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莘依依,顾文渊垂下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很好,看来依依她终于已经有了身为定西侯府女主人的自觉了。
如此一来,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依依,”顾文渊起身,看着一旁有些防备羞恼的少女,故意一顿,却在她脸红后退之时,又突然侧身,从一旁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匣子,转身递到了莘依依的面前。“打开看看。”
“是什么?”莘依依抬眼,有些防备的接过小匣子,伸开。
这是……!
莘依依看着匣子里那一叠厚厚的书信,不由眼眶一热。
她将那些信纸一张一张的拿起,却双眼朦胧,再也看不真切。
这些,是自己曾经烧掉的那些情诗!
“依依,”顾文渊顿下身,伸手抹去了心上人眼角的泪珠,一脸的小心翼翼,“当初,你虽是烧掉了它们。可我想,这是我们之间的见证。所以,我又重新为你抄录了一遍。你看……”
顾文渊从莘依依手里接过了信纸,却是直接翻到了最后,“依依,你看,这些,便是我最近这些日子,又为你抄录的一些。”
他抬头看着莘依依,深情而坚定。
依依,我说过,我会每日为你抄录一首情诗。本侯说过的话,就一定不会失言。
“傻子!”莘依依别过了头,虽眼含清泪,却心中甜蜜。她嘴角微翘,却是娇嗔了起来。“你这冤家,这天下哪有那么多的情诗给你抄啊。”
“没有便没有。”顾文渊毫不介意,一把就将莘依依搂在了怀中,“依依,往后若是没有了,那本侯便亲自为你作诗。”
这一生挚爱,又何止情话万千?便是日日为这丫头做诗一首,也是小事一桩。
这冤家!时而戏弄自己,时而又情深似海。他这般的套路,自己又哪里是他的对手?看来,自己的驯夫 计划,还得好生的琢磨一番了。
莘依依靠在顾文渊的肩头,闭上了双眼。
这两日以来,为了救出那两位小殿下来,她一直未曾好生歇息。
此时,在和顾文渊交心之后,莘依依心神一松,虽在心中斟酌着她的驯夫计划,却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便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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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殿内,为了立后一事,朝中大臣正在争论不休。
原来,费仲张浑等人,在苏弱惜的授意下,第二日便上书皇帝,提及了立后之事。
二人本就是阿谀奉承之辈,又早已经投靠了苏弱惜,他二人所提及的立后人选,自然是寿仙宫的苏贵妃了。
可一干朝中的老臣却认为,论资历论贤德,这后位都应该属于西宫的杨妃娘娘。
为此,两系人马已经在大殿之上争论了老半天,却仍是没有吵出个结果来。
自然了,在夏帝的心中,这皇后之位,还是意属于苏弱惜的。
只是,此时东鲁起兵造反在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而自那闻太师解甲归田之后,这朝中的兵马,却有大半都掌握在了武成王杨烈的手中。
若是在这个时候,立了苏氏为后,薄待了西宫杨妃,他又担心杨烈心生芥蒂,不肯在将来带兵平乱。
于是,皇帝左右为难之下,倒也是不好明着说什么了,只是让朝中一干大臣来相议此事。
可却不想,此事从早议到了晚,两派之人,却是互不相让;如今,却仍是没有一个结果。
夏帝见天色已晚,又被这些大臣们吵闹了一天,心中也甚是烦闷。
“诸位爱卿,”夏帝终于忍不住的站了起来,“这立后一事,乃是国之大事,本也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商议出个结果的。今日天色已晚。此事,还是过几日再议吧。”
说完,心中烦闷的夏帝便负手离开,往那苏弱惜的寿仙宫而去。
留在大殿之上的一干众臣见此,却是人人心思各异了起来。
因今日这御书房商议的乃是立后的事情,身在后宫的苏弱惜却也早就得到了消息。
此时,她见天色已晚,陛下却一直没有拿定主意,心中也不由着急了起来。
这夏帝,明明宠爱于自己,可为何,却又不直接表态立自己为皇后呢?
苏弱惜想不明白,只好在寝殿内来回踱步,沉吟了起来。
“美人儿,”正在此时,夏帝却是掀开珠帘,走了进来。“美人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朕回来了,也不曾注意到吗?”
苏弱惜闻言,却是笑靥如花的迎了上去。
“陛下,”她决定趁这个机会,试探一番。“陛下,臣妾刚才听闻,今日那费仲等人竟然在朝上提议立臣妾为后。可臣妾入宫日浅,又无德无能,如何能做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呢?可素日里,陛下又是最疼臣妾的,臣妾担心,陛下因为宠爱臣妾而贸然应下此事,引来后宫众人的不满;故而,就有些心神不宁了。”
夏帝听到此处,却是一脸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