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依依突然闭上了双眼,顾文渊却情不自禁的喉结一动。
绝色少女那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之中,似乎扫过了自己的鼻尖,点到了自己的心间。
依依她,终于放开一切,不再拒绝自己了吗?
顾文渊心头一喜,看着莘依依那似乎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眼神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莘依依,今生,我顾文渊,必不负你!
他缓缓的低下了头……
“侯爷!”却正在此时,暗夜那焦急惊喜的声音,突然从外间密室传了过来。“侯爷,属下护驾来迟!”
莘依依听到这里,心中一慌,堪堪在暗夜进来之前,别开了头,却又慌不择路的低头伏在了顾文渊的怀里。
看着娇艳欲滴的樱唇从自己的鼻尖滑过,顾文渊却只能无奈一叹。
这暗夜,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于是,暗夜刚一探头,便见自家侯爷黑着脸,冷眼看了过来。
好可怕!暗夜只觉一道寒气袭来,夸张的缩了缩脖子。
难道,侯爷是在责怪自己等人来迟了吗?可天知道,这元天子的陵墓之中,有多少的机关啊!
暗夜一边委屈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是不敢上前半步。
那个,现在那莘姑娘正伏在侯爷的怀里,若是此时自己进去,会不会坏了侯爷的好事呢?
暗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坏了一次主子的好事了呢!
见暗夜迟迟不进来,莘依依虽心中仍是娇羞一片,可到底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制住心中的悸动,回过了头来。
“暗夜,”她伏在顾文渊的换种,不敢移动,生恐扯到了顾文渊身上的伤口,“你赶紧过来,侯爷受伤了!”
什么,主子受伤了!
暗夜脸色一变,如风一般瞬间冲到了顾文渊的身旁。
莘依依小心翼翼的起身,暗夜这才看到了主子身前的那一片血迹 。
“属下该死!”暗夜单膝跪地,一脸的自责。他没有想到,主子竟然会受如此的重伤。
“起来吧。”顾文渊看了一眼暗夜,而后又转头看向了一脸绯红的莘依依。
“依依,别忘了你刚才的话。”如今,自己二人得救了,这个一向别扭的丫头,不会又要逃避了吧?
想到过往有好几次,自己似乎都已经触碰到了这丫头的心房 ,可这丫头却又莫名的龟缩了回去。如此一来,顾文渊不得不担心啊。
“忘不了。”莘依依闻言,却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冤家,在这个时候,不该想想出去以后的事情吗?
以朝廷对西岐的关注程度而言,这冤家身为定西侯,他受了重伤的消息,是一定隐瞒不住的。
朝廷本就对西岐虎视眈眈,一旦得知了这冤家身受重伤的消息,恐怕又要有所动作了吧?
这一次,朝廷会怎么做呢?届时,定西侯府,又要如何应对呢?
要知道,如今的西岐,还远远不是朝廷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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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家小院之中,莘大娘看着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女儿,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连绣着自己的嫁妆,也这么魂不守舍的吗?
其实,女儿在想什么,莘大娘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无非是在惦记回西岐城中养伤的侯爷罢了。
自从一个月前,女儿和侯爷死里逃生的回来之后,莘大娘便明显的感觉到了女儿依依的变化。
如今的依依,总算是有了几分待嫁新娘的娇羞了。
这不,这一个月以来,每每面对侯爷从西岐送来的书信,女儿总是一副幸福期待的样子。看来,在地底之下,女儿和侯爷的感情,恐怕是大有进展啊。
今日,又到了侯爷送来书信的日子了,可惊羽那丫头却还没有回来。也难怪依依她,总是频频看向门口,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了。
看到女儿又一次的扎到了手指头,莘大娘叹息着摇了摇头,一把抢过了女儿手中的绣活儿。
“依依啊,”她伸手扬了扬手中的绣品,笑着打趣道,“在想什么呢?这么魂不守舍的。你是想绣出一朵血染的牡丹,作为嫁妆吗?”
这丫头,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阿娘!”莘依依回神,伏在了母亲的怀中,有些不依的撒起了娇来。“您笑话女儿!”
刚才,自己确实是走神了。
已经三天没有收到那冤家的书信了,也不知道那冤家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当日从地底归来之后,那冤家本是执意不肯离开的。可莘家村缺医少药,那冤家又受了那样重的伤,又如何能留他在这里?
在散大夫和暗夜等一干西岐重臣的苦劝之下,自己又故意发了一通脾气,扬言绝不守寡,那冤家才终于点头,同意回西岐城疗伤去了。
可那样重的伤势,哪怕是回了西岐城,恐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