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法子?这丫头有其他的法子!
顾文渊闻言,眼神一亮,抬头微感诧异的看了过去。“依依,你有什么法子?”
他从来都知道,依依是个聪慧的丫头;却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的聪慧,连这天堑也有法子可以通过吗?
“侯爷,你看。”莘依依离开他的怀抱,再次向前一步,堪堪的走到了悬崖边上。
她驻足凝视了片刻的功夫,又伸手指向了云雾之中,这神采飞扬的一回头,倒也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这一段山路不过一里余地,倒也不长。若是我们能在此修架一道栈道的话,岂不是就可以供大军顺利的通过了吗?”
“修栈道?”顾文渊低头细语,走到了她的身旁,邹眉道。“依依,不是不可以修栈道,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就要耗费不少的时间了。而现在,我们西岐正是需要蛰伏的时候,又不能妄动。而将来,若是两军交战,却又兵贵神速……”
“侯爷,”莘依依回头,颇为狡黠的一笑。“若是我有法子,可以快速的在此地架好栈道呢?”
“哦?”顾文渊微微一沉吟,似乎就想到了什么,不由眼神大亮。“是那玄女阵图上有法子?”
“不错。”莘依依也不卖关子,点头说道,“阵图上的确记录了一物,若是能打造出来,应该可以在此地快速的搭建好一段栈道。不过此物机关复杂,又需要颇多的精铁,我却要回去好生的琢磨一番了。”
“这倒不急。”顾文渊点了点头,看着前方的云雾弥漫出,一派平静自然。“我西岐与朝廷,五年之内,必无刀兵之祸。”这五年他无论如何也是会忍过去的,而五年后,他必定兵起西岐,势必要从那昏君的手里,争一争这秀丽山河!
莘依依听了此话,心中却是微微的一叹。
只有五年吗?她记得前世里,这冤家可是蛰伏了十多年之久啊。
难道,今生,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吗?
只是,这冤家就这么相信自己吗?
“侯爷,”莘依依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玄女图上的东西,我并未做过,您就不怕我做不出来吗?”若是将来,因此而耽误了大军的行程,这个一向自诩算无遗漏的冤家,又该如何向军中的将士们交代呢?
“依依,”顾文渊却是满含深情的搂住了她的肩,眼底漆黑如墨。“你我是夫妻,自然是一体;既为一体,那便如同一个人一般了。你说,本侯又怎么会不相信自己呢?”
莘依依闻言,心中一甜,扭头前却是微微嗔了那冤家一眼。
这个冤家,又来说这些甜言蜜语了,真当自己是那般好哄骗的吗?
“依依,”顾文渊的眼里却是快速的闪过了一丝笑意。“本侯都是你的人了,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我的人?莘依依闻言,微微张开了红唇。
这冤家什么时候是她的人了?
可恶,他便是又要来戏弄自己了吧?
莘依依有些羞恼,顺势就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趁机扭出了他的怀抱。
这冤家,怎么老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莘依依一叹,却转而想起了另外的一桩事情来。
“侯爷,”她回头看着正在闷笑的顾文渊,心下一叹之后,却是说起了正事来。“此间事了,那李靖又该如何离开呢?”
李靖身为朝廷的守关大奖,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和自己等人,一起返回西岐的吧?那嘉峪关身为守卫京城的重要关隘,只怕守关的大军之中也有不少朝廷的密探吧。
如此一来,李靖必然不能悄悄的离开。
况且,即便是李靖能成功的避开朝廷密探的视线离开了此地。可是,只要李靖现身在西岐的消息一经泄露,只怕等不了五年,朝廷恐怕立刻就会兵发西岐了。
要知道,如今的白虎城内还有定亲王----皇叔毕昌的十万大军正虎视眈眈的看在一旁呢。
“依依,”顾文渊抬头,却似胸有成竹的一笑,“你觉得,死遁怎么样?”
死遁?这倒是个法子。
莘依依点了点头。
死遁虽然是个极好的法子。只是……
只是这关键是,到底要怎么个死法,才能让当下的众人都相信李靖真的是英年早逝了,而将来又能为他找到一个顺理成章的死而复生的理由呢?
毕竟,李靖能抛开一切的跟随了他们,他们总不能不为李靖的名声着想吧。
再说了,那样的一个少年将军,若是担上了那弃关而逃的名声,也委实是不大好听啊。
莘依依知道,李靖这一去西岐,至少要过上五年隐姓埋名的时间,而这对以一个功成名就的少年将军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侯爷,你可是想到了什么万无一失的法子?”她抬眼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了丝丝的兴趣。
这冤家一向深谋远虑、足智多谋,想来必定不会胸无成算的吧?
“依依,”顾文渊笑了笑,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