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重新入怀,顾文渊却仍是觉得难受得紧,可这样的难受,到底是比刚才的空虚寂寞要好上了几分啊。
只是,他怀里的这个佳人,似乎有些不太配合啊。
“登徒子,还不放开!”气恼之下,莘依依抡起了她的小粉锤,不轻不重的砸在了顾文渊的肩头----砸得重了,她担心牵扯到他的伤口;可若是砸得轻了,她又觉得好似对不起自己一番。
难为她在此时此景之下,还能顾虑得如此的周全了。
“依依,别动。”顾文渊闷哼一声,眼里却是漫漫化开的笑意,“依依,你若再对本侯动手动脚的,本侯虽不至于口呼非礼吧,可难免就会忍不住的,也要动手动脚了哦。”
这个冤家!也不看看是谁人先动手动脚的?莘依依气结之下,只好瞪了他一眼。可转眼一想,若只瞪他一眼,自己岂不是还很吃亏?于是,她羞恼之下,竟然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无比的动作。
莘依依一口咬上了顾文渊的肩头!
彼时,她想,本姑娘不动手动脚,可动嘴却是可以的吧?
然而,她的洋洋自得却也不过只是自得了片刻的功夫而已。
这一咬之下,顾文渊纵然是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眼里却是涌起了一片危险的墨色。
“依依,”情动的折磨,让顾文渊不得不运起了内劲以平息自己有些沸腾不已的气血,“你可知,有一句话,叫做以牙还牙?”
可奈何,他到底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那些心猿意马的骚动,又岂是区区的内劲可以平息的。
顾文渊觉得自己忍不住了。佳人在怀,他既然忍不住,又何须再忍?
于是,以牙还牙几个字话音一落,还不待莘依依反应过来,他便已是付诸行动了。
唇齿相抵之间,莘依依便只剩下一个念头了。这,便是以牙还牙吗?自己果真是自作自受啊。
这一吻,对于顾文渊而言,却是愈发的难受了。
情动之间,以牙还牙显然是不够的,于是,情不自禁之时,顾文渊便有些动手动脚了。
夜风拂过,胸前的丝丝凉意,瞬间就让有些昏昏沉沉的莘依依,恢复了一丝难得的清明。
“不要!”她睁开双眼,本是想做疾言厉色状,可奈何一张嘴,却如同猫叫一般,更显旖旎。
莘依依不由心下一叹,今夜,她便要栽到这冤家的手里了吗?只是此时,她虽是不愿,可自己在这般的模样下,又如何做得出那般声色内荏的拒绝形容来?
“依依,闭上眼。”可好歹这一声比之猫叫还要温柔的不要,到底是被顾文渊给听进了耳中。
顾文渊伸手,温柔而哆嗦的拢好她胸前的衣襟,复又将她勾在怀中,下巴抵上了她的额间。“依依,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是多久,莘依依不知道。
她只觉得身旁这冤家口中的一会儿似乎漫长的过了一整夜。
天色将明之时,莘依依却是再也撑不住双眼的朦胧,逐一狠心,闭上了双眼,便随周公约会去了。
佳人自是好梦,可却苦了一旁的登徒子了。
顾文渊不由无奈一叹。若他真是那登徒子,此时倒也好办了;可偏偏,他虽是想做那登徒子,却又舍不得委屈了怀中的佳人。
怅然一叹之后,他只得掀开了一旁的云锦被,百般不舍的将怀中已然如梦的心上人,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又仔仔细细的替她掖好了被角,这才在她的额间,温柔的印上了一吻。
“依依,你且睡会儿吧。”
睡梦之中的莘依依却是十分的不领情,闻言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一般,竟然在此时咕哝了一声,便翻身向内,只徒留给顾文渊一个似懒猫一般的背影。
顾文渊一愣,继而眼里闪过了一片笑意。
他起身放下了床头的芙蓉帐,这才容色一敛,举步走到了门口。
顾文渊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又恐惊扰到了睡梦中的人儿,却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见锣床之上,平静温馨如昔,他这才抬脚迈出了门口,反身掩好了房门。
“侯爷,”在外面不知喝了多少夜风的暗夜,眼含幽怨的走了出来,“这天都快亮了。您就算是不怜惜属下们,可也得心疼下莘姑娘不是……”暗夜嘿嘿贼笑了两声,又才继续说道,“侯爷,昨夜您和莘姑娘该不会是日久生情就那……一日千里了吧……”
“聒噪!”顾文渊虽是如往常一般冷冷的看了过去,可耳根后却是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幸好,此时天色朦胧,暗夜便是睁大了眼睛,也是看得并不十分的真切。
“太傅府那边,可有消息传回?”顾文渊抬头看向了皇城的方向,眼里闪过了一道精光。
如今过了一夜,那位固执着一定要同夏帝入宫的老大人,这也该撞了南墙,见了棺材了吧?
“有。”见主子问起了正事,暗夜也只好收起了八卦的促狭心思,一本正经了起来,“就在方才,太傅大人一头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