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更小的密室,方寸之间,只有一个半人来高的石台。而在石台之上,放着两个非金非石非木非玉的小匣子,一目了然。
莘依依小心而又吃力的抚着顾文渊来到这里之后,却是停下了脚步。
前面并没有路,光滑如玉的石壁上,也不像有任何机关的样子。
难道,这密室的出路,就落在这两个小匣子里了?
前路未知,莘依依不敢大意。她看着面前这一黑一白的两个小匣子,抬头看向了顾文渊。
怎么选?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她,可不以为这两个小匣子里没有任何的机关。
若是选的一个不对,等来的,可能是又一次的利箭穿心。
上一次有这冤家护着自己,那这一次呢?莘依依看着斜靠在自己肩头上,已经面无血色的顾文渊,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依依,”密室狭小,顾文渊只看了一眼,神情却是轻松了下来。“没事的,这里应该没有机关了。”
他之前也曾仔细的研究过那位前辈的生平事迹,知道那元天子前辈行事之间颇为诡异,却往往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如今,自己二人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对方的墓室之下。以那位前辈的性子,这本该是危险重重的墓室之下,反而应该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真的没事?”莘依依邹眉。“那这小匣子?”
刚才的惊心动魄实在是让她有些胆战心惊了。带着顾文渊这么一个伤病号,她难免会谨慎一些。
“打开!”身入宝山又岂能空手而归?顾文渊看着那个黑色的小匣子,一脸肃容的点了点头。
黑色的小匣子?莘依依眨了眨眼。
“嗯。”顾文渊点头。 之所以选择黑色,不过是因为自己一向喜欢黑色而已。
“好。”莘依依本也是杀伐果断之人,既然这冤家已经决定了,那她还犹豫些什么?大不了,陪他一起死好了。
自己的这条命,本就是这冤家刚刚才救下来的!
莘依依一手扶着顾文渊的腰,一手向前打开了黑色的小匣子。
一卷竹简,赫然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她也不待顾文渊点头,便径直取出竹简,远远的单手一抖,随着“哗啦“一声,竹简应声打开。
咦,是前朝的文字!
只可惜,莘依依虽认出了这是前朝的文字,可她自身却并不精于此道。
“顾文渊,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见这竹简似乎没有危险,莘依依这才将其举到了顾文渊的面前。
她虽不认得这前朝的文字,可却知道,顾文渊这冤家出生世家,家学渊源,必然是识得的。
顾文渊向前半步,悄悄的将自己身体的重心移到了身旁 的石台之上,减轻着心上人肩头上的负担。
他低头看着莘依依的额头上那密密渗出的细小汗珠,却是嘴角一扬,温柔一笑。
这丫头,扶着自己一路前行,一定很累吧。
“顾文渊?”见他半天不回话,莘依依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这冤家,为何笑得如此温柔?莫非,这竹简上……
“没事。依依,你将竹简放在石台之上吧。”虽被心上人逮了个正着,可以顾文渊的腹黑皮厚,也不过是轻笑了两声,便移开了视线。
“好。”莘依依倒是从善如流,将手中的竹简摊在了石台之上。
她要一手搀扶着这冤家,还要一手举高着这竹简,还真是怪累的。
片刻之后,正在谨慎 的打量着四周的莘依依,却突然感到身旁的男人,似乎浑身一僵。
这冤家,又是怎么了?难道,这竹简上写着什么惊天密闻不成?
她抬头看向了顾文渊,虽是一脸的疑惑,却也不敢开口相询,生恐会惊扰到了正一心沉浸在那竹简之上的顾文渊。
然而,即便如此,莘依依还是发现了一些异常。
咦,这冤家此时虽是一脸的凝重,可这双眼之中,却是精光闪动,喜意不断。
难道,这竹简真是宝贝?否则,又怎么能让一向都喜行不露于色的顾文渊,如此动容?
“依依,”正在此时,顾文渊收回了看向竹简的目光,回头看了过来。“把这书简放回小匣子里,收起来带走吧。”
这等好东西,他顾文渊既然来了,又怎么能放过?若是让此物继续掩埋于这地底之下,那岂不是明珠蒙尘,暴殄天物了!
“顾文渊,这书简之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能让这冤家在生死不明之际,也要带走的东西,恐怕不会简单吧?
莘依依收好竹简,连同那小黑匣子一起,单手抱在了腋下,这才回身,重新搀扶起了顾文渊。
“依依,你可知元天子前辈最擅长的是什么?”此时,顾文渊的眼里,亦是藏也藏不住的喜色。
最擅长什么?莘依依却是低头沉思了起来。
据史书记载,那前朝的开国功勋元天子前辈,自然是文韬武略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