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来一碗糖水。” 莘依依随意的选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她接过店家递过来的糖水,浅尝了一口, 然后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嗯,这家的糖水,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那样的甜,似乎能甜到人的心底。
上一世,她便是在这里喝了一碗糖水,然后遇到了那对祖孙,上前去帮了他们一把。
后来,在新婚之夜,那个冤家曾亲口说过,就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一幕,觉得自己人美心善、怜惜弱小,所以才决定聘娶自己。
这一世,自己让那越氏做了自己前世的事情,若是那冤家此时在这里的话,应该会被越氏所吸引了吧。
兀自沉思的莘依依却并没有发现,在她身后的一张桌子上,那个和她背对而坐,头戴斗笠低头饮茶的男子,正是她口中的那个冤家。
顾文渊低着头,掩饰住了眼里的那丝笑意。他微服来这茶铺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正准备离开之时,却见莘依依和一粉衣姑娘来到了这里,这才又坐了下来。
二花妹妹?听了二人对话的顾文渊不由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有莘族的第一美女莘依依姑娘,什么时候改名叫二花了?
今日,这莘姑娘故意乔装打扮,又哄了那粉衣姑娘去救助那一对祖孙,究竟又有什么目的呢?
难道,这位颇有意思的莘姑娘,也看出了那对祖孙的异常?
顾文渊刚一凝眉,耳朵却突然竖了起来。
莘依依放下了手中的大碗,不由低头喃喃自语了起来。“这越氏都已经去帮那对祖孙了,可那顾文渊怎么还不出现呢?若对方看不到这越氏的心善人美,那我今日岂不是白费了这番功夫?”
顾文渊听到这里,却是不由一怔。怎么?这莘姑娘,今日难道是为了自己而来?不对,听她那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是在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
这也太奇怪了吧。自己和这姑娘不过是一面之缘,她为何要为自己的亲事操心呢?况且,那日自己和她初遇时,她分明就是认识自己的,可却又偏偏装作了一副和自己素不相识的模样。
这姑娘,如身处层层的迷雾之中,当真是让人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啊。
眼见越氏已经将那一对祖孙扶到了一边,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了回来,莘依依不由有些着急了起来。
“那顾文渊,此时到底在哪里呢?”她一边起身,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像越氏这样一个美貌的姑娘,又对他情根深种,他若是错过了,那多可惜啊。”
可惜吗?顾文渊笑着摇了摇头。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那越氏虽然是有几分姿色,可依他刚才所见,此女却并非是真心想要帮助那对祖孙,反而是身边的这位莘姑娘,特意提及了那贵人二字,那女子才动了些小心思吧。
像这样一个徒有美貌,没有丝毫善心,又想着攀龙附凤爱慕虚荣的女子,他顾文渊,又怎么会觉得可惜呢?
倒是这位莘姑娘,那日假装不识,今日又特意想把这越氏推到自己的面前,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呢。
这姑娘的身上有秘密!顾文渊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只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呢?顾文渊想到这里 ,心里顿时如猫爪刺痒一般,好奇得紧。
此时,莘依依还不知道,她一心想要远离的那个男人,此时正坐在她的身后,一颗心都已经挂在了她的身上。
眼见越姬已经走近了,莘依依不由低头笑着感叹了一句。“越氏啊越氏,今日我这样煞费苦心的帮你,他日待你成了定西侯府的夫人时,可要怎么感谢我才好呢?”
顾文渊听到这里,不由在心里恼怒了起来。
以越氏此女这样的品德,又如何能成为他定西侯府的当家夫人!这莘姑娘,也真是
也不知怎么的,见莘依依一心想把自己推给其他的女子,顾文渊想到这里,便觉得胸口燃烧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越姐姐,你回来了。”莘依依却不知身后那个男人的莫名恼怒,径直笑着迎上了越姬,“时间 也不早了,咱们去巫神娘娘的宫前等着吧。待贵人们上完了头柱香,咱们也好上前给娘娘进香祈福。”
“好啊,二花妹妹。”越姬不疑有他,说笑着便跟上了莘依依的步伐。时间也不早了,她的确该去巫神宫前,候着那个人了。
今日自己如此的精心打扮,一定会让那人过目不忘,惊为天人的吧!
待二女离开之后,一身灰衣劲装打扮的暗夜,却不知从何处现身,站到了顾文渊的身旁。“爷,属下都已经查清楚了。”
“说。”顾文渊并未回头,只是端着茶盏,看着莘依依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了一道莫名之色。
“爷,您猜得没错。那祖孙二人果然不是我们西岐之人。”站在顾文渊身后的暗夜并没有注意到主子的异常,而是开口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咱们西岐城这一方土地,在爷您的精心治理之下,那自然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秩序井然国富民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