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妖娆承欢,君王好色难耐。
这金风玉露一相逢,不但能胜却人间无数,更是如那干柴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芙蓉帐暖度春宵,此中风月春光,外人又岂能知晓?
这一夜,在苏弱惜如此刻意的一番魅惑之下,夏帝自然是搂着她,如胶似漆的恩爱缠绵了一番。
待天明,眼见皇帝又要去早朝了,苏弱惜却是伏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了起来。
“美人何故哭泣?”夏帝大惊,这昨夜不还好好的吗?为何此时又这般的委屈了起来?他勾起了苏氏的下巴,一脸的怜惜。“美人,如今,你便是我大夏的皇后了,还有何人敢惹你不快不成?”
想到美人昨夜在床榻之上的无数风情,夏帝很是餍足。
“陛下,”苏氏抬头看着夏帝,却是一脸的不舍,“陛下,臣妾哭泣,是因为舍不得陛下。如今,臣妾虽是贵为了皇后之尊,恐怕亦是不能再侍奉陛下多少时日了。“
“这是为何?”夏帝不解,这好好的,美人为何说起了此话。
“陛下,”苏弱惜默默一叹,“臣妾的父兄即将出征东鲁,可东鲁兵多将广,又岂是我父益州一地可以抗衡的?我父兄如此,不过是想着为陛下尽忠罢了。可他日,我父兄一旦为国尽忠,战死沙场,我母亲必然也会随之而去。届时,断然也没有臣妾一人独留宫中,继续享受这荣华富贵的道理。”
苏弱惜说到这里,更是伏在皇帝的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陛下,自古忠孝难两全。到了那时,臣妾为了尽孝,也只能随父母而去了。臣妾不怕死,只是……,只是,舍不得陛下罢了。”
美人肩头浮动,胸前亦是汹涌,夏帝本就有些心猿意马,又哪里受得了这个?
只是,他昨夜风流荒唐无度,此时却是有些有心无力了。故而听了此话,也只得搂着苏弱惜怜惜不已了。
“美人,朕何时说了要让你父兄去送死?”
那东鲁逆贼势大,又哪里是一个小小的益州就可以平乱的?如今,就算朝廷要出兵,也不会只以益州的兵马为主。
夏帝打定了注意,轻轻的安抚起了怀中的美人来。
“美人,你尽管放心。此次朝廷出兵东鲁,自有武成王手下的数十万大军为主,你父兄二人,虽忠诚可嘉,可到底也做不得那主帅了。”
苏弱惜听到这里,心中一喜,表面上却是更加担心了起来。
“陛下,”她依偎在君王的怀中,轻轻一叹。“如今,您舍了杨妃姐姐,立了臣妾为皇后。那武成王乃是杨妃姐姐的兄长,他会不会……,会不会因此而心生芥蒂呢?”
说到这里,苏弱惜却又突然口风一改,快速说道。“陛下勿怪,臣妾也知道,武成王忠君爱国,自然对朝廷是没有二心的。这一次,恐怕也是臣妾小人之心了。”
可这一番话,夏帝到底还是听进了耳中。
美人儿说的不错,这一次武成王和梅太傅等人,本就不同意朝廷立刻出兵东鲁;如今,朕又立了美人为后,舍了那武成王的妹妹杨妃。如此一来,那武成王的心中,也就难免会有些其他的想法了。
“美人多心了。”夏帝心中一动,安抚住了美人,这才前往了大殿议事。
苏弱惜望着夏帝离开的背影,眼中却是飞快的闪过了一道笑意。
若朝中的武成王失了那兵权,这宫中的杨妃才会彻底的失去翻身的可能啊。
否则,若是让那武成王从东鲁大胜归来,自己的这个皇后之位,恐怕也是要让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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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在夏帝的强势之下,很快便定下了以镇北侯崇云常为主帅,领兵二十万,兵法东鲁的旨意。
这镇北侯虽说也是镇守一方的四大诸侯之一,可他那燕云一地,自古乃是寒苦之地,又哪里会有二十万的大军呢?
这二十万大军,自然是要从武成王杨烈的手中调出。
原本,这二十万大军,也是杨烈刚从闻太师的手上接过,如今,这还没有捂热乎呢,就要交到了他人的手中。
杨烈明白,因为之前自己未曾主动请缨出兵东鲁一事,到底是让陛下对自己生出了些不满来。
可那东鲁造反之事,并无可靠的消息传来;若是不加核实,就贸然出兵,那岂不是要逼得那东伯侯姜楚生生造反吗?
如今,姜皇后被屈打至死,两个皇子又逃向了东鲁一地;陛下不思悔改不想着怎么安抚东鲁一地,反而想着出兵平乱。如此一来,真真是令人寒心啊。
武成王心中虽是叹息不已,可到底还是叩头领下了这道旨意,交出了兵符。
这一消息,不过半个时辰,便通过特殊的渠道,传到了顾文渊的耳中。
红杏阁的后院偏厢内,一副风流贵公子打扮的顾文渊,斜靠在美人榻上,倒是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模样。
莘依依见到他这幅模样,倒是笑了起来。
难怪别人都说,这冤家乃是个贪杯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