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受冤被幽禁在中宫多日,这一听闻夏帝到来的消息,自然是喜极而泣的。
只要陛下能来,自己也就有了一个解释的机会。她和闻太师之间,本就清清白白,这一次,自己一定要在陛下的面前,力证清白。
“陛下!“姜皇后低头疾步而出,盈盈一拜,抬头之时,却又一愣。
这苏氏怎么也一同来了?
“贵妃妹妹也来了?”姜皇后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小半步。
当日之事,分明就是这苏氏的毒计,今日她来也好,本宫也正好可以当着陛下的面,将当日之事,问个清楚。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苏弱惜亦是大礼相见。
这姜皇后虽是被皇帝幽禁在了中宫,可到底还是皇后之尊。她身为妃子,又是在夏帝的面前,这一见了皇后,自然不敢不尊。
苏弱惜借着低头行礼的动作,却是掩盖住了眼底的那一丝冷意。
总有一天,这天下间,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本宫大礼相见;总有一天,本宫会坐上这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
“起来吧。”姜皇后本是想让这苏氏多跪上一会儿,以消心头之气;可一看皇帝那阴沉得吓人的脸色,她还是抬了抬手。
苏弱惜默默起身,退到了夏帝的身后,眼底却是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冷光。
姜皇后啊姜皇后,如今,你尚且还能在本宫的面前摆这皇后的架子;可一会之后嘛……
苏弱惜抬头,冲着姜皇后莫名一笑。
“苏氏,你在笑什么?”姜皇后被这一挑衅,皱眉正想发作之时,皇帝却是开了口。
“皇后,”他看着自己容颜憔悴的发妻,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的温情,“东伯侯世子入京了。”
是弟弟入京了?姜皇后离家多年,和姜焕之又自小姐弟情深;此刻本就受了委屈的她,又骤然闻听亲人到来的消息,自然是惊喜不已。
然而,姜皇后眼中的喜意,看在夏帝的眼中,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这姜氏的心中,果然只有她东鲁姜家吗?
“皇后,“皇帝的心中更是沉下了几分,”你父东伯侯姜楚意图不轨,如今更是勾结上了镇国公府,意图谋反,此事,你可知晓?“
什么?父亲起兵谋反了?
姜皇后大惊。这怎么可能?
父亲虽早有反意,自己也是隐隐知道的。可她亦知道,只要自己还是皇后,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子,父亲就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来造反!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姜皇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彻底让夏帝误会了下去。
“姜氏,”这一次,他却是连皇后二字都不愿意再喊了,“如今你弟弟姜焕之不顾王命,秘密入京勾结镇国公府一事,已是证据确凿。这一次,你弟弟前来,恐怕是想和你这个皇后里应外合吧。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什么,焕之他是私自入京!
姜皇后听到这里,却是再也来不及细想其他。
“陛下,臣妾冤枉啊!”姜皇后立刻跪下,拉住了夏帝的袖子,言辞恳切。“臣妾被幽禁在这中宫之后,不曾外出过一步,亦不曾见过一个外人,又如何能得知外面的事情?更何况,臣妾离家多年,又如何能知道东鲁之事呢?”
不管父亲是真反还是假反,此事,她都决不能认。
否则,对自己,对两个儿子 ,对东鲁一方百姓,都是灭顶之灾!
“是吗?”皇帝却是不信,言语愈发的冷然。“若你不知,那两个孽子又如何会对他们的舅舅如此亲昵?这分明就是你曾在他们的面前,时常提及了此事!若你不知,那姜焕之又为何会不顾圣命的私自入京?他分明就是想与你取得联系,以便与你里应外合吧!”
夏帝说完,狠狠的一甩袖子,将姜皇后拂开在地。
“陛下!”跌落在地上的姜皇后,却只是摇头,“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不知情啊。”
只可惜,皇帝早已起疑,却是丝毫不信。
姜皇后无奈,正准备分辨几句之时,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旁的苏弱惜,对着自己得意的一笑。
见此,姜皇后立即就抬起了手来。
“陛下,”她指着夏帝身后的苏弱惜 ,恨恨说道,“是她,是她!这一切都是苏氏的毒计啊!望陛下明鉴!”
“住口!”夏帝见姜氏不但不认罪,还将一切都推脱到心爱的美人儿身上,自然是怒气更甚。“来人,将皇后带入暴室之中,严加拷问。”
陛下竟然要将自己这个中宫皇后,送去暴室之中? 姜皇后闻言,气急惊怒之下,径直倒地,昏迷不醒。
夏帝见此,却是毫不心软,反而转身欲走;苏弱惜却在此时,拉住了他的手臂。
“陛下,”苏弱惜却是故作不忍的看向了姜皇后,“虽说大刑之下,必有实话。可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又如何受得了那些暴室之中的大刑呢?”
更何况,这姜氏现在毕竟还是皇后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