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人肯定还会行动,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守株待兔等他现身呢?!”
“是呀!我们胡乱调查干嘛,只要老老实实地静候他露出马脚,岂不方便的多?”
“那你和我在这里瞎吵啥?”
“是呀?为什么我们会争论这个?”
......
李睢安听得实在受不了了,他给虞堇头顶来了个小手刀:“快赶路,上班要迟到了,你也不想第一个月就被扣全勤奖金吧?”
一听全勤奖金,虞堇意外的老实了,甚至连那个总是爱抬杠的顾菟也闭上嘴不说话了,就这样,埋头赶路的两人很快就到了调解队办公楼。
“哎呦呦,终于可以好好地过我的正常日子喽。”李睢安推开办公室的门,身为目前朝阳社区民事调解队里响当当的唯一,整个办公室就是他一个人的独享国土——原本是这样的。
“心理咨询室在那边,你应该和心理劝导员贺朝潮一起工作,谢谢。”
“我知道。刚刚我去的时候,发现心理咨询室被砸了...”
“什么?被砸了?谁干的?”
“一位疑似厌学的中学生,听说贺朝潮同志在他家人面前立下军令状,然后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们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别进去,之后就在里头耐心地和他谈了两个小时的话,结果是厌学症少年哭着跑回家了,一边跑一边说还是老师的课又短又有趣...”
“他砸了心理咨询室?”李睢安满脸的难以置信,不过很快,楼下响起了救护车的警笛声,李睢安拉开窗子一看,楼下是慌慌张张的接线员冬珝,还有一脸淡然的张恫生,两位医生掩着担架上那个做了“简单包扎”的木乃伊往车上抬,随后哭笑不得的刘迦昊副队长跟着担架上了车,贺朝潮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纱布沉闷地传了出来,身处二楼的李睢安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咋没人告诉我这孩子有暴力倾向啊...”
“喏...我没撒谎吧?”虞堇两手一握,垂在裙摆处,很是无辜。
李睢安正在怀疑是不是顾菟在捣鬼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拉开了,有几天没见的张建国队长露了面:“心理咨询室不能用了,我们没有其他的空办公室临时改用,连杂物间都没得空下的...正好你们危险任务执行员办公室还挺宽敞,里面那个装备室就临时充当一下咨询室凑合凑合吧...”
“可是队规不是严格禁止非专业人士靠近装备室的吗?”
李睢安尝试用队规声明抗议,但却被张建国队长两手一摊,无奈否决:“没办法,实在腾不出房间了,反正危险任务执行的次数非常少,装备室里的装备放进装备箱锁好就行了,特殊情况特别对待嘛,我这边呢,在处理咱们队之前发现的那个造假窝点,嘿,乖乖,这次联合打假,还真让我们抓到了一条大鱼!就这样了啊...小李你努力...啊,还有新来的小虞同志,加油,相信你很快就能融入这个大家庭的!回见!”
来去如风的张建国队长哐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一来一去就是来给两人灌了口鸡汤,还是撒的鸡精的那种。
虞堇小步跑到门口,拖着一口箱子,憋红了脸往里拉,那是一台电脑,从机箱上残留的碎木渣看来...那的确是从心理咨询室的“废墟”里抢救出来的...联想起之前那个贺朝潮形状的木乃伊...叹息过后,知道已然无力改变的李睢安帮着虞堇将她的东西暂时安置在办公室的第二张办公桌上。
“我说,现在没人了,顾菟,你能出来一下吗?”李睢安检查了一边这不牢靠的办公室大门,确定真的没有隔墙之耳后,他要问问顾菟心里到底有什么小九九。
“啊?找我什么事?”玉佩从虞堇胸口飘出,顾菟以幼女形态浮现在两人面前。
“顾菟,关于袭击我们的那个‘断锁者’,你有什么更多的情报吗?”
“耶?哦,你是说岑兰啊?嘿嘿,我怎么感觉,你应该比我们更熟悉她才是呀?”顾菟朝他投去一个能让人恨得牙根痒的眼神,显然,关于李睢安的过去,她已经知道了七八分。
“先不说这个...我之前是有让虞堇跟着你,但那只是发现你会‘古语’,或许能在我帮不上虞堇的时候,能救她一把。不过...为什么现在虞堇还跟着你嘛...那是因为...”
“因...因为...”虞堇突然急得跳起来,一把掩住顾菟的嘴,然后她自己倒是憋足了劲似的,小声地把自己的窘境说了出来,“因为...因为我快没钱吃饭了...”
“...啥?”准备迎接现实真相的李睢安挑了挑眉毛,显然,他感觉这个回答有点假。
“能不能别总逼虞堇说这么不现实的假理由呀,更何况,我是问你关于岑兰的事儿。”
顾菟笑嘻嘻地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可李睢安完全没那绅士之心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