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长公主这一愣神的功夫,却是错过了莘依依的暗自打量。
“公主,你不知道,侯爷对越姐姐是有多好……”莘依依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帕子,往眼角那么一攒,顿时便双目通红了起来。
“越姐姐乃是我们族里有名的美女,侯爷对她可谓是一见倾心。后来,侯爷本是要娶她的,可因为越姐姐本是有婚约在身,姐姐她不想自己的名声有损,于是便求着侯爷不要将此事公开。故而,侯爷为了越姐姐,便拿了依依做幌子……”
莘依依说到这里,似乎委屈到了不行,微微别开了头,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无声的哽咽了起来。
荣华长公主听到这里,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好了,莘依依,你别哭了。”她伸手扯下了一旁的柳叶,有些烦躁道,“那越氏抢了你的未婚夫,你便这么忍着吗?”
这莘依依长得虽是美貌过人,可奈何这性子,也未免太过柔弱了一些。
如今,她被那越氏这般的欺负,便也不知道反抗一二吗?若是自己的话,早就找上门去,一鞭子抽到那越氏的身上了。
“公主,”莘依依不敢抬头,只是无限委屈的嘤咛道,“依依能怎么办呢?依依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山野少女,无权无势的,又能敢……”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泄露了心里的真实情绪,只好努力的低垂着脑袋。
荣华长公主听到这里,却是心中一动。
这莘依依的性子如此的柔弱,又不得顾文渊的欢心,将来,若是她和自己一起嫁入了定西侯府,倒也是一桩好事了。
毕竟,听她这话中的意思,那个越氏恐怕不是什么善茬吧?
将来,若是那越氏入了侯府的大门,那自己想要手掌侯府的大权的话,岂不是就更加不容易了?
如今之计,倒是要想法子将那狐狸精越氏从顾文渊的身边弄开才是了。
到时候,没有了那越氏,这莘依依又是这样的性子,这定西侯府的后院,岂不是自己一人独大了吗?再说了,若侯府之中有了莘依依这样的人间绝色,那些乱七八糟的狐狸精,又怎么可能还入得了顾文渊的眼呢?
而以这莘依依的性子嘛?将来,等自己入了侯府,想要捏拿住她,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一桩吗?
想到这里,荣华长公主眼神一动,瞬间脸上的神色就和悦了不少。
“依依,”她难得放缓了自己的语调,甚是少见的对着莘依依露出了一个好脸儿来,“你先别哭了,别忘了,你才是顾文渊的未婚妻啊。”
“公主说笑了。”莘依依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这才有些扭捏道,“依依算得了什么侯爷的未婚妻啊,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倒是公主你,才是朝廷赐给侯爷的平妻啊……”
莘依依的话,倒是提醒了荣华长公主。
不错,她二人,一人是顾文渊下过聘礼的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一人是朝廷下了明旨赐予顾文渊的平妻;凭什么还争不过一个妾身不明的越氏呢?
便是那越氏再美貌如花,手段过人,到了他们的面前,还不得要伏小做低吗?
荣华长公主的眼里,顿时燃烧起了熊熊的斗志。
“依依,”她上前一把,拉过了莘依依的袖子,狠狠道,“那越氏在哪里,你现在就带本宫过去。”等找到了那越氏,看自己不一鞭子抽死那个贱人!
“公主,”莘依依却故作茫然的摇了摇头。“依依不知道。”
为了让荣华长公主相信自己的话,莘依依又故意怅然的一叹。“哎,公主你有所不知,为了侯爷和越姐姐的事情,依依一气之下就病倒了。况且,因为某些原因,依依这一个多月里,也是深居简出,甚少出门。今日,若不是听闻公主前来,依依也是不会出门的。毕竟,此事于依依而言,也委实是有些颜面无光啊。故而,其实,依依自己也是不大想出门的。”
荣华长公主听到这里,果然怔了一怔。
因为某些原因?怕是那定西侯顾文渊不让这莘依依出门吧?
那越氏好厉害的手段啊,竟然能逼得莘依依这位苦主,出不了门吗?
一直站在二人身旁不远处的侍女柳儿听到这里,却是皱起了眉头。
这柳儿乃是定亲王府的家生子,自小就在王府内院长大。她能从一干的小丫鬟之中,脱颖而出,成为荣华的贴身大侍女,又岂是一般的人物?
更何况,荣华长公主性子急躁,又十分的刁蛮任性,柳儿她能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还能混得风生水起似如鱼得水一般,自然也是个十分聪明伶俐的人儿了。
此时,她听了莘依依的话,本能的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若是这位莘姑娘一直病得起不来床,又怎么会知道自家公主在什么时候前来呢?
还有,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方才,这位莘姑娘可不是从院子里出来的啊。
“公主,”柳儿想到这里,却是悄悄的上前几步,拉了拉自家公主的袖子,低头以示恭敬道,“周将军他们还在村口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