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文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逃避模样,很是辛苦的藏住了眼底的笑意,“所以,这便是本侯要顺的势啊。”
什么意思?莘依依抬眼。
这冤家的每一句话她都听明白了,可这一串起来,她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那东伯侯和武成王是同门师兄弟又怎么了?难道,这冤家打算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吗?
“侯爷,”莘依依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又往后退了半寸的地方,“您打算怎么做呢?”
“依依,”这一次,顾文渊倒是没有得寸进尺了。只不过,他却是将某个想要逃跑的小丫头的脚踝给抓到了手中,轻轻的摩挲了起来。“天机不可泄露啊。”
莘依依听到这里,先是看了某侯爷那张得意的笑脸一眼,而后却是顺势就踢了他一脚。
这个冤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卖起了关子来!
可恶,可恨!
顾文渊不避不挡,任由她踢了一脚,这才笑着说道,“依依啊,本侯虽然是比旁人要聪明上那么几分,可毕竟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情,是需要见机行事,顺势而为的。可明白了?”
明白个鬼!莘依依瞪了他一眼,却又突然一怔。
这冤家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他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吧?
他不是算不遗漏的定西侯吗?他不是谋略无双的顾文渊吗?怎么,这冤家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莘依依突然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就平衡了那么一点点了。
被她这么一笑,顾文渊倒是不甚在意,反而悠悠的开了口,“依依,你笑得如此的开心;难道是因为,你已经想到回西岐后应对那位郡主的法子了吗?”
莘依依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是了,自己怎么把那位朝廷的刁蛮郡主给忘记了呢?
说起来,那位郡主还不是眼前的这冤家给招惹来的;如今,却要自己去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莘依依恨恨的瞪了某个一脸幸灾乐祸的侯爷一眼,这才低头琢磨了起来。
再过些时日就要回西岐了,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应对那位朝廷的荣华郡主呢?
是故作贤良大度的大妇状,任由那位郡主胡闹呢?还是装作无辜弱小状,扮猪吃老虎再背地里阴那位郡主几道呢?亦或是,摆出一副自持美貌,便恃宠而骄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跋扈状呢?
莘依依想着心事,便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这一点,却不知什么时候,点到了某侯爷的肩头上,最后更是彻底的睡熟了过去。
佳人在怀,顾文渊却并非一夜好梦。
事实上,他是深深的被折磨了一个晚上。
直到天明时分,实在是情难自禁难以把持的某侯爷,这才万分痛苦的将某个正陷入好梦之中的丫头放到了软塌之上,自己却掀开了马车的车门,在旷野之中,策马奔腾了一个时辰,狠狠地 发泄了一番。
翌日,在摇摇晃晃之中,莘依依悠悠的睁开了双眼,恍惚了片刻之后,这才回过了神来。
原来,自己是睡在马车上啊。
她懒洋洋的坐了起来,见四周都没有那个冤家的身影,这才掀开一旁的车窗,向外看了出去。
车窗外,明晃晃的阳光,让她忍不住的眯起了眼。
片刻之后,她这才伸手搭在了自己的眉骨之间,搭了个凉棚,往天上看了过去。
原来,这日头已经这么高了啊。看来,昨夜自己睡得还蛮香蛮沉的嘛。
莘依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不甚优雅的伸了一个懒腰。
不错,不错,她觉得此时是无比的精神啊。
莘依依放下车窗,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襟,这才前向几步,掀开了马车的车门。
“暗夜,侯爷呢?”她看着临时充当车夫的暗夜,有些邹眉。
这一大早……午的,那冤家跑去哪里了?
“莘姑娘,你醒了?”暗夜没有回头,眼里却满是贼贼的笑意。
这侯爷直到黎明时分才出来,莘姑娘昨夜定然很是辛苦吧。这辛苦了一个晚上的人,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呢?
说起来啊,还得要怪侯爷,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啊。莘姑娘这样娇娇弱弱的一个人儿,哪里经得起他那般的折腾啊?不过嘛,这也难说,那一日,自己可是亲眼看到的啊,这位莘姑娘生猛起来 ,也委实是豪放得很,豪放得很啊!
这么看来,也许他们定西侯府,很快便会有小主子了吧?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哦,毕竟自家侯爷可是很勤快的嘛!这不,昨儿个不就忙到了天亮才走吗?
嘿嘿……
“嗯。”莘依依却是没有想到,不过是问一句话的功夫,暗夜那个八卦话唠子却是想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风月之事上了。“暗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暗夜忍住笑,看似一本正经的驾着马车,实则是嘴角抽了几抽,这才绷着脸回答道,“莘姑娘,还早呢。现在估摸着还不到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