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旧彩电、洗衣机、热水机、液化气灶...”

“旧的、新的、坏的、烂的，都可以换不锈钢脸盆了！”

“吃完的瓜皮不要扔！裹上鸡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控油捞出，老人小孩都爱吃，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

“不行啊，这个点，四合院区的每条巷里就都是这样的...”李睢安搔了搔头，铺天盖地的大喇叭发出那些音色失准的腔音，微弱的猫叫声很快就被卷入了这股醇厚的乡音杂烩串烧之中——连副歌都算不上。

“还是我来吧？”虞堇摸出玉佩，确认四下无人，她挥手捏出几片茵茵的绿叶。

“三八为朋，为木居东。”

虞堇吟唱着奇妙的咒语，向天掷出手中的叶片，很快，无数似有若无的绿叶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融入虞堇身后运转的两极阴阳鱼，她睁开眼，原本就晶莹剔透的碧绿虹膜灿出柔和的光，渐转蔚蓝的瞳孔逐渐将这外渗的光芒纳入自己无尽的深处，李睢安向来不敢直视她们的瞳孔，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会被扯入这深邃的黑洞中似的，可每每看虞堇，他总是会发现她和别的灵种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这一次，他没有看见她们的黑洞，他只看见了她的星空。

“好了，我找到了！跟我来。”

虞堇收敛了身周的光华，微微地露出些得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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