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西岐城长史府。
定西侯长史李长河看着面前的这一大叠书信,却是瘪了瘪嘴。
今日,难得家中的那个母老虎不在家,自己又何必再宿在书房?
这花好月圆夜、良辰美景天,自己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枉为了男人,辜负了这天赐的良机?
李长河想到被他藏在后院之中,那新得的美人儿柳氏,不由有些心急火热了起来。
据那人所说,这柳氏可是东鲁的第一美女啊。如今,那母老虎不在家,他倒是要去品尝一番这东鲁第一美女的滋味了。
想到这里,李长河将面前的文书,匆匆一收,便心急火燎的往后院厢房赶去。
“美人儿,在吗?”黑灯瞎火之中,李长河推开了厢房的房门,在黑暗中摸索了过去。
“大人,您来了。”黑暗中,柳氏那娇滴滴的声音,从床榻的方向传了过来。
李长河刚刚才点燃桌上的油灯,便见一侧床榻上的美人,正支起了上半身 ,慵懒妩媚、风情无限的看着自己。
李长河那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思,被这样的万种风情的美人儿一勾,顿时便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大人,您怎么今日舍得来看奴家了啊?”柳氏并未起身,只是伸手勾住了李长河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说道。
这李长河一向惧内,自己进入这李府也有些日子了,可他却一直只敢把自己藏在这偏院之中。
“美人儿,”李长河色心一起,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今日趁那母老虎不在,如此良辰,你我可切莫辜负了啊。”
“哦,不知夫人今日去了哪里呢?”柳氏心中一动,任由那李长河在自己的身上胡乱施为,只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那母老虎今日去了城外的白云庵,此时还未归来,今夜恐怕是不会回家了。”烛火之中,李长河搂着怀中的美人,不由嘿嘿一笑。
这灯下看美人,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柳氏见此,自是媚笑着迎合了上去,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狐疑。
李夫人去了白云庵?据她得到的消息,那李夫人可不是信佛之人啊。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老爷,”柳氏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夫人不在城中,那侯爷呢?那侯爷可是夫人的亲侄子,您就不怕他”
柳氏适可而止的停住了话头,李长河果然上当,径直就说了起来。“美人儿,别怕。今日侯爷也跟去了那白云庵,这没个三五日的功夫,是不会回来的。如今,这西岐城中,再也没人能坏了你我的好事了”
顾文渊去了西岐城外的白云庵!柳氏听到这里,却是一惊。
自己临来西岐时,主子曾经吩咐过,要自己密切注视顾文渊的举动;如今,那顾文渊去了一家满是尼姑的庵堂,却又是为何呢?
主子也时常说过,这西岐和他们东鲁,虽是远距万里、天各一方,可俱是这大夏朝最有势力的诸侯之一。主子既然有心与那个位置,那这西岐,便是他们东鲁最大的威胁了。
此次自己忍辱负重,前来西岐,可不真是为了给李长河这个色鬼做小妾的。
她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西岐的一举一动,也是为了在合适的时机,结果了那定西侯顾文渊的性命!
如今,那顾文渊去了城外的白云庵,倒是给了自己等人,一个可趁之机啊。
平日里,那定西侯府戒备森严,顾文渊出行也是前拥后呼,侍卫众多,实在是不利于自己等人下手。可如今,那顾文渊既然去的是庵堂,想必随身携带的侍卫,必定不多吧 。
要知道,那白云庵虽是出家人的清净之地,可到底还是比丘尼众多,这平日里去那边上香的香客之中,也是以女眷居多;这顾文渊去了那里,又怎方便带上那许多的侍卫呢?
想到这里,柳氏一边应付着身上的男人,一边微不可见的冲着窗外,挥出了一记劲风
三更时分,趟在床上的顾文渊,倏地睁开了眼。
他竖起耳朵听着院外的动静,直到院外重新恢复了宁静之后,这才起身坐了起来。
“暗夜!”顾文渊看着暗夜身上的血迹,不由眉头紧皱,“你受伤了?”
暗夜的身手,在一众影卫之中,足可以排进前五;若是连他都已经受伤了,那么今天前来夜探此地的人,又会是谁呢?
“没有。”暗夜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而后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主子不必担心,那都是别人的血。”今夜来的这些杀手,虽然是有些功夫在身,可却也不是自己等人的对手。
顾文渊闻言这才放心了一些。他看着暗夜,一脸的肃然。“可有惊动其他的人?”
如今住在这白云庵里的,可不只是自己一人啊!姨母和表妹身边,侍卫仆妇众多,他倒不是很担心;可那莘姑娘母女二人,可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啊。
“主子放心,”暗夜自然能猜到主子的心思,“属下一发现那些蒙面刺客的身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