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遗风却一直没有醒来,太阳已经升起。芦苇里开始变得闷热。云夏伸手探了探遗风的额头。遗风已经开始发热,虽然云夏知道,伤口这么重。发烧是必然的,但是摸着遗风滚烫的额头。云夏还是担心的要命。
太阳直射的照下来。里面却一点风都没有,别说是受伤的遗风。就连云夏都有些坚持不住。
云夏见这样不是办法,战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自己不能这样的坐以待毙。
遗风闷的开始脸上发红。
云夏也顾不得其它,起身开始把周围的芦苇全部掰倒,让遗风的周围尽量的空出来。
云夏把掰断的芦苇推在一起,铺成一个软软的床垫,
芦苇叶很是平坦。上面又冰冰凉凉的,云夏想着。让遗风躺在上面,肯定会舒服很多。
想着。云夏便脱下外套,铺在了堆成一堆的芦苇上面。然后将遗风慢慢的挪了过去。
已是午时,太阳开始变得火热,云夏开始变得不安起来。她现在担心的不是遇上刺客,而是遗风的伤情。遗风烧的越来越厉害了,一直这样她真得担心等不到战王回来。
放眼四周,全部都是芦苇,云夏不知道现在能做些什么。她突然发现粘在鞋上的泥土。
她眼前一亮,便开始用手挖着地上的泥土,然后一点一点的敷在遗风的额头上,脸上,手上,这样还不算,她还把遗风的衣衫解开,把遗风的身上也敷满了泥土。
泥土湿冷,敷在身上降温非常有效。
遗风烧的厉害,身上的泥土没一会就开始变干,云夏不敢疑迟,拿开遗风身上的干土换上新的,就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身上的土换了多少次,遗风的脸终于不那么红了,身上的温度也渐渐消退。
云夏这才停下来,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开始西落。
"战王,怎么还没回来?"
云夏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随着太阳西落而担心起来,按理说,战王这个时候该回来了…
云夏把遗风身上的泥土收拾干净,太阳已经彻底落山,眼前的芦苇已经开始变得朦胧起来,云夏看不了远处的情景,只能安静的,用力得听着,她希望能听见马蹄声…
不知过了多久,云夏再也坚持不住,趴在遗风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的光刺醒了云夏。
云夏猛地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躺在芦苇床上,身上盖着藏青色的长袍。
云夏看了一眼长袍,脸上露出笑容,忙着起身四处望去。
只见战王正在给遗风换药。
遗风已经醒了,坐在不远处,战王正在他身后给一点点的涂着草药。
云夏走了过来,笑着蹲在了战王的身边。
"睡的可好?"
战王轻声问道。
"嗯。"
云夏点点头,嗯了一声,却见战王脸色有些狼狈,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脸上的胡茬已经长出很长,眼里已经爬满了红血丝,满身的灰土。
"遗风,你感觉怎么样?"
云夏朝着遗风问道,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这个伤号。
"多谢王妃的照顾,遗风已经没事了。"遗风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朝着云夏恭敬的说道。
云夏微微扯了扯嘴角,没在说些什么,回到了床边,把战王的衣服拿了过来,放在了他身边。
"你先披着吧,你的那件已经脏了,一会回到马车里,你在还我。"
战王朝着云夏说道,手里的动作却没停,轻轻的给遗风包扎伤口。
云夏见铺在床上的衣服已经满是泥土,在看看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白色内衫,便又拿起了战王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战王给遗风包扎好,便搀扶着遗风慢慢的往树林里走去,云夏跟在后面,看着相互搀扶的两个人,折腾了一夜的心,现在总算是放下了…
回到了树林里,素锦已经醒了过来,看见战王几人走了过来,便开始挣扎,奈何腿脚手被绑着,嘴也被堵着,只能躺在地上扭曲着,发出哼哼的声音。
云夏见此,并无觉得可怜,反而觉得需要在她身上捅上几刀才肯解气,让她把遗风受的苦,通通受一遍这才公平。
战王冷眼瞧一眼素锦,便把遗风送到了马车里,这才走了过来。
战王把素锦嘴里的布团,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还不等战王张口,素锦便发疯一般得喊道"战王,你竟然这样对我,就为了她,一个下堂妻?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战王皱眉,看了一眼地上扭动的素锦,眼里充满了不耐烦,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动我的人?你此刻应该庆幸,你是素雅的妹妹,要不是看在素雅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在这里喊吗?"
素锦听后,冷笑一声,然后更加的愤怒起来"呵呵,姐姐,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姐姐,当年你每每受伤,都是我去爹爹那里偷药给你,可你的眼里为什么只有姐姐,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