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行拒绝了谢谏溪死缠烂打的不要脸战术后,李睢安终于借着付款的机会提着小包从饭馆里溜走了,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了,他上车后直奔城北的体育中心,挨着中心主馆前的广场停下了车。
“就是这家咖啡厅吧?”李睢安看着面前这幢带着浓郁英伦风格装潢的房子,胡桃木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但它却连简单的招牌也没有,只是在屋檐下伸出一张铁牌,上面写着“coffee”这个单词。
站在门口向里头张望,李睢安很快发现这里安置的是单面玻璃,站在外头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李睢安只好推门进去,可里头却空无一人,不止是座位上没有顾客,就连柜台边都没有人在,大门阻隔了街道的喧哗,这座咖啡厅寂然无声。
“什么情况?”李睢安嘟囔了一声,接着对着咖啡店深处喊道,“您好!有人在吗?!”
“噼啪!”
几秒钟后,头顶突然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李睢安顿时停下了脚步,一种危险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他盯着天花板,向后退了两步,确保大门能够开关后,李睢安试着喊了一声:“虞堇?你在吗?”
没人回答,李睢安又喊了几遍,每当他的声音消散后,整个咖啡厅就又再次陷入了沉寂。
“该不会...她又...?”李睢安心里这个念头一浮起,就让他倍感焦虑,毕竟,处理简单,直接将她送回来的人,就是他。
与其在这里徘徊,不如直接上去看
李睢安这么想着,终究还是放弃了在下面观望的想法,他向咖啡厅里面奔去,打开那儿唯一的一扇门,一个楼梯间出现在他眼前,李睢安扫了一眼,没什么异常,那么二楼就是...
李睢安三步并作两步走,当他爬到楼顶,跃出楼梯间的时候,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了:
原本只是一栋普通楼房的咖啡厅,不知什么时候被搬到了空中...不,不是悬在空中,而是自己身后的这扇门,莫名其妙地连接到了什么别的地方,李睢安想要回头,但那扇他跨过的门早已是诡异的成为一个黑色的漩涡,站在这里居然看不见里面的东西,而这本应该是楼房二层的地方却成了一个起码有四五层高的天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真实的那么不自然,他瞬间回想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东西...他的手下意识地往怀里摸去,熟悉的触感让他逐渐平复了自己的呼吸。
“我说过吧,再怎么尝试,你也无法成功。”
李睢安听见了人声,他躲在墙边,小心地窥视另一边的情况。
“虞堇在啊...呃?还有...一个奇怪的女性?”
情况似乎对虞堇不利,此时的她正在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却,靠在天台的排水渠坐下,而她对面是一位和虞堇同样有着标志性发色的高大女子,她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虞堇靠近,李睢安分明看见她腰间垂着那厚实的皮质刀鞘。
“当我看到这片区域的‘庄蝶’也是一个‘灵种’的时候,我还以为或许可以尝试着将你拉入我们的阵营,只可惜...你偏偏这么固执,我告诉你这么多,难道你就不愿意去相信吗?”
“相信什么?相信你毁掉玉佩才是拯救那些心灵痛苦的人真正的办法吗?”
“我在做了,也在尝试改变,可你呢?信奉着那个骗子的信条...可悲又可笑...你这些年,真的就拯救过一个人了吗?啊,我知道,就在最近,你还亲手干掉了一个呢,呵呵呵~”
虞堇的神情骤然落寞下来,她凭着矮阶支起身子,看着她面前的人说:“我或许有罪,有错,但,我曾经被‘庄蝶’拯救过,我曾经看着‘庄蝶’拯救过,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它呢...‘斩锁者’,我还是那句话,我死也不会把玉佩交给你!”
“斩锁者”沉默了,她看着一直用倔强的眼神望着她的虞堇,缓缓地从腰间拔出她的武器——李睢安没有看错,那果然是把短刀!
“蠢东西,虽然你我是同族,但改变更多的、我们的族人悲惨的命运,只能劳烦你去死一死了。”
她一脚踩在虞堇的肩膀,左手便往虞堇的脖颈上摸去,一条红绳被拽了出来,“斩锁者”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但,很快的——“嗯?为什么?为什么玉佩?!”
拽出的红绳仅仅只是在末端打了个结,她们所说的“玉佩”不翼而飞,“斩锁者”粗暴地扯断红绳,却也没能在其它地方发现她想要的东西。
“你没有机会找到它了。”虞堇坦然地笑了起来,“我将它弄丢了。”
“你...!”恼羞成怒的“斩锁者”挥起短刀,只需眨眼的功夫,那锋利的杀人利器就将贯穿虞堇的胸口。
而此时的李睢安只感觉自己的脚异常的沉重,他大致明白了那“斩锁者”的身份,可面对虞堇的绝境,他却着实不愿站出来再去掺进这档子事了...明明...好不容易才脱离了那些令人痛苦的回忆。
“你不该活下去了!”
李睢安被“斩锁者”的喊声惊醒,他猛然抬头,看见她那短刀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