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依依却见机会难得,自然是不肯轻易的放过这次机会。
有些话,若是由她来说,如月虽也能听进心里;可到底还是不如由外人来说的,效果好啊。
“老伯此言有理。”莘依依笑着点了点头,顾文渊那冤家虽是不错,可这天下的英雄又是何其多?“不过,这天下英雄众多,也不见得只有定西侯是不让之英杰吧?”
这依依,不是表哥的未婚妻吗?怎么却如月听得莘依依此话,刚想邹眉,却听莘依依又继续说了起来。
“老伯,”莘依依一边为白发老者续上茶水,一边问道,“我听闻那嘉峪关守将李靖李将军,不过弱冠之年,便文武双全,勇冠三军。此等人物,以老伯看来,可是难得的英杰?”
莘依依之所以在此时提及李靖,便是因为前世在白云庵中救了如月的人,正是李靖无疑。
当时,她便发觉那李靖似乎对一面之缘的如月,很是有意;只可惜,当时的如月已经委身侯府做了妾,更是一颗心都系在了顾文渊那冤家的身上,倒是辜负了对方的一番情义了。
在莘依依看来,那李靖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最关键的是,对如月也是有情有义。这样的男人,如月在芳心未许之前,岂不是可以考虑一二?
哪知,她此话刚一出口,不但如月和惊羽一时怔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就连一旁的白发老者也是微微一愣,显得颇为吃惊的样子。
这姑娘,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自己的徒儿来?难道,她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白发老者正是李靖的授业恩师,世人尊称为云中子的一代高人隐士。
此时,云中子见莘依依突然提起了自己徒弟的名字,心中狐疑之下,表面上却是淡淡的开了口。
“怎么,姑娘认得那李靖李将军吗?”云中子故意出言试探,一双老眼盯着莘依依,精光涌动。
若这姑娘果真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倒是有些意思了。
莘依依心中无愧,自然不怕他的试探。
“那倒不是。”莘依依摇了摇头。她虽然不明白,眼前的老者为何突然就这样看着自己,可还是从容言道,“那李将军是何等的英雄人物,我一山野村妇又怎么会认识?只不过是在那市井之间,听那些说书人说起过对方的一些故事罢了。”
原来如此吗?云中子闻言点了点头。若是如此的话,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莘依依见对方只顾点头不语,心中一动,又继续说道,“小女子曾听闻,那李将军在三年之前,和北方蛮族的对战之中,就曾孤身杀入敌方大营,于千万人之中,斩敌将首级于利剑之下。只此一役,李将军勇冠三军之名,便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后来,”莘依依顿了顿,暗中看了一眼如月,才继续说道,“朝廷为嘉奖其功劳,特破例赐封李将军为嘉峪关守将。李将军镇守嘉峪关时,偶然听闻附近山间有猛虎害人,又曾孤身上山,拳打大虫,为民除害。”
“如此少年英雄,在老伯的眼里,还当不得那当世之英杰吗?”莘依依说到这里,抬头看向了云中子,目光灼灼,明亮有神。
云中子见有人如此盛赞自己的徒儿,心中自是得意非常、与有荣焉,可表面上到底还是不好表露出来。
“姑娘所言,虽是属实,可”云中子想了想,还是颇为中肯的说道,“李靖将军虽是文武双全、勇冠三军,可却只有将帅之才;而那定西侯顾文渊,身怀大志又有治国之策,却是有”明君之相!
如今还是夏帝当政,云中子自然不便将最后一词道出于口;可莘依依乃是两世为人,自然能听出对方话中的未尽之意。
这老者果然有本事,竟然能提前看出那冤家有天子之相!
莘依依本想开口相邀,诚心请老者出山相助;可却又突然想起,如今的自己还是妾身未明,又怎好开口相请?
若她还是前世那个定西侯夫人,将来的大周皇后、皇太后,这等世外能人,她自然会折节相邀;只是此时
哎,罢了。她还是先问明这老者的姓名仙乡,然后再寻个机会,透露给那冤家知道吧。
那冤家本就是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之人,届时,他若是知道了此等世外高人的消息,也必然会有所安排。
想到这里,莘依依低头一笑,眼里却是一片璀璨之光。
“老伯所言极是。”她手执茶壶,一边斟茶,一边状似无意一般的问道,“依依和老伯虽是萍水相逢,却也相谈甚欢,只是,还不知道老伯您姓甚名谁,仙乡何处?”
她自称依依,便是先报了姓名,有礼在先;而后又主动提到了萍水相逢却相谈甚欢,却是为了怕那老伯以此为借口,有意推脱。
云中子是何等人物,又岂会听不出这姑娘的话中之意?
“依依姑娘,蕙质兰心,聪慧过人。”他看着莘依依,抱拳作揖一礼,“老夫云中子,有礼了。”
莘依依闻言,赶紧侧身半步,急急的曲膝还了一礼。
原来,这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