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莘依依看着那冤家一脸冷静的打发走了将军府的来人,心中却是愈发的钦佩了起来。
这冤家果然是临危不惧,气度不凡。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真龙天子的气度?
“依依,”顾文渊刚一打发走了来人,这一转身,便径直走向了某个托腮坐在石凳上正有些发呆的小丫头。“想什么呢,想得这般的出神?”
“侯爷,”莘依依抬头,见那冤家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赶紧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头,“那将军府的来人,说了些什么?”她还真怕这冤家一开口又再次说出些什么诸如“可是在想本侯了”此类的话来。
莘依依状似随意的打量了几眼小院的四周。
很好,昨晚去找大夫的那些影卫们,终于全部都“无功而返”了哈。
“依依,”顾文渊看着某个小丫头眼中的“凶光”,轻描淡写的便撇开了自己的嫌疑,“说起来,都怪小乙他们几个 ,昨夜那般大张旗鼓的去找大夫,这才引来了将军府的注意。”
是这样吗?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又不似在那黑灯瞎火的床榻之间,莘依依的胆儿自然也就肥了不少。
“侯爷,你也觉得是小乙他们太过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吗?”她抬眼看着某个侯爷,凉凉的说道。
“依依你所言甚是。”顾文渊含笑着点了点头,脸不红气不喘一派平静的收下了这话,又自发的坐到了莘依依的身旁,侧身看向了她。
“侯爷看我做什么?”莘依依的眼角,扬起了一抹鄙夷之色。
这冤家的脸皮,果真是没有最厚,只有更厚吗?
“依依,”顾文渊作势欲抹上她的眉宇之间,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可知道,这嘉峪关的小镇上,一共有多少常驻的居民?”
莘依依抬手荡开了某人不太安分的手,不咸不淡的说道。“左右不过数千人吧?”这嘉峪关她前世今生统共也是来过这么几次的,自然不会是一无所知了。
“那,你可知道,本侯此次入京,又带了多少的人马?”
顾文渊话音一落,莘依依却是心中一动,眼眸之中闪过了一片亮光。
难道,真是因为小乙他们的动作,才引起了将军府的怀疑?
莘依依却是知道的,这冤家此次入京,可谓是带走了定西侯府内的所有精锐,人数的确是不小。
这好几百人的影卫虽然是分散着乔装入了这嘉峪关,可奈何因他们全部都是壮年男子,又是在同一日入的关,这也难怪要引起李靖的警觉了。
毕竟,这嘉峪关的小镇之中,统共也不过那么两三千的居民,这突然之间就来了这么多的外人,那自然是十分的引人注目了。
莘依依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蹊跷之处。看来,自己还真是错怪了这个冤家了。
昨夜,小乙他们之所以会离开这间院子,应该不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故意避开自己二人,而是因为要去联络那些分散入城的同伴们吧。
“侯爷,”莘依依蹙眉扒开了搭在自己腰间的某只不安分的手,“如今,你打算怎么做?”
那将军府既然已经查到了这里,恐怕也不会只是这么派人来试探一番就能了事的吧?
“依依,本侯的打算昨夜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顾文渊低头,故作不解道,“依依啊,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怎么能把昨晚才发生的事情就给忘记了呢?”
说道这里,顾文渊邹眉以示不解之后,却又故作一喜,眨眼道。“难道……在夫人你的眼里心里,都只装了本侯不成?”
莘依依憋了那冤家一眼,却是托腮回想了起来。
昨夜那冤家告诉过自己吗?
她二人昨夜似乎 是说起过这个问题,当时这冤家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是名帖!
莘依依撑直了脖子,抬眼看了过去。
“侯爷,难道你真打算写张名帖去拜访那李靖将军吗?”这李靖乃是少年成名的一代名将,每年想要拜访他的人不知又有繁几?这冤家真因为凭着一张莫名其妙的名帖,就可以迈入将军府的大门?
怕是没这么容易吧?除非,他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
可这冤家敢吗?这嘉峪关可是邻近京城的重要关隘啊!
这冤家不敢!莘依依摇了摇头,“侯爷,你和那李靖无亲无故的,你怎地就敢肯定,他能接下你的名帖呢?”
这冤家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呢?莘依依眯起了眼。
“依依,”顾文渊回头看着她,眼底一片笑意,“本侯虽然是和李靖无亲无故的,可你和如月不是与他相识一场吗?”
“我?”莘依依一脸诧异的起身,伸手指向了自己。
这冤家不会以为,那李靖会见自己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吧?
“依依,我打算以如月的名义来写这张拜帖。”顾文渊难得好心的解释了起来。“若是李靖接下了这张名帖,则表示他对如月亦是有心的。若是他拒绝了这张名帖,想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