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夏帝后宫之中,要论风头最劲之人,自然是盛宠在身的苏贵妃了。
自中宫姜皇后被幽禁之后,苏贵妃已然是独宠在身,将其他三宫娘娘都远远的比了下去。
这一日,眼看就要到了皇帝回后宫的时辰了,寿仙宫中的苏贵妃却是褪去了一身的华服,只着素衣,伏在了床榻之上,嘤嘤哭泣。
夏帝一入寝宫,见美人如此难过,自然是心疼不已。
“美人儿,何故哭泣?”夏帝赶紧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自己心爱的贵妃,温言安慰了起来。
常言道,俏不俏一身孝。此时的苏弱惜虽是一身素衣,可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显得格外的娇弱动人。
夏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儿,一颗心顿时就恍恍惚惚了起来。
“美人儿,朕的美人儿……”夏帝搂着心爱的美人儿,一番怜爱之后,见美人似乎承受不住的娇弱模样,自然是餍足不已。
“方才何故哭泣?”夏帝勾着苏氏的下巴,就势就要一吻。
“陛下,”苏弱惜却是别开了头,躲了过去。“陛下还是赐死臣妾吧。”
这是苏弱惜入宫以来,第一次躲避夏帝的亲昵之举,口中又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夏帝见此,自然是邹紧了眉头。
“美人儿,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知不觉之中,夏帝的语气便沉下了几分。这宫中,还有何人敢给美人气受?
苏弱惜见此,却是心中一喜。
“陛下,“她故意摇了摇头,一副委屈到了极致的模样,”陛下还是不要再问了。“
“美人?”夏帝见此,却是愈发的在乎了起来。他勾起了苏氏的下巴,脸色一沉,“美人受了何等委屈,只管但说无妨。”
朕倒要看看,这天下间,是何人吃了那熊心豹子胆,敢给朕的美人气受。
“陛下,”苏弱惜眨了眨眼,几番欲言又止之后,这才期期艾艾的说道,“臣妾今早心烦,便去御花园逛了逛,却不想遇到了太子殿下和二皇子。两位殿下……两位殿下因皇后娘娘之事,似乎对臣妾有所误会,所以才会……”
苏弱惜说道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哽咽不止。
她这一番做派,看在皇帝的眼中,那自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两个孽子!”此时,夏帝见心爱的美人受了气,又联想到刚刚才收到的密报,这心中一气,更是一掌击打在了床案之上。
苏弱惜见此,却赶紧回头,双手捧住了帝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一脸担心的模样。
“陛下,莫气,小心伤了龙体。”她抬头看着夏帝,更是一脸的自责委屈,“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在陛下的面前说起这些,让陛下无故担心了。”
“爱妃,”夏帝却是摆了摆手,“爱妃你无需自责。爱妃还不知道吧,今日费仲等人上奏,言道那东伯侯姜楚的嫡子不顾圣命,已经秘密潜入京城多日了。朕亦是……”
苏弱惜听到这里,却似乎被惊吓到了一般,蓦然抬头。
“啊!”她见皇帝看了过来,又故意低下了头,“想来,那世子爷一定是很担心皇后娘娘,这才入京的吧。陛下勿怪,皇后娘娘和世子爷姐弟情深,也难怪两位皇子在提起世子爷时,亦是一副亲昵有加的模样……”
苏弱惜说到这里,却是倏然住了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陛下,臣妾什么也没有说。”她赶紧故作惊慌的摇了摇头,一双媚眼似乎也急得水雾朦胧。“两位殿下也没有提及世子爷……”
“爱妃,”皇帝见此,却是心中一动。“爱妃刚才说什么?那两个孽子已经知道姜焕之入京的消息了吗?”
难道,那东伯侯姜家不止是和镇国公府勾结在了一起,如今更是和那两个孽子有了联系不成?
他亦知道,自从他幽禁了姜皇后之后,两个儿子对自己便很是不满,这父子之情,亦是渐渐疏离了起来。
如今,听美人之言,那两个孽子竟然是不分亲疏,和那东鲁之地勾结在了一起不成?
若是如此的话,那姜家如此居心叵测,到底又想做什么?
夏帝双眼一瞠,谋反一词顿时便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难道,果真如费仲张浑等人所言,那东伯侯姜楚,真因为皇后之事,对自己不满,故而起了谋反之心?
否则,那东鲁世子为何要秘密入京,又暗中勾结了镇国公府不说,如今更是和那两个孽子勾搭在了一起!
夏帝心中又气又惊,不由起身,来回踱步。
苏弱惜见此,心中暗喜,却故意抽抽搭搭的叹起了气来。
“陛下,”她擦了擦眼睛的清泪,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如,就宣那世子爷入宫,和皇后娘娘见上一面吧。常言道,故土难离。皇后娘娘离家多年,也一定很想念故乡和亲人了。”
苏弱惜的话,却让夏帝再次起疑。
故土难离,是啊,皇后入宫多年,心中想着的恐怕还是她姜家吧。
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