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走出房门,便看见一身破烂的战王背着一个姑娘跌跌撞撞的进了院子。
张大娘一愣,连忙跑上前扶了一把战王。
"小伙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张大娘看着一身狼狈的两个人。一脸的疑惑。这个地方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只有她一个老太太住在这里,怎么一大早的跑来两个年轻人?
"大娘。我们误入无妄沙,已经几天没吃没喝了。我娘子她………"
还没等说完。战王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哎。小伙子!小伙子!"
张大娘连忙蹲下身来拍了拍战王,可是战王却没有醒过来。
张大娘急忙跑回屋里。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出来便掰开战王的嘴,慢慢的灌了进去…
一瓢水下肚,张大娘便又来到了云夏身边。用手探了探云夏的额头,猛地收了回来。
"这么烫?"
张大娘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便把云夏拖进了屋里。
张大娘家很小,能住的只有这间茅草屋。外间还有一个破仓房。
张大娘把云夏放在床上,喂了她一些温水。然后把毛巾用凉水洗湿,放在了云夏的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张大娘便起身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掏出一些草药,然后走去厨房。煎起了药。
张大娘一边煎药,一边换着云夏头上的毛巾,时不时的还要看看躺在院子里的战王。
没办法,战王太高大,张大娘实在没有力气把他弄进屋来,只好让他躺在院子里等着自己醒来了。
煎好药,张大娘给云夏喂下了,便又急急忙忙的做起了米粥,张大娘常年居住在此,并没有什么好米,都是一些发黑变黄的渣米,张大娘做了满满一小盆,喂了云夏一点,又喂了躺在院子里的战王一点。
忙完这一切,都已经到了中午。
中午的阳光直射下来,战王被这阳光刺醒…
他猛地惊醒过来,起身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农村的小院里。
他左右的来回望了望,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云夏呢?云夏呢?"
张大娘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急忙走了出来。
见他坐在院子里,慌忙的四处望着,便知道他在担心那位姑娘。
"小伙子,你醒啦?那位姑娘在屋里呢。"
战王闻声回过头来,便看见张大娘站在不远处,他想起来了,他背着云夏走出了无妄沙,来到了这个小院,他最后看到的人就是这位大娘…
"谢谢大娘的救命之恩,请问,那个姑娘,她还好吗?"
战王向张大娘感激的点点头,说道。
"还昏迷着,不过我给吃了药,烧也下去些了,好好休息几日,便会好的"
"好,好,没事就好…"
战王如释重负一般,重重地叹口气,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随着张大娘一起回了屋里。
云夏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深色粗布麻衣,一看就是大娘的衣衫。
云夏的脸蛋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干裂的嘴角也已经有了血色。
只见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熟了一般。
战王伸手摸了摸云夏的小脸,云夏的小脸上即可出现了一个红黑掌印,战王连忙收回手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沙粒和鲜血还有肉混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恶心和恐怖…
"井边有水,去洗洗吧,我这几没有处理外伤的草药,这伤口不好好处理,很容易感染,这姑娘不用担心,她已经没事了。"
张大娘拿过毛巾,给云夏擦了擦脸,朝着战王说道,眉宇间便露出一丝哀愁来。
战王点点头,便走了出去,井边的大盆里已经打满了水,估计是张大娘准备洗衣服用的。
战王蹲下神来,把手放进水盆里,这才感觉到手掌上传来的疼痛。
战王紧皱起眉头,忍着疼痛,把手上的沙粒清洗干净。
战王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一点点的倒在了手上,掌心的疼痛瞬间又增加了一倍,战王冷哧一声,便又把另一只手也倒上了药粉,疼痛再次传来,战王咬牙坚持着,过了片刻,疼痛才慢慢消失,取代的是一阵阵更加难耐的瘙痒…
战王张着双手,坐在了井边,劫后重生的他顿时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着这样安静的坐着,感受着不远处传来的云夏的气息,真好,这样的感觉真好,我们都活着…
晚上,云夏依然睡的很沉,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不过还好,吃了两副张大娘煎的药,云夏的烧已经退下了,脸色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张大娘把隔壁的仓房简单的收拾一下,用木板给战王搭了一个床,没有多余的被褥,张大娘翻出了冬天的厚衣铺在了上面。
虽然很简朴,但是这已经是张大娘最大的能力了。
战王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看着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