传遍洛阳,不如,我们去陪陪她吧!”
“还是算了,她可能比较需要你,是星沫苍月跟紫魄同归于尽,我和未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