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姬在家里躲了几天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出了家门。
她挎着篮子,刚走出院子不久,便见村口的几个大娘大婶正聚在一起,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
又是在说自己不自爱吗?又是在嘲笑自己被侯爷撵了出来吗?越姬心中一涩,正想快速离开,以避免那些村人的指指点点时,脚下却被“莘依依”三个字,定在了原地。
“哎,你们还不知道吧?”人群中的赵妈妈特意大声的说笑道,“侯爷今早已经带上咱们族里的依依姑娘,回西岐城了。我就说嘛,似侯爷那般的人物,也只有咱们有莘一族最美的莘依依,才配得上啊。”
“就是,就是。”旁边的一个大娘,也是高声的笑着应和,“那莘依依可是咱们有莘一族最美的姑娘了,她和侯爷,那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最是般配不过了。”
“是啊,是啊。依依自然是好的,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侯爷了”一旁的几位大娘,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笑着应和了起来。
“哎,”赵妈妈说到这里,却是抬头看向了一旁的越姬,一脸嫌弃的说道,“依依当然好了,可不像某些不自爱的”
一旁的越姬听到这里,只觉得恼羞交加,羞愤异常。
莘依依,你不是说对顾侯爷没有非分之想吗?如今,又怎么会跟着他一起回西岐呢?
莘依依,你使用了那些卑鄙的伎俩让侯爷厌弃了我,如今你心愿得逞,一定很得意吧?
莘依依,如今,你带给我的羞辱痛苦;将来,我越姬一定会百倍奉还!我越姬,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莘依依,你给我等着!
越姬转身,背对身后的那些指指点点,快步的跑回了家。
“女儿,你回来了?”越老爹见自己的女儿急匆匆的跑回了家,砸了砸嘴巴,还是开口劝说了一句,“村子里的那些闲言碎语,你也别介意。你阿娘已经去了隔壁的赵家庄,你只管放心”
阿娘去了隔壁的赵家庄?越姬听到这里,却是停住了脚步突然回头,睁大了眼睛。“阿爹,阿娘去赵家庄做什么了?”
难道,阿爹阿娘又想旧事重提,再提及她和那赵瘸子的婚事?
“姬儿 ,”越老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当年,你和柱子本就有口头的婚约在前,之前你嫌弃柱子的腿有些不方便,阿爹阿娘也就由着你了。可如今,你又是这样的名声,别的人家也”
“阿爹!”越姬听到这里,却是气急得打断了越老爹的话,“女儿的名声怎么了?难道你和阿娘也嫌弃女儿了吗?”
见越老爹只叹气不说话,越姬不由跺了跺脚,愤愤的说道,“女儿是不会嫁给那个瘸子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嫁!”
说完,她便跑进了自己的屋子,反身关上了大门。
是夜,当越大娘带着几匹粗布回到院子里时,越姬彻底绝望了。
阿娘已经带回了赵家的聘礼,自己该怎么办?难道,就真的要带着这样的名声,嫁给一个瘸子吗?
不,她不要!她越姬天生丽质,又怎么能如此潦倒的过完一生?
她要逃,逃离这个家,逃离那些指指点点流言蜚语。
益州,侯府书房。
益州侯苏全捏紧了手中的帛书,抬头看向了房中的一干幕僚。
“诸位先生,如今事已败露,朝廷派了闻太师领兵十万,就要兵发我益州了。诸位先生,值此危难之际,可有何良策?”
“这”一干幕僚闻言,却是相互低头看了一眼,一时之间,却是拿不定主意。
那闻太师领兵数十年,帐下谋臣猛将无数;他们益州虽也有数万兵马,恐怕却不是其对手啊!
苏全见此,心中一急,不由仰天一叹。“苍天啊,如今的夏帝贪恋美人,昏庸无道!这样的昏君,难道还气数未尽吗?”
却不知,他这一叹听在其中一个幕僚的耳中,却是灵机一动。
“侯爷,”那幕僚抱拳行礼,朗声说道,“学生倒是有了一个主意。”
“哦,”苏全闻言,不由大喜回头。“周先生,请讲!”
那幕僚周先生也不卖关子,径直就说了起来,“侯爷,如今的皇帝十分贪恋美色,年前为了一山野女子更是不顾祖制宫规,兀自在宫中设立了贵妃一位。以学生看来,那昏君既然如此好色,侯爷何不进献美人进宫,以为后计?”
“不错,周兄所言甚是。”另一位稍微年老一些的幕僚闻言,更是击掌站了起来,“侯爷,此时我们准备不足,不如先假意投降,同时进献美人入宫,以博取那昏君的信任和欢心,而后再以图后继,也是不迟啊。”
益州侯苏全听到这里,倒也是颇为心动。只是
“诸位先生,所言有理。”苏全点了点头,却是面露难色,“只是,我益州封地之内,并无那等容颜绝色的女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苏全话音刚落,世子苏泽却是起身接过了话头。“父亲不必忧心。我听闻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