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在一旁见自家侯爷又露出了那种狐狸得逞一般的笑容时,不由缩了缩脖子。
那莘姑娘出了这样的难题,侯爷怎么会还笑得如此的欢呢?
以侯爷的性子,这一次,又是谁,要倒霉了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莘姑娘,也真是气性儿高,竟然想在大婚之前,就和侯爷分出个高低上下来!
啧啧,看来啊,这定西侯府将来的日子,要有得热闹了。
“暗夜,”顾文渊那低缓的嗓音,顿时就让暗夜回过了神来,“你且附耳过来”
片刻之后,暗夜听完了主子的吩咐,却是一脸狐疑的抬起了头来。
主子,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这聘礼虽说是侯府准备的,可一旦送了出去,那可就是人家莘家的了啊。
您这样自作主张的安排下了这聘礼的去路,莘姑娘知道之后,不会和您闹吗?
那莘姑娘的气性儿,可是不小啊!将来,你们大婚之后,您就不怕莘姑娘她,不让您入房门吗?
“无妨。”顾文渊却是冲着暗夜,得意的摆了摆手,“暗夜,你尽管去做。将来,若是莘姑娘怪罪下来的话,本侯也一定不会告诉她,这消息是你传播出去的。”
暗夜听到这里,却是有些欲哭无泪的看向了自家的侯爷。
主子,什么 叫您一定不会告诉莘姑娘啊?您这分明就是准备好了,将来要拿属下去背黑锅了啊!
哎!我暗夜的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呢?
这主子和莘姑娘小夫妻俩要婚前耍花腔,这一番斗智斗勇下来,怎么这到了最后,倒霉的却偏偏是我暗夜呢?
五日之后,回到莘家村的莘依依站在村口的大树下,看着村外那奔腾不息的渭水,不由邹起了眉头。
那冤家真真是不知羞,竟然向外界传出了那样的消息
可为了西岐的百姓,为了迷惑朝廷继而为西岐争得那一息的踹息之机,自己却又偏偏发作不得。
那冤家,就是吃定了自己,会在朝廷的面前,配合他演上这一出的好戏吗?
罢了,为了避免前世的那一场战火;此事,自家就暂且记下吧。待将来,自己再和那冤家一起算总账好了。
只是,那冤家明日一早便要带着聘礼而来了,可他们村外的这段渭水之上,却是连浮桥也没有一座啊。
若是只靠渡口的那些小船摆渡,又怎么能经得住那些装得满满当当的聘礼马车呢?
莘依依想到这里,更是眉头紧皱。
难道,这冤家又要像前世一般,从几十里外的邻村那边的桥梁上渡河吗?
上一世,便是因为这莘家村外没有可供大队人马通行的桥梁,自己成亲后回门的那一日,才会从邻村而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冤家才会遇到“一个不小心”就在他面前落水的越姬!
如今,那越姬虽然已经提前被那冤家所厌弃了,可安知,这世上不会还有张姬、李姬?
世事无常,自己之前不也想处处避开那冤家吗?可到了如今,还不是和那冤家纠葛在了一起?
可见啊,这世上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莘依依想到这里,立即便转身而回。
不行,为了防范于未然;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冤家从邻村而过!
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的惊羽,见主子邹眉转身,不由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 。
主子这是怎么了?
明日侯爷就要来正式下聘了啊,可此时主子这一脸的凝重,又哪里有半点待嫁新娘的娇羞啊?
难道,主子之前所提的要求,不是为了和侯爷斗智,亦不是为了考验侯爷的真心,而是真的不想嫁给侯爷吗?
惊羽猛然想到这里,却又赶紧摇了摇头,暗暗的呸了几声。
惊羽啊惊羽,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侯爷如此的优秀,这天下间又有哪个女子,不想嫁与侯爷为妻呢?
可若是不是如此的话,主子此时的愁眉不展,又是为了何事呢?
惊羽顿住了脚步,看着前方有些忧心忡忡的莘依依,想着自己身负的任务,到底还是开了口。
“主子,”惊羽见莘依依一脸诧异的回过了头,这才上前了几步,站到了自家主子的身侧,小心翼翼的问道:“奴婢看您好像有些心事?”
她来主子的身边,可不只是为了主子的安全啊!临来之前,侯爷可是吩咐过了,以后自己便是莘姑娘的人了,作为属下,她自当要为自己的主子,分忧解难的。
惊羽的话,却是让莘依依突然展眉一笑。
是了,自己怎么又把惊羽给忘记了呢?这惊羽 ,可是定西侯府的人啊。
莘依依笑着摇了摇头,她看着有些神色不解的惊羽,不由拉住了对方的手,附耳轻声的吩咐了起来。
“惊羽,你听我说。这渭水”
只要顾文渊那冤家过了这最后的一关,这聘礼,她也不是不能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