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菟每天活动的时间只有12个小时,从夜晚的八点开始,到次日清晨七点,在这个时间段内,她才有独立行动的可能,其他时候,她都只能附身在玉佩内,之前那一次,我之所以败给了岑兰,只是因为顾菟当时脱离了玉佩,她有更的事情要做...”
“有玉佩在身的虞堇可以发挥自己百分之百的战斗力,而有我寄附的玉佩在手的话,虞堇便能战出自己能力双倍的水平...”顾菟也折腾那昏迷中的岑兰,她两步跳到李睢安身边说,“虞堇这小家伙想把这些东西都告诉你,她意,我可得明说了——这些都是我和虞堇的秘密,也可以说,是目前虞堇最大的弱点。”
李睢安左看看摊倒的人格分裂中二仲温,右看看地上的恶魔刺客暴起岑兰,墙角下还缩着一个让人猛地回想起她本来是个乖巧知礼大家闺秀才对的柔弱少女,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逐渐弥漫上来。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虞堇的目光躲躲闪闪的,她小声地说:“因为...我们不是说是朋友吗?互相帮助的话,不是要应该要先了解彼此的吗...”
“我本来只是想要解决有人要取我性命这一这问题才勉强答应了与你身处同一战线...”李睢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虞堇的话,“可能后来我是想通过你打探一些有关岑兰的一点情况,可没想到你却什么也不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友谊,我想我可能受不起。”
虞堇看起来也很惊讶:“你不是应该更了解她才对吗?我可是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呀!”
李睢安立刻回答:“我是同她有些过节,但有关她的事,我不一定比你懂得多。”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两个,她不是晕倒在这儿了吗?你们想问什么,就带回去老虎凳辣椒水伺候啊?还在这儿钻什么牛角尖啊?”
顾菟在旁边听了一会顿时感觉头都大了一圈,听两个情商过低的家伙对话,简直是一种精神上与肉体听觉上的折磨。
“嗯?好像确实可以这么做/对哦,还有这种办法。”
两人又低下了头开始自言自语...坐在仲温身上的顾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用灵力束缚住了岑兰,并收走了她的武器,这才开始处理仲温的问题。
“他也算是一个‘感染者’中的异类吧,体内也存在那一病毒,而且先天性对灵力的适应性体质本应会使他更早些时候,引发甚至包括梦境具现化在内的一系列严重的灾难,但他自幼似乎一直有人教导过他如何使用灵力来保护自己,他体内非常活跃的可以说明这一点,所以,他的症状一直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
知道仲温身世的李睢安明白他这种状况产生的原因,但他很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他应该有很强的自制能力,并且在这么些年来几乎没出现过问题,可为什么他之前却又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并将我们拽入梦境呢?”
“是他自己放松了长久以来对自己的控制。”顾菟颇为玩味地看着李睢安,“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吧?他为什么会突然松懈掉对那股力量的控制...”
“是的,我大概明白原因了。”李睢安别开了视线,点点头,“那这个‘断锁者’,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那得看你们自己选择了,我是建议...你们得除掉她,以及她在这里留下的一切痕迹,不过我想,虞堇的话...”
“当然不行!”一直靠在墙角的虞堇猛地站了起来,“这么做和她们‘断锁者’简单粗暴的行为有什么两样?!更何况,我们双方的目的,都只是除掉这种病毒不是吗?尽管可能‘断锁者’组织已经被一些别有用心的灵种所控制,但这不是我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除掉她的理由...”
“你瞧瞧,她总是这样...别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啦,你呀,就是想有朝一日击败她吧?”
“不,我可没有这种想法!”
顾菟没有同虞堇争辩,他带着那副早有预料的表情,转身看着李睢安,示意他做什么表态,“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吗?”李睢安心底深处那个复仇的念头再次呼唤着他,但李睢安不是不会权衡的人,现在的岑兰对他而言,拥有一些特殊的价值,他反问顾菟,“我知道,你们是有篡改一些记忆的法子吧?”
“你想洗去她的记忆?我可先说好了,洗掉一个‘断锁者’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没问题,但却不可能长久下去,只要她发现了一丝端倪,她就能回忆起的事,这样一来,到头功夫花了一大堆,却什么成果也没有。”
“不,我不是这么打算的。”
......
杂乱的脚步声从院落那边响起,几束手电的灯光亮刺刺地黑夜中来回扫射。
“有人来了,你先解决好这里,至于刚刚我们说的问题,晚些时候再谈。”顾菟在回到玉佩前,这么说了一句。
李睢安循着光源张望了两下,连忙把还坐在地上的虞堇一把拉起:“是张恫生和谢谏溪来了...怎么办?”
虞堇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