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娇羞一笑,见夏帝看了过来,这才继续说道,“而郡主又到了适婚的年纪。如今宫中并无公主,荣华郡主身为陛下您嫡亲的堂妹,便是这天下间最为尊贵的女子了。如今,毕昌皇叔和小王爷又成天呆在军营里,皇婶又已早逝,这郡主的亲事,我们这些做皇嫂的不操心,又由谁人来操心呢?”
苏氏说到这里,故意一叹,见夏帝果然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自然是暗喜不已,“可如今,皇后娘娘避居中宫,不理宫中之事。臣妾虽无才无德,可也不能眼看着郡主虚度光阴啊。臣妾便想着,以郡主的高贵身份,这四海之内,也只有镇守四方的诸侯才可匹配了。可这四大诸侯之中,也唯有定西侯的年纪,和郡主最为般配了。于是,这才想起了此事。“
“这不,这一次刚好定西侯受了伤。臣妾便想着,若是让郡主前去探望,岂不正好?这一来,郡主身份贵重,由她代表朝廷前去,也可彰显陛下对定西侯的看重之意;二来嘛,也正好可以让郡主亲自前去相看一番啊。”
说到这里,苏氏却是话锋一转。“还是陛下圣明,竟然想到了以郡主去试探西岐的虚实。臣妾,却是想不到那么多了。”
夏帝听到了这里,果然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美人儿贤良,能替荣华那丫头操持终身大事,便是难得了。”夏帝搂着美人儿,又是一番温存,而后才轻轻一叹。“若非美人儿你的提醒,朕,忙于国事,倒是忽略了荣华那丫头。如今,荣华得此良婿,美人儿你,更是为我皇家立下大功一件了。”
夏帝拉起了苏氏的手,一脸的得意。
“美人儿,你还不知道吧?荣华那丫头在信上所言,那定西侯顾文渊对她甚是爱重,不但亲自将她牵入了侯府之中,更是让她在西岐之地,随意进入,并无丝毫的阻碍。如今,连那西岐的军营之地,荣华那丫头,亦是去过数次了。”
如此一来,那西岐对朝廷而言,又能有何秘密?
对此,夏帝自然是高兴的;却不知,苏弱惜听到此处,心中更是高兴。
莘依依啊莘依依,如今,那定西侯顾文渊又爱重上了另外一个身份高贵的女子,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当初,你卑鄙的设下毒计让顾文渊厌弃了我;可如今,你也有今天了吗?
莘依依,你可知风水轮流转啊!本宫说过,当初,你带给本宫的羞辱,本宫日后定会千百倍的讨回来。
莘依依,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苏弱惜娇笑着伏在了夏帝的怀中,借此掩盖住了眼底的那一丝嫉恨之意。
夏帝见美人儿主动的投怀送抱,心情自然更是大好。
如今,荣华那丫头去了西岐,待她拿捏住了那好色的顾文渊之后;今后,朝中的那些老狐狸们也就不用在朕的面前,为西岐是否可能谋反一事而争论不休了。
夏帝想到此处,心情大好,搂着怀中的美人儿,就势翻身压下……
一番如胶似漆的恩爱之后,苏弱惜看似娇弱无力的躺在了夏帝的怀中,看着一脸魇足的帝王,却是故作为难的一叹。
果然,夏帝闻声,立刻就睁开了眼。
“美人儿,何故叹气?”如今,那皇后姜氏被朕幽禁在了中宫,在这后宫之中,难道,还有人敢惹朕的贵妃不快不成?
真是反了天了!
夏帝刚欲发作,苏弱惜却是抬头,无限娇嗔的看了他一眼。
“陛下又想到哪里去了?”她伸手抚上君王的脸,一脸的柔媚,“臣妾是为另一桩亲事为难。”
另一桩亲事?夏帝不由一怔,宫中还有适龄的郡主吗?
“陛下,”苏弱惜颇为哀怨的看了夏帝一眼,这才慢慢道来。“您也知道,臣妾从益州远道而来,在这后宫之中,除了陛下您,便也是举目无亲了。因而,臣妾近日乏闷之下,便宣了上大夫张浑的夫人,进宫叙话。”
那张浑是迎接自己入宫的天使,自己宣了他的夫人入宫叙话,想来也是不会惹人怀疑的。
果然,夏帝听到这里,脸上只有一片怜惜之情。
“朕,近日以来,忙于国事,倒是疏忽了美人儿你了。”夏帝说完,搂着心爱的美人儿,又是一番温存。
娇喘连连之中,苏弱惜自然不忘提及正事。
“陛下,”她双手搭上夏帝的肩头,一副娇弱不堪,无法承受的模样,“您有所不知,臣妾为难的那桩亲事,便是受这张夫人所托了。”
张浑的那个丑女儿?夏帝闻言,倒是大笑了起来。
“此事,朕也有所耳闻。那张氏女容貌不堪,在这满京城之中,无一权贵子弟愿意迎娶。那张夫人将此事托到了美人儿你这里,倒也的确是难为美人儿你了。”
难怪美人儿会如此的为难了。
夏帝颇为宠溺的捏了捏苏弱惜的鼻尖,倒也有了几分的兴趣,“这一次,那张氏女,又看上了哪一家的子弟啊?”
那张浑迎美人入宫毕竟有功,这一次,若不是太过分的话,自己倒也可以赐婚于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