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带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近卫,将越姬拖出了顾文渊的房间后,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带着她向村子的另一头走去。
待出了有莘族族长的院子后,暗夜不露痕迹的向一旁的草垛看了看,这才微微偏头向一旁的属下小乙,使了个眼色。
早有准备的小乙见此,哪里还会不明白?
“首领,”小乙特意冲着草垛的方向大声问道,“这姑娘这么漂亮,这是犯了什么错啊,侯爷要如此处置她?”
“还能是犯什么错啊,还不就是”暗夜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见草垛之上的几根杂草果然微微一动,心中暗笑之下,表面上却是大声一叹,“哎,怪只怪,这姑娘不会服侍侯爷呗!”
“这样啊!”小乙憋住脸上的笑,也故意跟着叹了叹气,“哎,真是可惜了,这么貌美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不会服侍人呢?”
越姬听到这里,不由泪流满面的一边回头,一边挣扎了起来。
哪里是她越姬不会服侍人啊,分明就是那顾侯爷,不给她服侍的机会啊。只可惜,此时被人堵住了嘴的她,也只能是有口难言,徒然挣扎罢了。
而暗夜等人,根本不顾越姬的挣扎,特意拖着她从草垛旁经过,往村子的祠堂方向带去。
片刻之后,眼见暗夜等人已经走远了;草垛的后面才冒了两个人影来----正是那从京城而来扮作乞丐祖孙的朝廷密探二人。
“大哥,我就说嘛,那顾文渊不过是一黄口小儿,哪里就值得闻太师如此忌惮?”扮作小乞丐的侏儒密探,抬头看了看不断挣扎而显得有些衣衫凌乱的越姬,不由瘪了瘪嘴,“就这样一个贪欲好色之徒,他也配?”
“二弟,不可妄言。”老乞丐闻言却是邹了邹眉头,一脸的凝重之色,“那顾文渊若是如此好色之徒,这西岐一地,又怎会如此民丰富饶?”
以自己这些日子在西岐的所见所闻来看,那定西侯顾文渊,应该不是如此不堪之人啊。
“大哥,”侏儒密探却是不同意,他回头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颇为恼火的说道,“那顾文渊不过是年初刚刚才继位,又是如此年轻,还能有什么本事?这西岐如此国富民安,也不过是他那死鬼老爹顾宁钊的功劳罢了。”
顾宁钊乃是上一代的定西侯,只可惜,天妒英才,已于两年前病逝了。便是因为如此,顾文渊才能以弱冠之年,继任这堂堂一品的军侯之位。
“二弟,”老乞丐还是摇了摇头,“你可别忘了,这顾文渊的定西侯之位,是怎么得来的啊?”
当初,老定西侯顾宁钊病逝之后,朝廷本欲收回西岐一地的兵权,闻太师等人更是一力主张将顾文渊“请”到京中去作客。
可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些朝中的士大夫们却纷纷跳了出来,以定西侯乃是太祖所封,陛下若是撤此封地,便是不敬先祖为由,坚决反对。
就这样,在一番争论之下,关于定西侯的去留一事,在朝中一拖就是两年;后来,陛下更是被那些士大夫们说得不胜其烦,终是是在今年年初时下了旨,让这顾文渊继任了这定西侯的位置。
也正是因为此事,闻太师才对这年纪轻轻的顾文渊,颇为忌惮啊。
“大哥!”侏儒密探跺了跺脚,靠在了身后的草垛上,“这顾文渊之前,连西岐城都没有出过,那些朝中的文人士大夫们要如此行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这大哥和闻太师一样,想得也忒多了些。
老乞丐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正是因为这顾文渊连西岐城都没有出过,却可以让朝中的那些士大夫们为他说话,这才让闻太师如此忌惮啊。
他记得闻太师曾经说过,这顾文渊,小小年纪便如此心思慎密,行事又颇为高深莫测,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忌惮啊!
只是,他二人此番来西岐,确实是风餐露宿,吃了不少的苦头,也难怪二弟要如此抱怨了。
想到这里,老乞丐不由拍了拍自家兄弟的头,“二弟,莫急。我们且在看一看吧。”
看什么?小侏儒呸掉了嘴里的杂草,看这天上有多少的星星吗?
厢房内,顾文渊听了莘依依求救的话之后,却并没有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莘依依见此,不由着急了起来。
“侯爷,”她上前一步,语含急切,“村民们如今被那大黑熊堵在了山洞之中,正等着侯爷前去相救呢。”
“哦。”顾文渊闻言,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莘姑娘,本侯为什么要去救人呢?”这人,他自然是要救的,只不过,却是要等上一等了。
为什么?莘依依闻言不由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怔怔的说道,“侯爷您一向爱民如子,又仁慈宽厚。依依以为侯爷您必然不会”
“姑娘以为本侯不会怎样?”顾文渊笑着斜看了过来 ,不待莘依依回话,却又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嗯?不会见死不救,或者,不会袖手旁观?”
“侯爷”莘依依刚想再开口,却又被顾文渊开口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