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要怎么哄?他哄那丫头的时候,还少吗?
依依那丫头还真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想到莘依依 ,顾文渊努力压住心头涌上的甜蜜和悸动,表面上却是眉头紧挑,做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荣华见此,心中有数,表面上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侯爷,”她拿起一旁的水壶,一边斟茶,一边看似随意的说道,“本宫听说,当初您下聘之时为了讨好依依,曾夸下海口,要在渭水之上,为依依修建一座石桥。如今,也不知此事进行得如何了?”
顾文渊听到这里,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果然上钩了吗?
这位荣华长公主说了半天 ,终于绕到正题上了吗?
既如此,做戏做全套,他便再给她添加一把火好了。
“公主,”顾文渊微微邹眉,似乎不愿提起此事的样子。几息之后,他抬头看向荣华,故意做出了一副浪荡的风流模样来,轻佻道,“公主让本侯去哄依依?难道,公主你就不吃醋了吗?”
他当初离开西岐城的时候,这位公主殿下,不是很是吃醋生气的吗?
怎么,如今倒是改了性子了吗?
顾文渊看着眼前的荣华长公主,眼里快速的闪过了一丝玩味之色。
看来,这位定亲王府的长公主也不过如此嘛!毕昌皇叔那个老狐狸想用他这个女儿来使美人计,哼哼……也得看本侯接不接招啊。
“侯爷!”荣华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难为情的笑了一笑,心中却是暗呼了一声糟糕。
不好,自己的性子还是太冲动了一些,方才的那一番话,怕是有些不大妥当了。
她抬头看着顾文渊,故作牵强道,“侯爷,你说的 这是什么话?这些日子以来,本宫和依依相处甚好。而且,依依她性子良善,本宫对她甚是喜爱,又怎么会再去吃她的醋呢?再说了,本宫贵为皇家的长公主,自有大妇风范,又怎么会随意 的吃醋呢?”
言罢,她还特意的端正了坐姿,摆出了一副皇家公主的高贵模样来。
顾文渊见此,低垂的眼眸之中,却是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嘲讽之色。
大妇之风?不过是一个做妾 的平妻而已。
“嗯,公主大度。”他躺在软椅之上,却是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荣华见此,更加确认了冲天口一事,绝非是疏通河道这么简单了。
“侯爷,”她见顾文渊不肯接下方才的话头,只好自己重新接了下去,“若是有人肯为本宫修建一座石桥的话,本宫一定会很高兴的。故而,本宫觉得,侯爷您应该尽快修好那座石桥,以博依依的欢心啊。”
你不是在本宫的面前口口声声的说你宠爱莘依依吗?既然如此,你又拿什么来拒绝本宫的好意呢?
荣华长公主看着顾文渊,眼神含笑。
“这个嘛……”顾文渊似乎犹豫了片刻,这才有些不大热络的说道,“公主你是皇家的金枝玉叶,自然不知道这修建桥梁的辛苦了。如今,这雨季就要来临了,本侯就算是有心想要以此来哄得依依的欢心,怕也是来不及了啊。”
说完,顾文渊还特意为难一般的叹了叹气。
荣华见此,却是不甚在意的笑了一笑。
“侯爷,这有何难?”她亲自为顾文渊斟上了一盏热茶,很是贤惠的说道,“这时间不够嘛,那就多加派些人手就是了啊。”
若是你人手不够的话,本宫手上不正好有一万闲着的亲卫吗?
“公主,你是有所不知啊。”顾文渊伸手接过了荣华递来的茶盏,却是趁机叫起了苦来,“这四方诸侯虽可在自己的封地上招兵买马,可朝廷对各地的军队却都是有定数的。像我西岐一地,便是最多不得超过五万人马。如今,本侯已经派遣了大半的西岐将士去疏通河道了,剩下的那些人马也只够在西岐各地堪堪的维持地方秩序了啊。”
说到此处,顾文渊故作为难的叹了一叹,这才愁眉不展道,“如此一来,本侯的手中,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手去疏通河道,修建石桥啊。”
荣华闻言,跟着愁眉不展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笑了起来。
很好,西岐腾不出多余的人马来了,那本宫的这一万亲卫,不正好大有所为?
荣华愁了片刻之后,却是突然眼神一亮。
“侯爷,”她抬头看着顾文渊,似乎突然福至心灵,有了绝好的主意一般,恍然惊喜道,“本宫的手里正好有一万亲卫是闲着的。如今本宫在西岐,也是甚为的安全,倒是用不着这么多的亲卫了。不如,就让其中的八千亲卫,跟着去帮帮忙吧。”
顾文渊闻言,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是为难了起来。
“这个……”他眼神微微闪烁,似乎极为不情愿的说道,“公主,本侯怎么能用你的亲卫呢?本侯那是镇守一方的诸侯,非得王令,是不能调用朝廷的兵马的。”
“侯爷,此言差矣。”机会近在眼前,荣华长公主又岂能容顾文渊开口拒绝呢。她